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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不在宮鬥文裏當大女主(1)

  隆冬時節,寒意刺骨,這種天氣沒穿棉襖是過不下去的。


  梁秋月穿著一個土裏土氣沒有啥版型的小棉襖支棱著腦袋在鍋灶前燒火,看到她娘王秀芹放進鍋裏的不算多的米撇了撇嘴。


  王秀芹一看她的小臉就知道她心裏在想啥,騰出手點了點她的頭,“我咋生出個你這個天天腦子裏光想著吃的丫頭。”


  又塞進去一根柴火,梁秋月搓了搓涼涼的手起身挽住她娘的手臂,“這年頭村裏哪家小孩兒不饞,大哥以前也饞,你光說我我可不服,媽你這心可太偏了。”


  她這話也就是這麽一說,比起大河村其她父女同誌,王秀芹對她和梁小妹可是不差,這村裏還在上學的女娃可沒這麽多,她和梁小妹就是為數不多上學女娃中的兩個。


  王秀芹習慣了她大閨女說話的不著調,橫了她一眼,碰到她的手覺得涼涼的,嫌棄似的說:“去去去,天天手腳涼裏跟冰疙瘩一樣,烤火去。”


  梁秋月隻好放下心裏打的主意,準備晚上睡覺時再和她好好說道說道啥時候讓她娘帶她去鎮上一趟的事。


  她蹲在鍋灶前烤著手,小臉有些苦巴巴。


  許久沒有出聲的係統說話了,“今天晚上男主的一對龍鳳胎就要出生了。”


  梁秋月喪喪的又扔進火裏一根柴,在心裏不滿:“生就生唄,關我啥事。再說一遍,我不去當後媽,重生女要當就給她吧,又不是啥好事。”就算給她吃不完的肉她也不去當後媽。


  係統沒說話,來到這個世界幾年,它已經看清楚她的性格了,但還是盡職盡責的勸說道:“陳建軍六十歲時可是成了很了不得的人物,雖然這過程中你要受不少委屈,但這個男主對老婆還是很不錯的,到時候作為他的夫人,你可是有享不盡的榮光。”


  梁秋月扯扯嘴,她還真不稀罕當陳建軍的老婆,換個人她可能就硬著頭皮上了。


  陳建軍的老娘苗翠花可是河東大隊裏響當當不好惹的潑辣婦女,比她娘王秀芹還厲害。


  還有陳建軍的妹妹,誰嫁到他家有這麽一個小姑子可得倒大黴。


  苗翠花陳香香母女因為陳建軍的這麽個得力的人,對嫁到她家的兒媳婦(嫂子)向來挑剔,在陳家,當兒媳婦那是當牛又做馬,懷著孕的許梅臨近生產了大冬天的還要洗全家人的衣服,天不亮就起來做飯,一天到晚沒個閑著的時候,吃飯也都是稀湯湯居多,連桌都上不了的。苗翠花稍有不順心就會對許梅破口大罵,拿掃帚打也是常有的事。拿人家當出氣筒,許梅可沒少受她磋磨。


  許梅娘家人骨頭軟又不管,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自己家也窮的叮當響,哪有空去管她呢!

  讓她說,許梅的日子就不是人過的日子。當然,她沒有貶低許梅的意思。這時的大環境,別說許梅了,大部分婦女那是都不好過,但許梅尤其不好過,村裏同情她的人不在少數。


  但同情又能咋的,不過是在背後唏噓兩聲,再罵罵苗翠花罷了。


  係統給她的書裏,許梅死後兩年,原主梁秋月嫁給了陳建軍,開始了上孝公婆,下拉把兩個孩子的“至純至孝”之路。曆經了婆婆刁難,小姑子挑唆兩個孩子,在她有孕時被孩子推流產,已致她終身不孕,隨即無怨無悔的帶著那倆討債鬼,還要被婆婆嫌棄自己是個不會下蛋的母雞過完了這悲催的一生。


  她當初看著書中原本梁秋月的一生,隻想說這是什麽人間慘劇呀!


