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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兩百零六章瞿霖篇:我做你男朋友

  倪建德省吃儉用把欠陸璐的錢都還了,之後就很少打電話給她,每次都是陸璐先打給他,許阿婆安排陸璐相親,陸璐就試探地問過他。


  倪建德沉默了一下說:“這是好事啊,你可以去看看……”


  陸璐每次想和他挑明,他就搶在前麵打斷了陸璐,幾次下來陸璐心灰意冷,就賭氣接受了許阿婆的建議,去相親。


  哪知道第一個相親對象就是文錫,才見第二次麵就被藝秋攪黃了,陸璐回去被許阿婆罵了一頓,許阿婆又著手給她安排相親的對象。


  這次到省城,陸璐就約了倪建德出來吃飯,她本來是想挑明,可是倪建德叫了幾個同事一起來,弄得她想說都沒機會恁。


  哪知道一上飛機,他就給自己發來這樣震驚的消息。


  陸璐捏緊了手機,倪建德這太過分了,她哪裏對不起他,他竟然要結婚了才告訴她?

  而且……林曉月也很過分,明明知道她對倪建德的心,怎麽可以一點風聲都不透露給她就這樣做呢呆?

  她自問沒做過對不起林曉月的事啊,畢業她不願意回家鄉,是她動用了爺爺的關係將她留在了省城,林曉月買房子的首付還是向她借的,她當了副總裁後就說不要她還了,這些林曉月就沒有一點感動嗎?


  陸璐越想越心寒,很想馬上下機去找林曉月理論,可是轉頭,才發現飛機已經起飛了。


  “安全帶!”瞿霖見她一直發愣,就忍不住提醒道。


  “謝謝。”陸璐關了手機,係好安全帶,就轉頭看著窗外,目光茫然。她等了倪建德這幾年,就換來這樣的結局嗎?

  一時就覺得心灰意冷,感覺什麽都不值得讓自己相信了。


  瞿霖也感覺到了陸璐的異樣,隻是他以為這就是陸璐的天性,試想自己一個開娛樂場所的老板,陸璐這樣清高的人不屑和自己說話也是正常的,他也懶得理她,和江南一起拿出牌消磨時間。


  飛機開到一半時突然顛簸起來,隨即喇叭裏就響起了機長的緊急通知,說遇到了亂流,讓每個乘客都收起桌子,係好安全帶,別到處亂走。


  江南收起了桌子,兩人都不是很在意,他們經常坐飛機,這樣的事也不是第一次遇到,兩人都很鎮定。


  可是陸璐還是第一次遇到這樣的事,頓時臉色就變了,緊張地抓住扶手問道:“霖哥,飛機會不會墜毀啊?”


  瞿霖看她臉色都變了,忍不住想逗逗她,就慎重地點了點頭說:“有可能,所以你有什麽遺言就趕緊寫下來吧!”


  “啊……真的嗎?”陸璐一瞬間就想到了自己的弟弟,如果自己死了,他一定很傷心的!

  她趕緊拿出紙筆,真的就要寫遺言了,瞿霖一見就差點笑出來,偏頭看去,隻見她在紙上寫道:“東東,我死了,你……”


  “東東是誰啊?”瞿霖忍不住問道,他有些奇怪,一般人寫遺囑都是寫給自己的父母或配偶,這名字看著不像陸璐的父母啊!

  “我弟弟……”陸璐話還沒說完,飛機又猛地顛簸了一下,震得她差點跳起來,安全帶勒得肚子都痛了起來,手中的筆就滾到了地板上。


  “別寫了,快坐好!”瞿霖按住了她的手臂,這亂流感覺比以往經曆的任何一次還猛烈,連他都有些坐不住了。


  “可是我還沒寫好遺囑啊!”陸璐急道,要是飛機墜毀了,她片言隻語都沒留給陸離,那會是陸離一生的遺憾。


  “笨蛋,就算你寫了,要是飛機墜毀了,可能連渣都不在了,你留了有什麽用啊?”瞿霖無法想象這個商場女王是怎麽坐到這個位置的,連基本的常識都沒有。


  額,陸璐這才反應過來,想著就此和陸離永別了,她鼻子一酸,眼淚就忍不住掉了下來。


  瞿霖無語,又脫口罵道:“你哭喪啊,這不是還沒事嗎?你就急著哭,哭能解決問題嗎?還是能讓亂流停止?”


