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67章 蛩
女人和玄武交流了有十多分鍾,之後,女人看向玄武的目光中有了更多的恭敬。隨後,女人轉頭朝著李小閑看了過來。
繼而,一個陌生的聲音就出現在他的識海:“人類,大人說你的陰陽眼已經大成,是真的嗎?”
明白對方意思的李小閑立刻就說:“如果你不能讓體型變小,肯定是進不了我右眼的。”
“這個不是問題。”說話的時候,女人的體型迅速變小,最終隻有數寸長。
李小閑頓時就明白這應該是玄武教授給她的技能,不過,他也沒有求證的意思,直接就啟動了右眼,將其收了進去。
卻說女人進了他的左眼之後,立刻就變回了先前的大小,然後就是打量周遭的環境。隨後更是飛到半空中四處遨遊。
十多分鍾後,她給李小閑傳遞了要出來的意思,李小閑又敞開了右眼。
從這一點上來說,她是不如鳳凰和朱雀的,兩人可以不給他打招呼就能自己出來。雖說兩人可能不是她的對手,可境界和見識卻不是她所能比擬的。
出來之後,女人立刻就說:“人類,裏麵確實不錯,我可以幫你改造一下。”
女人說話一點條理性都沒有,不過,李小閑當然不會在意這個,他立刻就說:“這樣吧,我叫李小閑,他們都是直呼我的名字,你也可以這麽叫我。”
說著,他的話鋒一轉:“你有辦法汲取地下的寒意嗎?”
“我可以將地下的寒意引入你的右眼,不過,你確認不會有問題嗎?”
“當然,對了,你有名字嗎?”
“蛩。”
“你跟我來一個地方,隻有那裏才能將寒意引出來。”
說話的時候,蛩立刻轉身就走,李小閑連忙跟上,走了兩步,他才想起沒有跟玄武打招呼,立刻就下意識地回頭看過去。卻看到玄武朝他擺擺手,他立刻就明白了玄武的意思,當即轉身快步跟了上去。
很快的,李小閑就看到了一個拳頭大小的泉眼,那裏正汩汩朝外冒寒意。最終,蛩就站在泉眼的不遠處,然後指了指泉眼。
李小閑立刻就明白她是讓自己吸收,同時也知道了她口中的幫忙吸收其實就是帶路。
不過,想歸想,他還是立刻就走了過去,然後激活右眼開始吸收。他自身沒有吸收這裏的寒意,就隻是控製右眼吸收。
這裏的寒意品質太好,如果他自身也吸收,肯定會分心的。反正進入右眼之後,他也能隨時調用。因此,他根本就不用擔心會錯過機會。
原本泉眼冒出的寒意並不是很多,可是李小閑的右眼一開始吸收,其中的寒意似乎是找到了宣泄口,很快就由原本的流淌變成了噴射。
噴射出來的寒意超過九成九都進了李小閑的右眼,可剩下的這點卻差點把他凍僵了。
看到他的情形,蛩立刻就送過來一道意念:“你好像不會用你的眼睛?”
李小閑聽出了對方話語裏的潛在意思,立刻就問道:“你有辦法嗎?”
“我不了解陰陽眼。”
聽了這話,李小閑頓時就失望了,他下意識地就認為對方是在逗他開心。以至於他剛生出一些希望,就被一盆冷水給澆滅了。
可他的這個想法剛冒出來,蛩的聲音就又一次在他的識海中響起:“我認為陰陽眼應該是你眼睛的一部分,你平日裏是怎麽控製自己眼睛的,就應該如何去控製陰陽眼。”
聽了她的話,李小閑頓時就愣住了。在此之前,他根本就沒想過這個問題。而且,一直以來,他本能地都是將自己的眼睛和陰陽眼分開的。他的內心生出也一直都是這麽認為的。
此刻,聽了蛩的話,他頓時就明白自己先前的錯誤有些大,陰陽眼其實就是他的眼睛,更是他眼睛的能力。
就因為他眼睛的能力超乎尋常,所以,他才會本能的將其和自己原本的眼睛分開,下意識地認為陰陽眼和他的眼睛是兩個器官。
這麽想的時候,他也想到了自己先前想要利用陰陽眼功能的時候,都是直接將其激活。其實,他那個時候就應該能想到的。可他總是有意無意地將這一點給忽略了。
他顧不上表示感謝,立刻就順著這個思路推想了起來,畢竟是自身的器官,他很快就找到了方法,當右眼中逸散出來的寒意為他擋住了周遭的寒意,他才算是完完全全地掌握自己的眼睛。
其實,他原本就能將雙眼中的能量調到身體任何一個部位。不過,那個時候,他都需要多費一番手腳。而現在,就隻是一個念頭的事情。
右眼成功之後,他下意識地就想到了左眼。好在他並沒有犯糊塗,知道這裏不適合使用左眼,隻好忍住衝動。
與其說他是完全掌控了右眼,不如說他是找回了右眼。收獲是有了,可他的心底是後悔的。就是因為自己忽略了這個常識性的問題,才讓他在陰陽眼的問題上走了很多的家彎路。
找回了自己的眼睛之後,李小閑忽然發現自己的念頭通達了起來,隨即,他就感受到自己的心境也有了不小的提升。
不知道過去了多久,李小閑忽然發現泉眼中不再有寒意噴出來了,他頓時就意外了,下意識地看向了蛩。
蛩的聲音立刻就出現在他的識海中:“你吸光了泉眼的根本,短時間內都不會再有寒意冒出來了。”
李小閑聞言,立刻就察看右眼,裏麵的寒意還在劇烈變化著,依照這個情形,等變化停下來的時候,這裏的寒意品階肯定會提升一個台階的。
於是,他向蛩由衷的表示了感謝。
蛩說:“謝謝就不用了,今後我們將會並肩戰鬥的。”
李小閑點點頭,立刻就說了自己的境況,然後問道:“你能把我帶回原來的地方嗎?”
“你說的那片區域我知道,我這就帶你過去。”
李小閑立刻就大喜過望,有心想要道謝,可對方已經說了不用了,以至於他一時間都不知道該怎麽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