第67章 不過是無名之劍罷了
眼看嘴巴就快要親上對方的腳指頭了,對於劍魂之間,那可是這輩子都不想嚐試的奇恥大辱,不得已之下,紫發劍娘隻要從心了:
“母親大人,我錯了,不要啊!我真的再也不敢了!”
這是給自己找了個媽呀!
此時此刻,紫發劍娘的深紫色眸子裏滿是懊悔之色。
聆聽到對方求饒的話語,銀發蘿莉此刻終於不再為難對方,淡淡地點了點頭,伸出小手輕輕一揮,將紫發劍娘整個人提了起來。
四目相對,銀發蘿莉皺著眉頭,淡金色的眸子裏滿是煩躁之色:
“以後不要再故意把歌聲唱得那麽難聽了!”
某蘿莉一邊說著,平淡的語氣裏甚至有了一絲起伏,由此可見,紫發劍娘剛剛的聲音有多麽難聽。
“誒,冤枉啊,我沒有故意唱難聽的歌啊!在我聽來,這首歌其實蠻好聽的啊!”
紫發劍娘一臉懵逼地回答到。
看著對方的神色不似作假,銀發蘿莉突然想起了什麽:
泣血魔劍是由魔淵氣息浸染所誕生的魔劍,在那樣的惡劣環境下,其審美和價值觀自然更偏向於那些惡魔領主的審美了。
一想到混亂無序主導的魔淵,銀發蘿莉突然就恍然了:
紫發劍娘目前已經被墨淵的大惡魔們給帶歪了,以混亂為美,以扭曲為美,以邪惡為美,以破壞為美,以殺戮為美,以絕望為世間最美……
簡而言之,自家的女兒被人帶壞了!
一念及此,銀發蘿莉恨不得立馬飛往魔淵,殺他個七進七出,可惜,看著眼前殘缺的身體和殘缺的神魂,銀發蘿莉不由生出了一種“英雄遲暮”的錯位感。
“那啥,母親大人,你……您到底是什麽劍魂呀?”
此時此刻,紫發劍娘仍然想不通身為深淵魔劍的自己,為什麽會和一看起來就是聖域神劍的銀發蘿莉產生聯係,不由詢問了對方一句。
妾身乃是必中之劍,傳說之劍,必勝之劍,無敵之劍,無限之劍,天命之劍,帝王之劍,弑神之劍,黃昏之劍,終幕之劍…………
終幕之劍?
嗬嗬,還真是終幕之劍,為聖域效力了一輩子,最終被對方給棄之不顧千百年,本以為鎮壓了那隻鱷魚以後,聖域的天使會把自己迎接回去,沒想到……
油然而生出一種世態炎涼的感覺,銀發蘿莉瞪著淡金色的眸子,語氣平淡地說到:
“妾身……不過是一柄無名之劍罷了!”
“母親大人你怎麽可能隻是無名之劍,您在過去一定是縱橫八方,所向披靡的神階強者!”
紫發劍娘表麵上從心地吹捧了一句,在聽到對方居然連個像樣的名號都沒有之後,內心裏突然就升起了一些歹念:
向神聖的吾母發起叛逆!
為此,她一定要忍辱負重,找到機會再趁虛而入,不愧是魔淵誕生的魔劍,真是個名副其實的大孝女。
“女兒啊,外界為何如此喧嘩?”
閉目感知了一會外麵那格外吵鬧的環境,銀發蘿莉皺著眉頭說到。
“不過是一群欺世盜名之輩,在宣揚他們那無處發泄的生命力罷了!”
紫發劍娘表情不屑地說到,對於某人趁她無力反抗的時候將她壓在身下這件事,紫發劍娘可以小肚雞腸地記一輩子。
“嗯?妾身此刻居然不在那個陰影秘境內?”
此時此刻,某隻銀發蘿莉終於反應過來,意識到她好像被某人給誘(和諧)拐了的事實。
其實,也不能說是誘(和諧)拐,銀發蘿莉此刻應該是那個強扭的瓜,而紫發劍娘就是給某人帶路的奸(和諧)細。
這一點,紫發劍娘可不敢主動承認,而是仗著和對方沾親帶故的一點點關係,瘋狂給對方灌輸某人的壞話,聽得銀發蘿莉直皺眉頭:
“居然是個連稚童棒棒糖都要搶奪的品性惡劣之輩,妾身這就出去斬了他!”
銀發蘿莉說完這句話,直接就離開了這片石中劍的內部空間,隻留下一臉壞笑的紫發劍娘,在腦海中暢想著某靚仔被大卸八塊的解氣畫麵。
離開石中劍空間,銀發蘿莉突然就出現在了眼前這座格外歡樂的歌者峽穀之中。
感知著周圍格外滿是愉快,輕鬆,善意,希望情緒的氛圍,銀發蘿莉瞬間就意識到她多半被自家女兒給騙了,這個被魔淵帶壞的死丫頭!
當然,此時此刻,既然已經來到了外麵,她當然不想那麽快回去,沉睡了千年,上一次參加宴會,還是兩千年前聖域的慶世大典。
以別人看不見的隱身姿態接近那個自家女兒口裏的壞男人,發現對方此刻居然是一副醉醺醺的奇怪姿態。
原來,不知道是誰從幻之森那裏搞到了幾顆奇怪的果子,大家都稍微嚐了一點,沒想到,那種果子裏麵居然還有類似酒精的效果。
其他人喝著倒是無所謂,冷若羽這家夥可是稍微沾點酒精就倒的體質,隻是跟著嚐了一口,立馬就變得暈乎乎了。
“哪家的小鬼,怎麽光著身子?嗝~”
聽到對方的詢問,銀發蘿莉一臉驚訝地指了指自己:
“你居然看得到我?”
“嗝~當然看得到,那麽大個活人看不到,我又不是瞎子!”
然而,另一邊看著冷若羽在對著空氣自言自語,大家都覺得他多半是喝醉了,紛紛勸他回樹屋裏休息。
“我沒醉,但的確累了,沒關係,我帶這小鬼找到她的家人之後就回去睡覺!”
遠離了喧鬧的人群,冷若羽和銀發蘿莉一起並肩走在歌者峽穀的夜色下。
在歌者大結界的渲染下,夜晚的星空顯得格外絢麗,僅僅隻是一點點微末的星光,都會被歌者大結界放大成一束聚光燈那樣的效果。
等兩人又穿過一束聚光燈之後,冷若羽突然意識到了,某蘿莉此刻還光著身子,想也不想地就把外套脫下披給了對方。
感受著肩膀上傳來的對方淡淡的體溫,銀發蘿莉淡金色的眸子裏突然泛起了一絲漣漪:
“為什麽要對一個素昧平生的陌生人如此友善?”
“看到一個小女孩孤孤單單地立在那裏,是個人都會這樣做的吧?”
暈乎乎地瞪著不知道什麽時候浮現在瞳孔中的那雙“偽黃金瞳”,在酒精的作用下,冷若羽漲紅著臉龐回答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