  梁秋月作為媳婦和後娘,無私奉獻了大半輩子,自己的付出卻沒有得到應有的認可與回報,隻在老了的時候過了幾年好日子。


  說句不好聽的,要是她是原來的梁秋月,對那倆討債鬼那麽好,那倆討債鬼還要害她流產,她可不會顧忌小孩子都是純真無辜的隻要好好教育就能掰正這些狗屁話,那倆崽子在她手裏肯定是落不著好。


  還有苗翠花這個惡婆婆竟然活到了八十幾歲,享盡了兒子兒媳的孝順才閉眼。而原本的梁秋月可是受了她大半輩子磋磨,還是在老太婆死後才享了些福氣。


  人家都說苦盡甘來,但現在的梁秋月表示,吃幾十年的苦,就享幾年的福,這種“好日子”她真的不想過,她寧願再去死一遍!

  想起死去的許梅,梁秋月問係統:“要是我現在去給她請一個產婆,她還能不能把孩子好好生下來人也好好的?”苗翠花為了省錢不舍得給兒媳婦請產婆,就算她梁秋月兜裏就隻有攢的一塊六毛八,她也願意破費一把。


  隻要許梅活的好好的,那倆討債鬼哪還會有後媽?不過許梅是要慘了,後大半輩子注定要活在極品婆婆和小姑子的陰影下了。


  係統歎氣,“你想太多了,許梅從小就瘦弱,懷著孩子還在做活,身體虧空太過,生兩個孩子元氣大傷,就算叫產婆那也是沒用的。”


  梁秋月覺得這個係統還挺人性化,時不時的歎口氣以示無奈,“你知道要是我去當後媽日子有多慘嗎?”


  係統:“忍忍幾十年就過去了!”


  “你這說的是人話?哦,對,你本來也不是人!”梁秋月心裏的小人在揚著頭叉腰,“後媽是不可能當後媽的!永遠不可能。”


  她不是多善良無私的人,也不會把別人的孩子當自己的,再加上看了原本梁秋月的一生,她對那倆討債鬼更是討厭到了極點永遠不可能喜歡的起來,哪怕明天他們隻是奶娃娃,她也討厭。


  況且她上輩子才活到二十歲,連戀愛都沒談過就直接升級當後媽,這是不可能的事!

  她又在心裏威脅了一遍係統,係統不吭聲不再搭理她,她冷哼一聲。


  她上輩子也叫梁秋月,是一個活在二十一世紀的富家千金。她親娘死的早,親爹在她娘屍骨未寒時就領了一個女人和比她大幾歲的兒子回了家。


  而她那個渣爹不過是倒插門,家業都是她姥爺掙下的。她好好活著的那些年可沒少受綿裏藏針的“後娘”算計擠兌,她上一輩子短短二十年活的像鬥雞,不想吃一點虧,脾氣又大又烈,將那個家攪的雞犬不寧。


  由於她年齡小,家產都讓她的渣爹把控著,以後還是她那個同父異母的“哥哥”的,她能服氣嗎?那顯然是不能的!


  那她是咋死的呢?

  她費盡心思查到了不利於自家公司的資料,後交給公司的競爭對手,又往相關部門送了一份,然後她家就破產了。讓那父子倆還欠了一屁股債。


  而她早就將姥爺和親娘留給她的東西,還有那些年從家裏搜刮的,在國外置辦了一份家產,足夠她揮霍享樂一輩子。


  然而,在她出國的路上,知道了真相的那一家三口開著車來抓她,在高速上,兩輛車上演了生死時速,那女人狀若瘋癲的探出車窗喊道:“你以為你媽咋死的,是我配藥你爹親手喂她的。”


  她不知道她媽啥病,隻記得她娘長期喝藥,喝著喝著就病死了。


  得知真相的她那瞬心神大受震動,隨即恍惚間被瘋狂的一家三口開車將她的車一起撞下了臨江大橋,四人同歸於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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