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353章 合作

  “別激動，你看看這個。”


  說話的時候，來人把手從羽絨服的口袋拿出來，他的手裏是一張折疊起來的A4紙。


  他把A4紙放到桌子上，然後推到了呂瑞的麵前，呂瑞拿起來展開後就愣住了，因為上麵是一副打印出來的素描人頭像。這個人不是別人，赫然就是他。隨即，他就看向了對方，等著他的解釋。


  來人立刻就自我介紹說：“我是王小旺，在京城開了一家私人偵探社，之前我們接了一個委托，委托的內容是調查木元甫夫人結婚前的情史，隨後委托人又發來一張素描，就是這個。”


  呂瑞立刻就知道委托人是誰了，想來她應該知道自己的出身來曆了，隻是知道的不多。因此，她想通過私人偵探來了解更多的訊息。


  呂瑞沒有問對方關於委托人的任何問題，而是問道：“為什麽找我？”


  “因為我們查到你就是木元甫夫人的情人，是木元甫的介入，你們才分開的。而在你之前，木夫人根本就沒有別的情人，所以，你就是我們要找的人。”


  “你的意思是——”


  “想必你應該知道我說的委托人是誰了？”


  “說你的目的。”


  “我們還調查到你前不久跟木元甫鬧翻了，木元甫正大張旗鼓地追捕你。”


  這一次，呂瑞沒有再說話，就隻是死死地盯著王小旺，等著他說出真正的目的。


  王小旺見狀，也不再岔開話題，直接就說：“因為這個委托，我們已經驚動了木元甫，現如今，木元甫也正滿世界找我們，還有，我先前說的都沒有確切地證據，隻能是推斷。而光憑推斷，我們是不能給客戶交代的，所以，我想從你這裏得到確切的訊息。”


  “告訴你，對我有什麽好處？”


  “你說我要是把委托人的訊息透露給木元甫會怎麽樣？”


  呂瑞的神色突然散發出來濃鬱的殺氣，他的眼睛也眯縫了起來，熟悉他的人都知道，這是要爆發的征兆。


  王小旺卻並沒有在意，微微一笑說：“你不用緊張，我隻是隨便說說而已，作為一家力爭做到行業第一的偵探社，我們當然不會做出這種自毀長城的事情來。我找你，是因為木元甫已經盯上我了。”


  “你調查過木元甫，就應該知道他的實力，我得罪他之後，第一時間就離開了京城。”


  “你躲起來就不會被找到了？”


  “我今年已經六十七歲了，還能活幾年？”


  “可你看起來最多隻有五十歲，能說說你的保養秘訣嗎？”


  “我的秘訣你也會，就是健身。”


  “就這麽簡單？”


  “就這麽簡單。”


  “可你看起來這麽年輕，至少二十歲應該是能活的，難不成你真打算一直躲藏下去？”


  “這是我的事情，不用你操心。”呂瑞淡淡地說。


  “看來我是沒法說服你了，咱們換一個問題，咱們合作怎麽樣？”


  “看來你對我很了解啊！”


  “我既然來找你，自然是做了一番功夫的，你一直都是幫木元甫做髒活。按理說，你這樣的人是活不長的，可你卻平平安安地活了這麽多年。而且，你跟木元甫翻臉之後，還能安然無恙，足以證明你的不凡。”


  “還不是被你找到了？”


  “我的手段是別人想不到的，最起碼木元甫就想不到。而且，別人很難複製，所以，你不用擔心自己的行蹤暴露。”


  “我要是不答應跟你合作，你是不是要曝露我的行蹤？”


  “我會跟委托人說你是她的生父。”


  “她讓你調查我，就應該已經猜到了，所以，這個威脅不了我，你還是換一個理由吧。”


  “你這是油鹽不進了？”


  呂瑞卻沒有說話的意思，就隻是看著王小旺。


  王小旺歎了口氣說：“好吧，隻要你跟我們合作，我可以跟你共享一些訊息。”


  呂瑞終於有了一些興趣，當即就問道：“你要跟我合作什麽？”


  “我對你的渠道感興趣。”


  呂瑞立刻就坐直了身體，接著就死死地盯著王小旺說：“你應該知道我的貨物都是什麽，你是警察？”


  “我當然不是警察，曾經是軍人，不過，退役之後就不再為國家工作了，現在，我為自己和兄弟們活著。”


  “兄弟？”


  “偵探社隻是我用來掩人耳目，順便用來賺點零花錢，我的真正職業是傭兵。可傭兵太危險，我不想兄弟們一直都在刀口混飯吃，所以，我想做點別的。”


  “哦——”呂瑞一臉都是不為所動的樣子。


  “你的手底下應該也有一幫吃飯的兄弟吧？”


  呂瑞的神色終於有了一些變化，他說：“可以做的事情很多，你為什麽要選擇這條路呢？”


  “這條路來錢快不是嗎？”


  “年輕人就是心急，細水才能長流，那個行當雖然來錢快，卻也充滿了危險，作為過來人，奉勸你一句，正當行業雖然來錢慢一些，卻貴在一個安全，你忍心把你的人帶上一條不歸路？”


  “你不是平平安安活到現在？”


  “我是運氣好，不是誰都有我這麽好的運氣的。”


  “我認為我的運氣一向不錯。”


  呂瑞猶豫了一下說：“年輕人，你要考慮清楚，進去容易出來難，做傭兵雖然危險，卻能隨時退出，一旦進了這個行當，你根本就沒法洗白。誰也不能保證那個環節會出事，就算你隱藏得再好，也會因此暴露出來的。”


  王小旺不說話，就隻是死死地盯著呂瑞。


  呂瑞立刻就明白了他的意思，他能坐在這裏，就是對他最大的威脅，不說別的，他隻要把自己的行蹤透露給木元甫，木元甫肯定會傾力追捕他的。正如王小旺說的，他可不是孤家寡人，手下還有一幫吃飯的兄弟。


  跟木元甫決裂的時間尚短，問題還沒凸顯出來，一旦時間久了，吃老本的問題就會凸顯出來。


  於是，他說：“如果你有貨，我可以把渠道給你用，我隻要三成。”


  “三成確實不多，就這麽說定了，等貨到了，我就聯係你。”


  “麵你請。”


  王小旺先是一愣，然後就說：“盡管吃，都算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