  “你管我!”陸璐這次不忍了,扭頭瞪了他一眼罵道:“誰像你沒心沒肺啊,你是石頭縫裏蹦出來的嗎?你就沒有父母兄妹要惦記嗎?還是你家人都死絕了,你死了也沒人記掛著,所以你也不用記掛人?”


  機關槍一樣的話說的又快又狠,瞿霖都忍不住膛目結舌,從認識陸璐就隻見她過溫吞的一麵,幾時見她罵人這麽狠的,一時隻覺得自己看走了眼……想想又不奇怪了,這女人能做到陸氏副總裁的位置,如果真是一無是處,隻憑陸偉良孫女的身份,誰會服她啊!


  江南在一旁看到瞿霖說不出話的樣子,忍不住悶笑,原來瞿霖也有被罵的說不出話的時候。


  還沒等瞿霖想到反駁的話,飛機突然飆高,又以極快的速度往下墜去,突然的變故讓前麵一個孩子手中的玩具飛了起來,彈跳著砸了過來。


  瞿霖眼疾手快,一把按下了陸璐的頭,玩具彈在了座位上又飛了出去,砸得前麵一個乘客慘叫起來。


  飛機忽上忽下,陸璐臉都嚇白了,心裏一陣陣難受,很想吐,她伸手去夠前麵椅子背上的嘔吐袋。又一陣顛簸,就撞到了瞿霖身上,中間的座位椅扶手撞到了她肚子上,她再也忍不住,一張口就吐到了瞿霖身上。


  瞿霖穿著襯衣,感覺自己胸口頓時濕了,隨即一股酸臭的味道就湧到了鼻中。


  “shi.t!”他忍不住罵出了聲,怎麽就忘記了這女人連車都暈,這上下顛簸不暈才怪。


  “對……對不起……”陸璐話還沒說清胃又翻攪著吐了出來。


  瞿霖無語了,一把推開她,將扶手翻了起來,把她摟到了自己懷中,緊緊按住了她的頭,揶揄道:“吐吧,反正如果能活著回去你會賠我的!”


  陸璐就無所顧忌地吐在了他腿上,瞿霖看她還真吐,翻了翻白眼,自己前世到底欠了她什麽啊,這要死都不讓自己幹幹淨淨地走。


  他一邊抱著她,一邊抬頭看,隻見強烈的震動讓飛機裏不少東西都飛起來,有些客人驚慌地哭叫起來,空姐被安全帶綁著也無法阻止這慌亂,隻能在座位上叫道:“大家安靜,亂流很快就會過去的,我們一定沒事的!”


  她雖然這樣說,可是語氣裏的顫抖還是出賣了她,她也和眾人一樣慌了。


  瞿霖冷眼看著,這就是在麵對死亡前的眾生百態,誰也沒比誰高尚一點。在這亂流麵前,不管有錢還是沒錢,他們的結局都沒有區別。


  想到這,他忍不住自嘲,自己也一樣。陸璐剛才罵的對,他難道就沒有惦記的人嗎?


  他唯一的親人就是母親,可是他知道,他如果真死了,也無法改變什麽。母親可能會悲傷一段時間,隨後隻要坐在麻將桌前,這點悲傷就被治愈了。


  有誰會為他的死真心難過呢?


  瞿霖想到這忍不住失笑,自己賺再多的錢又有什麽用呢,死了帶不走,生又花不完,何苦累死累活呢!

