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87章 生命原液
結果讓李小閑極為震驚，戈飛了差不多五個小時，他才隱隱地看到了樹冠。這個時候，他們早已經離開了大氣層，進入到了那個靈氣濃鬱的能量層。
隨著距離的拉近，李小閑看到的樹冠可以說是漫無邊際。這麽大的樹，有這樣的樹冠，李小閑並沒有感到意外。讓他吃驚的是每一片樹葉都在吸收能量，可能是因為吸收能量的緣故，每一片葉子都是晶瑩剔透，看著就是一件藝術品。
李小閑是一個藝術小白，可他在看到這些葉子的時候，都生出了一種將其全都收入囊中的衝動。
努力將目光從樹葉上離開，然後就落在鳳凰和朱雀身上。兩人已經變回了人形，就站在一根枝椏上，臉上則是若有所思的神情。
李小閑離開了戈的後背，落在了兩人的身側，隨即就問道：“這是什麽樹？”
兩人沒有立刻回答他的問題，李小閑就沒有再說話的意思，他認為兩人肯定在想著什麽事情，繼續問的話，就會幹擾她們。
可他的這個念頭剛冒出來，鳳凰的聲音就在他的耳邊響起了：“這棵樹應該跟世界樹有些淵源。”
李小閑立刻就驚呼道：“世界樹？”
隨即，他又想到了什麽，於是就問道：“世界樹是不是叫建木？”
鳳凰點點頭，卻沒有說話。
李小閑認為自己的見識已經足夠廣博了，卻也沒想到傳說中的世界樹竟然是真的。這個消息絲毫不亞於先前從鳳凰口中得知仙界真的存在一樣。
他不由得腦補一些情形：這棵樹還隻是跟世界樹有些關係，就這麽誇張，真的世界樹不會真的貫穿整個世界吧。
想到這裏，他問道：“這棵樹能進化成真的世界樹嗎？”
“應該不可能了。”朱雀接過話說。
“難道就因為宇宙規則改變了？”
“其實，宇宙規則並不是被改變的，而是被打亂了。不過，任何事物都不是一成不變的，過去了這麽久，有變化是肯定的。”
她這邊剛說完，鳳凰就接過來說：“如果是在你的玄石中，這棵樹更有希望進階成建木，雖然難度也不小，可機會卻增加了不少。”
李小閑不由得順著鳳凰的話往下想，不過，他立刻就將這個想法摒棄了。雖說這棵樹肯定是好東西，可體型太大了，別說他挖不起來，就算是能挖起來，他也沒法將其送入玄石。
就在他這麽想的時候，突然一個聲音憑空出現了：“他真的有玄石？”
李小閑頓時就是一驚，下意識地左右看了一眼，結果卻什麽都沒發現。不過，他差不多也明白朱雀和鳳凰為什麽會一唱一和地那麽說了。
而且，她們先前若有所思的樣子就是為了做給他看的，他肯定會忍不住詢問的。因此，他的反應根本就在兩人的計劃之中。然後就是自然而然地引出了玄石。這棵樹能長這麽大，顯然不是幾百年幾千年能行的。這裏是妖界，成了精的植物妖也比比皆是。這棵樹這麽大，沒理由不成精的。
很顯然，兩人在認出這棵樹的來曆之後，就已經有這樣的想法了。因為不知道兩人的計劃，他不敢隨意發表意見。
李小閑沒說話，鳳凰卻說話了：“玄石自然是有的，不過，由於時間的緣故退化的很厲害，經過我們的努力，已經開始步入正軌了，如果你願意加入進來，這個速度應該可以提升很多的，一個逐漸恢複的玄石，對你的好處是顯而易見的。”
“我可以看看玄石嗎？”
李小閑並沒有直接把玄石拿出來，而是看著鳳凰和朱雀，看到兩人點頭，他立刻就將玄石拿了出來。不過，他並沒有讓玄石懸浮在麵前，而是放在自己的手心。
