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855章 威力
離開祖海等人的視線之後,李小閑原本打算施展登天梯和禦風訣離開地麵的,可他隨即就改變了主意。
他決定嚐試一下改進之後的空氣錘,此前之所以沒有施展空氣錘,是因為他對祖海幾人還抱有戒心。
現在看來,他有提防之心是對的,早先曝露出來,可能就看不到他們的真麵目了。
如果說他後來幾乎要推翻了一開始的推斷,可是現在,他基本上已經能肯定祖海把狩獵選擇在這一天是有目的的。
畢竟,他是外來者,就算秦祥和三季之間是競爭關係,可對他們來說,那也是內部矛盾。而他就不同了,根本就不是這裏的人。
李小閑之所以敢壯起膽子檢驗改進後的空氣錘,是因為他對現在的空氣錘有著極大的信心。樂書的本質雖然是聲樂,卻是聲音的精髓。如果他能吃透,世間萬物都能拿來演奏樂曲。
他雖然隻是初步推演,卻也對聲音有了更深入的了解,從而導致對音波有了進一步理解。他將這個理解糅入了空氣錘中。致使,他的空氣錘在原有的基礎上多出了很多東西。雖然沒有在戰場上檢驗,可是他卻能清楚地知道威力是增加了,而且增加了很多。
有了決定之後,他立刻就停下來轉身正對著赤鱷。不斷地在林中改變方向,使得赤鱷不免有些煩躁。現在見目標竟然停下來,它立刻就加快了速度。
就隻是一瞬間,赤鱷和李小閑之間的距離就縮短到了十步之內,而李小閑也在這一刻發動了。呔的一聲之後,一道高度凝聚的聲波就直奔赤鱷的頭部而去。
赤鱷的速度快,卻無法快過聲音。對於聲音來說,十步的距離根本就不叫距離。察覺到危險的赤鱷身形瞬間停了下來。
這是因為生物對於危險的本能,赤鱷的實力雖然達到了化勁初期,可是它畢竟是獸類,盡管有些智慧,卻是沒法跟人相比擬的。否則剛才就不隻是有晴天重傷了。
空氣錘擊中了赤鱷的頭部之後,高頻率的聲波連同引發的能量振動立刻就對它的頭部產生了巨大的破壞力。
已經做好逃走準備的李小閑目睹了赤鱷大腦內部在高速震蕩中碎裂,然後繼續破碎的情形。
他知道這條赤鱷沒有可能活下來了,忽然,他看到一條迷你的赤鱷從其眉心處鑽了出來。雖然隔著近十米的距離,李小閑也能感受到其中蘊含的精純精神能量。
他身形一晃,就衝了過去。
這自然就是赤鱷的精魂,感受到了危險之後,精魂立刻就要逃走。可是離開了身體之後,周圍的環境對精魂的影響太大,它的速度根本就沒法跟本體相比。因此,他很快就落入了李小閑的手中,因為李小閑不知道如何收取精魂,於是,這隻精魂就成了他魂魄的補品。
感受到魂魄的提升,李小閑覺得通過獵殺凶獸吞噬其精魂來提升魂魄和精神力未嚐不是一個途徑。
不過,他也知道也就是自己,換一個人都沒法通過這麽做來提升魂魄。跟真氣一樣,每個人的精神力也都是不盡相同的。雖說精神力的差別要更細微一些,可是精神力畢竟關乎到魂魄,吸收了駁雜的精神力會對自身產生極大影響的。
吞掉了赤鱷的精魂之後,李小閑的臉上全都是意猶未盡。他知道自己得趕緊離開,雖說祖海他們沒有過來救援,可他們極有可能會追過來看看的。不過,得等這裏長時間沒有動靜之後。
因此,他立刻就收斂心神,開始找尋赤鱷身上值錢的東西。雖說他不了解赤鱷,可是他對自己的眼光還是很自信的,他不認為自己能錯過好東西。
這個時候,頭顱內碎成了一團漿糊的赤鱷已經死得不能再死了。讓李小閑對空氣錘的破壞力有了一個全新的認知。
他立刻就想到了造成這一原因的樂書,雖然鳳舞給他樂書的目的也不純,可是他從中得到好處是巨大的。因此,他此刻的心底全都是感激。
赤鱷的皮就是好東西。其結實程度,完全可以製作靴子皮甲什麽的。製成鞋子差不多可以無視地形,而不用擔心損壞。皮甲就更容易理解了,對於高階修者來說,用赤鱷皮做皮甲,相當於多了幾成的防禦。
不過,李小閑沒有去打皮的主意,因為不好拿,而且,他也很難切割。更何況,祖海他們原本就對他有所提防了,如果讓他們看到他僅憑一己之力就能幹掉一隻三級凶獸,不知道還會做出什麽樣的事情。
當然,他也可以殺人滅口的。空氣錘能輕而易舉地幹掉一隻三級凶獸,自然也就能輕易幹掉他們。
不過,天關有很多人來這裏捕獵,如果被人看到,後果可就嚴重了。除非他不回去,當然,那是不可能的。
首先,他就不能留下天心兒。其次就是鳳來儀了,雖說他和鳳來儀之間並沒有愛情,可可是呆在一起久了,親情還是有的。更何況,鳳來儀的腹中還有他的孩子。因此,除非是萬不得已,否則,他是不會輕易放棄兩人的。
至於天靈和鳳舞,就不在他的考慮範圍之內了。當然,如果機會允許,他也會順手把她們帶走的。
很快的,李小閑就在赤鱷的一對前肢之間的胸腔裏看到了一顆雞蛋大小的赤紅色珠子。雖然隔著厚厚的皮肉,可是李小閑還是能感受到珠子逸散出來的熱量。
見到這顆珠子,李小閑立刻就想到了赤鱷先前對著有晴天噴出的那顆火球。很顯然,火球跟這顆珠子有著必然得聯係。
他沒有耽擱,立刻就將其掀翻了過來,讓其肚皮朝上。然後拿出一隻月牙灌注了真氣之後開始切割那裏的皮。
可能是因為赤鱷死掉的緣故,因此,赤鱷皮雖然還是一如既往的結實,可是李小閑努力了一番之後,還是將那裏切開了。他可沒有將其開腸破肚的意思,就隻是切出了一個容得下他一隻手的洞之後,就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