  看看懷中的女人,他笑了笑,明明就是八竿子打不到一起的人,怎麽還有這樣的幸運死在一起呢?難道前世兩人真的有某種糾葛,所以這輩子才會死在一起……


  他胡思亂想著,感覺飛機激烈地抖動著,再這樣折騰下去,就算亂流停止了,他怕飛機也不能負擔這樣的折騰散架了……


  “霖哥……看來這次我們逃不過去了!你有遺言要交待嗎?有沒有什麽遺憾?”江南打趣道。


  瞿霖瞟了他一眼,反問道:“你呢,有遺憾嗎?”


  江南聳聳肩說:“我不像你們,我是真的無牽無掛,有什麽遺憾呢,大不了十八年後又是一條好漢!”


  瞿霖笑道:“我倒有點遺憾了,早知道還是早點結婚,也可以有個人幫自己披麻戴孝,也有個記掛的人!”


  江南笑道:“難得你有結婚的念頭了,那如果這次沒事,你還是趕緊找個人結了吧!”


  兩人說笑著,可是看飛機顛簸得更加厲害,兩人心裏都沉重起來,也笑不出來了,各自在心裏不知道想什麽,都是一臉的遺憾。


  瞿霖見陸璐還縮在自己懷中,估計全吐完了,再沒什麽可吐了,虛弱地蜷著。


  瞿霖見她長長的睫毛上還帶著淚珠,小巧的鼻子就在自己眼前,他突然心一動,陸璐這樣軟弱的樣子估計就隻有自己能看到吧,要知道在外人麵前,這女人可都是以鐵杆女人的麵目出現的。


  這也算一種緣分吧!


  此時她的死板,她的穿著風格都不是重點了,在死亡的威脅麵前,那些都很渺小。


  瞿霖忍不住笑道:“陸璐,要死了,除了惦記你弟弟,你就沒遺憾嗎?”


  “有啊,很多……活著時沒覺得有多重要,要死了才發現自己有很多事還沒做!”陸璐遺憾地說。


  “哦,說來聽聽,你都想做什麽啊?”


  “我想去日本看櫻花,想去杭州弄個農莊種滿自己喜歡的花,下雨天走在那些古樸的青石板上……想去絲綢之路溫習一下那曾經的繁華……想把我這些年拉下來沒看的電視劇都看完……想找個男朋友浪漫地談一場戀愛……”


  她小女孩一樣的夢想讓瞿霖忍不住失笑,隨即又有些憐憫,這些事平常人家的女兒都能做到,陸璐卻大學還沒畢業就被陸偉良弄得公司幫忙,這些年時間估計都用在了學習管理上,哪有時間做自己想做的事啊!

  他自己也是管理者,有時被那些瑣事都煩的很想甩手不幹,陸璐作為一個女人,遇到的困難更多吧,他瞬間就體會到她的壓力,對她的憐憫就更上了一層。


  “這些都很容易啊,如果這次沒事了,你可以一一去做……”


  瞿霖話才說完,就聽廣播裏響起了機長沉重的致歉,說飛機可能會墜毀,讓各位乘客做好心理準備,還沒等機長的話落音,飛機裏就響起了罵聲哭聲,噪雜的就像菜市場一樣。


  瞿霖心落了下去,擁緊渾身發抖的陸璐說:“沒時間遺憾了,陸璐,我們能死在一起也算緣分吧,到陰間也有個伴……你那些遺憾我幫不了忙,就幫你了結一個遺憾吧,從現在開始,我做你男朋友,我們沒時間談戀愛,能一起死也算浪漫吧!哈哈,不是有句老話嗎?不求同年同月生,但求同日死,我這個男朋友可比你那些男朋友稱職……”


  陸璐聽到這話就笑了,點點頭說:“好啊,那我們就作伴去陰間吧!”


  她伸手抱住了瞿霖的腰,男人充滿陽剛之氣灼熱的胸膛讓她莫名地心安下來,隻覺得這個自己甚至連他姓什麽都不知道的男人渾身都充滿了力量,讓她很有安全感。


  江南看兩人相擁的樣子,感慨地一笑,人……是不是隻有到了最後關頭,才會擯棄成見相處呢,既知今日何必當初呢!