他這麽做的原因就隻有一個，他不放心這棵樹。
當他拿出玄石的那一刻，周圍立刻就寂靜了下來，他甚至察覺到樹葉都停止吸收能量了。這種寂靜持續了數十秒，才驟然消失。
雖然隻是感覺上的變化，可李小閑卻覺得剛才就像是坐過山車。寂靜的那數十秒給他的感覺就是過山車在登頂，此刻就像是直接掉下來一樣。
巨大的心理落差讓他很是不適應，這一刻，他感覺自己很無助，也非常的渺小。
忽然，他想到了一個問題，這棵樹如果化形成功，會不會觸發仙界的規則，引來仙界的人出手滅殺。
想到這裏，他突然察覺到有意識深入了玄石。這是以前所沒有過的，在此之前，除了他和尉遲靜柔、木青辰之外，就沒有別的人能將意識滲進來。
很顯然，這棵樹的實力遠比他想象的還要強大。想來這也是鳳凰和朱雀雖然覬覦這棵樹，卻沒有用強的原因。
寂靜一消失，李小閑立刻就把玄石收了起來。
他這邊剛把玄石收起來，那個聲音就再次響了起來：“我可以跟你們合作，不過，我要自己選領地，而且，我不希望有人侵犯我的領地。”
見對方隻是提出要求，卻沒有提及回報的事情，李小閑立刻就要詢問，可他發現鳳凰和朱雀並沒有說話的意思，也就打消了說話的念頭，靜靜地等著對方的下文。
他剛做出決定，那個聲音就又一次響了起來：“作為交換，我每年可以提供三滴生命原液。”
李小閑當然不知道生命原液是什麽東西，他下意識地看向了鳳凰和朱雀，可兩人並沒有給他任何的提示。盡管如此，可有一點卻是能肯定的，生命原液絕對是好東西。否則，這棵樹也不會如此鄭重其事地提出來。
李小閑這麽想的時候，鳳凰說話了：“好，就這麽說定了。”
“我離開這裏對根本有些影響，生命原液要從明年才能有。”
“沒問題。”
鳳凰的話音尚未落下，大樹就開始縮小，縮小的速度極快，短短數分鍾，李小閑就發現他們回到了大氣層之內。
隨即，他更是驚詫的發現腳下的樹杈大小似乎並沒有發生變化，立刻就明白這涉及到了空間規則。
這個時候，跟在李小閑身側的戈心底全都是震驚，它沒有鳳凰和朱雀那樣的見識，不知道有世界樹的存在。卻不妨礙它感受到大樹的強大。因此，他進一步認定自己跟這李小閑其實是一個非常正確的選擇。
它也聽到了他們之間的對話，忍不住開始想象自己的將來，它認為自己化形都算不上什麽大事了。想到這些，它激動的難以自已。
看著越來越近的地麵，李小閑正要詢問鳳凰接下來該怎麽辦，卻被鳳凰抓著離開了樹杈。與此同時，朱雀也離開了。意淫中的戈也連忙跟著離開。
鳳凰和朱雀並沒有落到地麵上的意思，李小閑正奇怪的時候，卻看到地麵有了動靜，隨即他先前看到的那些粗大的樹根就破土而出。
其實，他此刻看到的已經不是大樹了，也就隻比他高出那麽一點點，樹幹也隻有他的手臂粗細。
不過，他隨後就發現樹根並不是一根根地抽出泥土，而是包裹著一大塊泥土，離開了地麵。
雖然他看到的泥土像是不多，可李小閑卻知道泥土其實很多，是大樹動用了空間規則，才給他這種感覺的。
他掌握的那點空間規則隻能算是空間規則的邊角料，因此，他根本就看不透真相。不過，他也沒打算看明白。因為這不是短時間內能做到的。
當所有的樹根都離開泥土的時候，鳳凰用力抓了李小閑一下，李小閑立刻就醒悟過來，將大樹送入玄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