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如果這一切都是真的,那該多好!
開車的來的路上,風慕竹和高士源就說起過,如果鄭遂或者別的同學問起他們是怎麽認識的,應該怎麽回答。
他們商量好,就說是在詩歌研討會上認識的。風慕竹的同學裏,其他人都不是作協會員,對文學也不感興趣。大家都知道,風慕竹是詩人,說她和男朋友在詩歌研討會上認識,沒有人會懷疑。
高士源知道躲不過去,隻好站起來回答鄭遂的問題。為了讓鄭遂相信他和風慕竹是戀人關係,他還有意牽了風慕竹的手。
高士源不是一個擅長說謊話的人,要他現編故事,他也編不出來,好在他和風慕竹的確是在詩歌研討會上認識的,這幾天也經常在微信上聊天。
於是,高士源把他和風慕竹在詩歌研討會上認識以及之後交往的過程演繹了一番。真實的成分占了百分之八十,虛構的內容很少,別人很難挑出什麽毛病來。
在高士源的描述中,他在多年之前有過一段短暫的婚姻,後來因為性格不合就離婚了。他對風慕竹傾慕已久,一直都很欣賞她的詩才,希望能與她相見。那次見麵之後,他對風慕竹雖然不能說一見鍾情,但也產生了愛意。
兩個人都喜歡詩歌,就經常在一起交流詩歌寫作,還互相贈送自己的詩。他們還會經常給對方推送文章和音樂。他們因詩結緣,最終產生了愛情,決定在一起。
高士源說的話大部分是真實的,風慕竹回想過去這段時間兩個人的交往,也覺得特別親切。然而,那個結果卻是虛假的,她和高士源就算真的產生了愛情,也無法在一起。更何況,高士源有一個深愛的妻子,不可能愛上她。
如果弟弟說的這一切都是真的,那該多好!可我終究隻是他的姐姐!風慕竹心中暗自慨歎。高士源講完,她又補充了一些話,就是強調她與高士源兩個人互相都深愛對方,認定了對方是要共度餘生的那個人,而且是唯一的。
鄭遂其實明白,風慕竹之所以一直不肯不接受他,一個很重要的原因就是他完全不懂文學。風慕竹要和他聊詩歌,基本上就是對牛彈琴。
麵前的這個高士源與風慕竹一樣,也是一個很有才華的詩人。風慕竹和他在一起肯定有很多共同語言,他們相愛,是完全有可能的。
鄭遂不得不相信,高士源就是風慕竹的男朋友。風慕竹與高士源在一起,遠比和他在一起更加合適。
風慕竹真的有了男朋友,這讓鄭遂很尷尬,特別是他手中還拿著玫瑰花。箭在弦上不得不發,鄭遂還是堅持要風慕竹收下花。風慕竹無法拒絕,就收下了。
高士源現在既然是假扮風慕竹的男朋友,自然不能無動於衷,就跟著風慕竹對鄭遂說了幾聲謝謝。
鄭遂繼續待在風慕竹身邊,已經沒有任何意義,他也找了一個空位坐好。
酒菜逐漸端了上來,包間裏也越來越熱鬧。有的人故意拿鄭遂開玩笑,這讓他更加鬱悶。
高士源是開車來的,他本來打算晚上以開車為由不喝酒。但是,鄭遂不答應,其他同學也說,他找了班裏的大才女當女朋友,必須得喝。高士源沒有辦法,就喝了一些。
鄭遂有意找高士源碰杯,讓他多喝酒。鄭遂的酒量,風慕竹是知道的,高士源喝不喝酒,能喝多少,她完全不知道。她怕高士源喝多了會難受,就極力勸阻鄭遂,不要讓高士源喝這麽多。鄭遂又哪裏肯放過高士源。
高士源每喝一次,風慕竹都要關心地說:“士源,你少喝點。”“士源,你沒事吧?”
風慕竹見高士源確實喝太多了,已經抬不起頭來,鄭遂還要和他碰杯。已經十幾年沒喝過酒的風慕竹替高士源喝下了一杯。
此時,高士源腹中難受,想要嘔吐,風慕竹就扶著他去衛生間。高士源把喝的酒和吃的東西都吐了出來,風慕竹拍著他的後背,說:“士源,你沒有必要喝這麽多的。”
高士源意識有些模糊,但還知道他現在的“身份”,他笑道:“不行,我是你的男朋友,當然得喝,不然他們會看不起我,也看不起你。”
風慕竹覺得很開心,對高士源說:“有你這句話就夠了。”她擔心高士源回去之後,鄭遂和其他同學還要找高士源喝酒,就說,“士源,我們現在就走吧,不回去了。”
高士源也確實不想再喝酒,也說:“好啊,我確實喝不下了。再喝,還得吐。”
風慕竹攙扶著高士源從衛生間裏出來,就直接向門外走去。來到大廳裏,風慕竹停下來,在手機上約了一個代駕。她和高士源都坐在沙發上等著。高士源一坐下就暈得更厲害,幾乎睜不開眼睛。
就在此時,鄭遂也下了樓,來找風慕竹。鄭遂比高士源喝的更多,但他酒量很大,走路說話沒有任何問題。
鄭遂來到風慕竹麵前,拿出一個小盒,說:“慕竹,我原以為,你說你有了男朋友,肯定是騙我的,我到這裏以後,就向你求婚,所以就買好了戒指。現在用不著了,不過我還是想送給你,就當我送給你們倆的禮物吧。”
風慕竹自然是不想收的,她站起來連忙說:“我不能要。”
但是鄭遂還是抓過她的手,把小盒放在了上麵,然後打開,說:“這是你說最好看的那一款。”
風慕竹看了一下戒指,看得出來,戒指肯定值不少錢。她對鄭遂說:“這個戒指太貴重了,我真的不能收。”
鄭遂擺擺手,說:“慕竹,你要不收,就是看不起我。就算我們能做不成夫妻,你也還是我的老同學啊,還是我們班裏的大才女。”
他本來還想再和高士源說幾句,讓他照顧好風慕竹,看到高士源已經醉成那個樣子,就對風慕竹說:“你這個男朋友,別的都還好,就是酒量太差了。行了,我回去了。你們怎麽走?”
風慕竹就說,他們是開車來的,她已經約好了代駕。鄭遂返回了樓上,繼續參加同學聚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