  那些叫聲都像另一個世界的喧嘩,這個角落卻充滿了寧靜溫馨,瞿霖也不知道怎麽回事,剛才的浮躁全沒了,似乎有了個女朋友陪自己一起死,他人生所有的遺憾都被填滿了……


  飛機這次急速的下墜,喊叫聲突然沒了,人人都被這急速的下降帶起的壓力驚呆了。耳膜膨脹的難受,似乎失聰般什麽都聽不到了。


  瞿霖現在有些同情機長了,他是麵對死亡最近的人,此時他坐在駕駛艙裏,看著撲麵而來的地麵,又負擔著這麽多人的性命,他是什麽心情呢?


  是在繼續努力,還是放棄,靜靜地坐在駕駛位上看著死亡撲近呢?


  很快瞿霖就有答案了,隻見飛機在下墜的過程中突然往上拉升,顛簸著,似與看不見的命運之手抗爭著,那種充滿了昂揚鬥誌的爭鬥如此之強,讓瞿霖似乎就看到了機長沉著地在駕駛艙裏操縱著……


  也就是兩三分鍾的事,感覺卻像過了一個世紀一般,飛機突然似掙脫了那股力量,平穩地滑開了,弧度不大地又顛簸了幾下,就恢複了平穩。


  機艙裏仍然鴉雀無聲,人人都在等,似乎這平穩隻是暫時的,下一刻他們就會插到地上,機毀人亡,一切都化為烏雲……


  好漫長的等待,直到廣播裏響起了機長壓抑著激動的報喜聲,說險情已過,因為飛機受損嚴重,他們將在附近找地方著陸,他話還沒說完,機艙裏就響起了驚天動地的歡呼聲……


  瞿霖鬆了一口氣,唇就貼在了陸璐額頭上,高興地說:“沒事了……我們都不用死了!”


  “真的嗎?”陸璐似乎難以置信,抬頭看到機艙裏那些歡呼的人,才慢慢相信了這一點,脫力地笑道:“真好……我從沒有一刻發現活著的感覺如此美好!”


  “我也是!”瞿霖仍抱著她,身上被陸璐吐的酸臭的味道都聞不到似的,抱著她含笑看著那些人。


  飛機很快就在一塊農田裏著陸了,雖然著陸時引起的顛簸讓眾人都不舒服,可是比起剛才的驚險,這一切都是可以忍受的。


  艙門打開,支起了滑梯,那些才從危險中逃脫的人瞬間就忘記了剛才的不幸,露出了醜惡的本性。雖然空姐一再叫喊沒危險了,讓大家依次下去,可是還是有很多人不顧一切地擠向前,迫不及待地想離開飛機。


  瞿霖,陸璐和江南沒往前擠,而是等眾人走的差不多了,才起身往前走。


  瞿霖一直拉著陸璐,到機艙門,他和江南先滑下去,接住了後麵滑下來的陸璐。


  機長帶領副駕,站在滑梯前向每個乘客致歉,有不少人都向他說謝謝,也有人不屑一顧。


  陸璐拉著瞿霖走過去,真誠地對機長鞠躬道謝,瞿霖也很真誠,鞠了躬起身說道:“我很想知道,最後那一刻你在想什麽?”


  機長是個四十歲左右的男人,聞言就微笑道:“不是隻有你們有父母孩子的,我也有,我兒子才七歲,我當時就是想一定要活著,回去看他們,也帶你們回去看自己的父母和孩子!”


  是了,就是這份不能放棄的愛,才讓機長堅持著,最後一刻也不放棄地努力著,如果沒有家人的牽掛,他還能堅持嗎?


  瞿霖覺得自己受教了,比起自己的沒心沒肺,這機長心中的愛才是人生的希望,才是他們能活下來的轉機。


  “謝謝……謝謝你的父母和孩子們……”他又鞠了個躬,第一次知道了什麽是真正的男人,有擔當,有責任心的男人才是真男人!


