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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3章 篡權皇後(19)

  太後捂著小腹,“這是你的兄弟,峯兒,你不能這麽狠心!”


  拓跋峯快被氣暈了,狗屁兄弟!他的兄弟都死絕了!


  母子兩人吵了起來,梁秋月懶得聽,出了內室。


  珍貴人迎上前來,“太後懷孕了。”


  “你做的。”語氣肯定,不是疑問。


  珍貴人毫不掩飾的點點頭,臉上幸災樂禍的笑意不加掩飾。


  她的積分還不能換詛咒道具,又恰巧收到太後和人私通的消息,便花費少量的積分兌換了兩枚育子丹。


  夢憐兒自認是個恩怨分明的人,兩枚育子丹一枚給了顧皇後還了之前的恩情,以後好肆無忌憚的動手;一枚用在了太後身上。


  她暫時沒法子弄死那老太婆,隻能讓皇帝和她生出嫌隙,再伺機報複。


  拓跋峯和太後僵持住了,太後想生下孩子,拓跋峯堅決不同意,母子二人鬧的很不愉快。


  不過一日,宮中暗地裏就流傳出太後不甘寂寞和人私通有孕的流言。


  是珍貴人做的,她打的一石二鳥的主意。


  既想讓太後名聲掃地,又想讓梁秋月落得個管治後宮不利被拓跋峯厭棄的下場。


  梁秋月把傳言控製在了小範圍之內,殺雞儆猴後,沒人敢在傳閑話。


  但與此同時該這事的人也知道了。


  梁秋月知道太後的相好是誰。


  金羽衛指揮使宋義。


  金羽衛,皇帝的鷹犬和耳目,朝臣們背地裏罵的最狠麵上卻不敢得罪的一群人。


  指揮使是金羽衛的總統領,深受帝王信任。


  宋義足足比太後小了一輪,三十有幾,至今未曾娶妻。


  梁秋月不管他和太後倒底是出於情意還是其他, 金羽衛指揮使的位置她看上了。


  她曾經試圖拉攏過宋義, 這人對她不假辭色,完全拉攏不動。知道了太後和他的“奸情”後,她才隱約明白了什麽,宋義怕是和太後沆瀣一氣, 恨屋及屋了。


  她也不是順她者昌逆她者亡的人, 如今不過是想把一些權利抓在她手上而已。


  金羽衛大本營中,謝孤堂看著沉默坐在桌案前的宋義, 遞給他一碗酒, “大哥,我都知道了。”


  宋義苦笑一聲沒說話。


  “咱們做的是刀口舔血的活計, 說好聽點, 是有品階的臣子,說難聽點,就是帝王的走狗。外頭誰不罵咱們,根本不屑與咱們為伍!”


  “這種日子, 我才過了十年, 大哥已經過了近二十年, 真是不知道這些年你是怎麽過來的。”


  謝孤堂幹了一大碗酒, 碗被扔在桌上, “大哥, 外頭再風光, 也不如婆娘孩子熱炕頭。你若想, 兄弟我幫你!”雖然那婆娘有點不一般。


  謝孤堂動之以情, 曉之以理。


  他必定要為她辦成這件事,對指揮使的位置也有野望, 但也不想傷害照顧他多年的大哥,隻能勸大哥離開大梁朝了。


  宋義眼中有掙紮, 最後慢慢化為了堅定。


  先帝時期,他就進了金羽衛。那時的趙太後作為舞姬被獻給皇帝, 一舞傾城,是他見過最美的舞姿。


  沒有人知道, 趙太後被獻進宮前, 在秦河淮畔,他這個乞兒曾受她一飯之恩。


  再次遇見,她是被進獻給黃帝的舞姬,他是金羽衛中一隻位卑人輕見不得光的老鼠。


  從暗衛坐到如今的金羽衛指揮使, 他用了近二十年。


  以後,他也想過自己的日子。


  夜深人靜, 一道身影如鬼魅,穿梭在宮牆之中,最後消失在慈寧宮內。


  金羽衛,本身是暗衛出身,宮中有許多暗哨,宋義身為指揮使,對宮中的布置了然於心,不費吹灰之力就進了慈寧宮。


  太後這兩日心力交瘁,已經忍不住快要屈服,夜深人靜時乍然見到情郎,喜不自勝,喜後委屈湧上心頭。


  宋義根本未曾多費口舌,太後就表示願意跟他走,讓他十分感動。


  他想,憑借著以往對大梁朝的了解,他定然能帶她找到一處安身立命之所, 生下孩子後好好生活在一起。他雖給不了她榮華富貴,但能讓她日日開心安然。


  太後跟他打的主意可不一樣。


  太後不想失去這個孩子,也不想失去如今的榮華富貴,隻想著把孩子生下來後再回宮。


  到時木已成舟,她兒子總不能把她的孩子殺了。


  在這個夜晚,太後和宋義借助宮中密道出了宮。


  梁秋月收到事情辦妥的消息,笑了。


  第二日,宮中的守衛明顯變的緊張了起來。


  謝孤堂來禦書房稟報時,梁秋月正端坐在一側批折子。


  沒錯,是批折子。


  拓跋峯精力不濟,如今會把一些不那麽要緊的折子分類出來,讓她模仿他的筆跡進行批閱。


  這些折子雖然無關緊要,但匯總起來,可以看出的事情就不少了。


  拓跋峯見謝孤堂躊躇的看了一眼皇後,擺了擺手,“無妨,皇後如今是朕左右手,什麽事都不必瞞著她。”


  他說的還真是心裏話,皇後注定無子,又是他發妻,顧家也不再是心腹之患,她又聰慧能幹,能為他分憂,又是個女子,注定走不到台前去。哪怕他最近昏沉了些,自認還是有理智的。


  患難才見真心,皇後嘴上說對他無情了,結果他病了一場,忙前忙後無微不至照顧他的都是她。


  所以,他信她。


  謝孤堂呈上一封密折,稟報道:“據臣等調查過後,發現太後與宋指揮使離宮有指揮同知劉豐參與其中助二人逃脫,而劉豐,臣發現其竟然和鎮南王有千絲萬縷的關係。”


  拓跋峯又怒了,桌案被他掀飛,奏折落了一地。


  他腦子裏現在已經腦補出了太後和宋義之間的事,就是拓跋州故意這麽做的,想讓他被天下人恥笑。


  他根本未曾仔細查證,輕而易舉的相信了密報上的內容。


  “給朕把鎮南王捉拿進宮,朕要親手斬了他!”


  謝孤堂跪在地上,頭垂的更低了些,“回陛下,鎮南王已連夜離開了京城。”


  拓跋峯隨手抄起身上的玉佩,向謝孤堂砸去,“廢物!”


  謝孤堂額角滲出血液,跪在那一動不動。


  “陛下可別發這麽大的火氣了,如今宋義和劉豐人都沒了,謝大人對你忠心耿耿,沒道理忠心的人還要受責罰。”


  “他辦事不利!”


  “宋義和劉豐聯起手來,再加上一個鎮南王,他一個的指揮同知又怎能力扛三人。”


  拓跋峯雖然很不高興,但謝孤堂終究沒受到懲罰。


  “鎮南王無召離京,朕可治其罪。”


  他無數回派人劫殺過拓跋州,沒有一次成功,這次他自己把把柄交到他手上,別怪他不客氣。


  “傳朕旨意到鎮南王府,宣鎮南王即刻回京請罪。”


  梁秋月沒阻止他無能狂怒,拓跋州既然敢跑,就不會輕易回來,定會找借口拖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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