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05章 收獲

  最終，李小閑還是沒能想出解決辦法，而他的元神也開始麵臨海量訊息的衝擊，很快就變得岌岌可危了。


  陰影籠罩在他的心頭，他甚至都能看到自己的元神被海量的訊息衝垮的情形。


  盡管他還沒有放棄，可他的心底已經不抱希望了。就在這個時候，他看到了自己先前灌注進來的用來煉化玄石的精神力。


  反正也無計可施了，他決定調用這些精神力。其實，他也知道這些精神力已經發生了變化，早已經不是他們原先的精神力了，而他的做法也無異於飲鴆止渴。甚至可能沒用，可他實在沒有別的辦法可想了。


  當他的神念接觸到那些精神力的時候，也察覺到了海量的訊息沿著他的精神力過來了。


  他立刻就感覺如墜深淵，原本，他就因為訊息太多無法吸收，想要把這些訊息轉移一下，卻沒想到竟然會有更多的訊息回流。


  此時此刻，李小閑已經黔驢技窮了，知道就算努力也沒用了，他索性放棄了。其實，他不放棄也不行了，他已經能看到兩股訊息流衝撞之後的情形。


  因為不是第一次遇到這種絕境了，他的情緒此刻很是平靜，坐等元神被衝垮的那一刻到來。


  兩股訊息流很快就衝撞上了，李小閑也緩緩地閉上了眼睛。不過，他隨即就又把眼睛睜開了。


  預料之中的情形並沒有發生，兩股訊息流在他的元神之中衝撞之後瞬間形成了一個漩渦。漩渦一經形成，訊息湧入的速度也隨之提升。


  這還不是結局，漩渦的末端竟然在他的元神之中開辟出經脈，在開辟出來的經脈中轉了一圈之後，就離開了他的元神和身體沒入了周遭的精神力之中。一個循環就這樣形成了，而他的危機也隨之煙消雲散。


  沒了危機之後，他的心思就活泛了起來。


  未幾，他就發現自己的精神力竟然跟外麵的精神力形成了循環。這裏可是聚集了海量的精神力，玄石表麵的龐大訊息，可是在內部精神力中轉了一圈之後有了緩衝，速度立刻就降了下來。


  而且，這裏有的就是精神力，李小閑根本就不用擔心精神力不夠用了。如此一來，他吸收訊息的速度自然就提升了。


  不過，問題來了，他竟然無法直接從訊息流中汲取訊息了，隻能從循環中獲得。可這裏的精神力太多了，循環一圈所需的時間可是很長的，他隻能等循環首尾接上，然後也就有了源源不斷的訊息了。


  等候的過程中，他觀察了自己的精神力和先前灌注進來的精神力，很快就找出了其中的不同之處。


  這裏的精神力中有一種規則，而他的精神力中是沒有的。這是一種他從未見過的規則，以前的時候，他的精神力進來察看，卻並沒有發現這種規則，就是先前，他也沒有。隻有此刻，這裏的精神力湧入他的元神之後，他才發現的。


  仔細察看之後，李小閑對規則也逐漸有了一些了解。他有一種感覺，隻要掌握了這道規則，他甚至能控製別人的精神力。


  不過，他隨即也發現這道規則還隻是雛形，需要進一步完善。他立刻就想到玄石的煉化度，想來隻要徹底完成煉化，這道規則應該就能得到完善的。


  原本他認為這裏的精神力有了變化，無法被他吸收利用了，現在看來並不是這樣的，得道了這個尚不完整的規則之後，李小閑知道自己的精神技能攻擊力將會呈幾何倍數提升。


  高興是一定的，不過，他還是很快就收斂心神，把注意力都放在吸收訊息上。因為這裏多的就是精神力，他也不用再擔心精神力的損耗問題了。


  其實，他之所以能發現這道訊息，純粹是因為汲取了這裏精神力中的訊息。這裏的訊息都是關於玄石的，此前，他雖然是站在全局的角度上觀察玄石，卻根本就看不透玄石。玄石對他來說就是層層迷霧。


  有了這些訊息之後，這層迷霧就不複存在了，他對玄石也有了一個相對全麵的了解。雖說他了解的並不是全部，卻也讓他受益匪淺。


  不知道過去了多久，李小閑發現已經不再有訊息了。注意力轉移開來，卻發現元神中的那個漩渦卻並沒有停下來的跡象。雖然沒有了訊息流推動，可李小閑的精神力和這裏的精神力卻還在維持著。


  李小閑自身的精神力一早就被這裏的精神力同化了，他也完整地擁有了這裏的雛形規則。


  嚐試切斷循環，沒想到竟然成功了。不過，他元神中的漩渦卻並沒有停下來。動力由原本的兩種，變成了隻有他自身的一種。


  看到漩渦竟然沒有停下來，李小閑頓時就是一驚，下意識地就要切斷精神力供應。不過，觀察之後，他卻發現了一個驚喜，漩渦竟然在凝練他的精神力。從漩渦末端出來的精神力品質明顯高於原先的情形。


  觀察了一段時間，確認漩渦並不會給他造成什麽影響之後，他就放棄了先前的念頭，索性讓所有的精神力都加入到漩渦之中。


  開始的時候，他還小心地控製著精神力，以免會發生失控，那可就是一個消化了。不過，最終證明他的擔心是多餘的。漩渦的轉速並沒有因為精神力的數量增加而增加。相反的，還有減緩的跡象。很顯然，隻有一道力量是無法維持多久的。


  想要看到外麵的情形，結果卻發現依舊做不到。於是他就回到了混沌區域。


  先前在裏麵的時候，他看到的隻是虛無，可是此刻，他看到的卻是一種能量。他給這種能量取名為混沌。


  此前，他之所以看不透，就是因為這種力量。這種力量很奇特，甚至波動的情緒都能引起沸騰一般的動靜。要想不被影響，就必須心如止水。要穿透這種力量，最好的辦法就是選擇無視，自然就能過去了。


  帶著這樣的理解，回到玄石內部之後，他就再一次看向了玄石外部。這一次，他想的都是外麵的情形，中間的所有阻隔都被他給無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