  機長微笑著又去和其他乘客致歉,對那些辱罵聲他依然報以微笑,不管是不是職業因素,瞿霖都很佩服他。


  江南領來了兩條毯子,給了他們,瞿霖拿了一條,拉過陸璐說:“我們還是一起吧,這條給江南……”


  陸璐沒拒絕,天氣還沒轉暖,又在四處沒有擋風的田裏,誰受得了寒冷啊。


  她和瞿霖裹著一條毯子坐在路邊,等車來接,周圍的人都三三兩兩地聚在一起等。


  江南裹著毯子到處亂走,也不知道從哪找來了兩瓶水和幾塊餅幹拿來送給他們。


  瞿霖接過去幫陸璐擰開了水遞過去說:“喝吧,先將就點,等回去我請你吃好吃的!”


  陸璐似乎這時才想起自己吐了瞿霖一身,不好意思地說:“回去我請你吧,我弄髒了你的衣服,真不好意思!”


  “還和我說這些幹嘛,能活著什麽都不重要了!”瞿霖不在乎地笑了笑,拿了一塊餅幹就吃起來,他不是真的餓,隻是一種本能而已,似乎能吃才證明自己還活著。


  “對了,霖哥,我還不知道你全名叫什麽呢?一直霖哥霖哥的叫,真不好意思!”陸璐問道。


  “瞿霖……”瞿霖也真佩服她,都去了藍水調幾次,還沒弄清自己叫什麽名字嗎?


  隻是他根本想不到,他手下那些人可不會隨便透露他的信息,所以陸璐才連電話都沒問出來。


  陸璐拿出手機拚了上去,問道:“電話號碼,改天我請你吃飯也好聯係!”


  瞿霖就將自己的私人號碼告訴了她,見她老老實實地拚上去,又好奇起來,這名字對她怎麽什麽影響都沒啊,難道她真的不知道自己是誰?

  雖然他一貫低調,可是環宇老大的身份在那,這女人又和環宇合作,不會什麽都不知道吧。


  可惜一直到車來,陸璐都沒有一點認出他的樣子,這讓瞿霖有點憋屈,摸著下顎尋思,下次要不要借記者招待會也炒作一下自己啊,免得人家隻知道環宇不知道他!


  飛機差點遇難的事似乎是一個小插曲,等回到A市,瞿霖就忙了起來,這事就被他拋在了腦後。做陸璐男朋友的事似乎隻是一句臨死前的玩笑話,過了那個險境,就沒有意義了。


  他照樣泡妞,閑時和自己的狐朋狗友打牌,偶爾想到陸璐這個人,似乎就是一個前塵舊夢,對他完全沒有意義。


  一直到四月中旬,瞿霖有一天突然接到了一個陌生的電話,他看看號碼不熟悉就按了拒聽,等中午,這號碼又打進了電話。


  瞿霖正閑的無聊,就接了起來,喂了一聲,那邊就傳來陸璐的聲音:“霖哥嗎?我是陸璐!早上給你打過電話,被你按了,我怕你忙,就現在打過來!恁”


  “哦,陸璐啊,有事嗎?”瞿霖淡淡地問道。


  “是這樣,上次不是說要請你吃飯嗎?回來我一直很忙,今天閑下來就想起還欠你一頓飯,霖哥要是下午沒安排的話,我們一起吃飯吧?”


  瞿霖頓時想起了上次和她吃大排檔的事,就沒興趣,淡淡地說:“哦,對不起啊,我今天沒空!帶”


  “那明天呢?我有幾天假,明天不行的話後天,隨霖哥方便!”陸璐好脾氣地說道。


  “這樣啊……”瞿霖摸了摸下顎,這女人倒有些執著,隻是他真的沒興趣和她吃飯。


  “對不起啊,我最近都沒空,要不等我有空再打電話約你好嗎?”他敷衍道。


  “哦,那好吧,我等你電話!”陸璐說完就掛了。


  瞿霖聳聳肩,把她的號碼存成了豆腐幹,就拋到了一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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