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危機來襲
直到最後一個銀針成功從男人的體內離開,洛傾月開始對楚瀾夜的身體進行消殺處理。
她用紗布把男人脖頸以下的所有部位都纏了起來。
當楚瀾夜重新醒過來的時候,他已經躺在了廂房的床上。
洛傾月就坐在她的身邊,拿著一個特殊的本子,記錄著什麽。
“你現在這個狀態呢,應該要休息四到五天,這幾天,不能下床,不能走動,情緒波動不能太大,隻能吃一些流食,為了以防萬一,隻能由我來親自照顧你了。”
男人的身體比洛傾月預想之中的要糟糕很多。
因為那些縫衣針不知道在他的身體裏存在了多久,術中的出血量還是超過了洛傾月的預期。
看著楚瀾夜神情萎靡的躺在床上,洛傾月就仿佛看到了那隻一吃不到火腿腸,就垂著尾巴,悶頭喪氣的天財。
鬼使神差的,她站起了身在男人的頭頂上揉了兩下。
“你放心好了,有我在,這些大病小災的都可以完全解決,隻不過這件事情天知地知,你知我知,絕對不能再讓第三個人知曉,我帶著的東西,數量有限,沒辦法支持那麽大的治療量。”
楚瀾夜這個時候還說不出話,他隻是眨巴了兩下眼睛,表示自己明白了。
洛傾月看著他的反應也是長出了一口氣。
在接下來的幾天時間裏,他生怕這個男人無聊,找來了一些亂七八糟的話,本坐在旁邊開始給男人說書。
看到搞笑的地方,她整個人會樂的前仰後合,而遇到傷心的地方,她也會哽咽出聲,不能自己壓根沒有考慮過聽眾的感受。
這些天以來,楚瀾夜第一次體會到了什麽叫做水深火熱,她生無可戀的看著坐在床邊的女人,突然抬起手,拽住了她的衣袖,將她整個人帶向了自己。
洛傾月背著突如其來的動作嚇了一跳,她下意識的轉過頭,好死不死的對上了男人的視線。
而且因為這個字是過於別扭,她的重心不穩,身體猛地前傾,嘴唇直接磕在了男人的下巴上。
洛傾月被自己的動作嚇壞了,她觸電一般竄了起來。
“我的天呐,我不是故意的,你沒事把你好端端的拽我幹什麽呀?你現在就是一個瓷娃娃,這要是把你肋骨撞斷了,我上哪說理去?你就不能乖乖的躺在這不動彈嗎?”
洛傾月無語至極。
好在在係統的檢查下,男人的身體並沒有受到過大的影響。
她這邊正靠在窗邊生著悶氣,楚瀾夜卻微微偏過了頭,看著外頭的陽光,透過半開著的窗戶,打在了洛傾月的臉上,隻覺得這人,生的真好看。
雖然腦子有些不太靈光,但是好看的人如果太聰明,那老天爺對別人也就太薄待了。
楚瀾夜收回視線。
就在兩人以為接下來的日子就這麽安穩下去的時候,一道聖旨傳了下來。
洛謹言因為玩忽職守,以及種種罪行直接被皇帝罷免了他戶部侍郎的職位,並且禁足在家未經允許不許踏出家門一步。
當洛傾月知道這個消息的時候,整個人都從地上竄了起來。
“他是有病吧,我大哥那麽盡職盡責的一個人,還叫玩忽職守?!他怎麽不看看朝堂上那些屍位素餐的大臣?憑什麽把矛頭指到我們家來呀?!”
洛傾月怒火中燒。
氣的在原地直跳腳。
輪椅上的楚瀾夜看著密報,臉色也有些不太好看。
“你急什麽?有本王在,你大哥還能有什麽不好的事情?父皇應該是查到了一些什麽,所以才把你大哥禁足在家的,戶部尚書這些年做的那些事你大哥必然早就知曉了。”
楚瀾夜說著毫不避諱的把自己得到的密函遞給了洛傾月。
跟著繼續開口說道:“洛謹言這個人死板教條,認準什麽東西,就是一根筋,在朝堂之上,得罪了什麽人也並不奇怪。而且你放心,父皇拿他不過是殺雞儆猴,耍給別人看的,想必過不了多久,你大哥就會升官。”
楚瀾夜說著這番話,人已經扶著輪椅來到了洛傾月的身前。
“畢竟眼下邊疆戰局不穩,你父親身為鎮邊大將軍,可不能讓她老人家在這個時候亂了心。”
可是男人說的話並不能壓下落傾月心中那種不好的預感,她看著手中的那份密報,恨得牙都在癢癢。
“我要去見我大哥!”
對於洛傾月的這個決定,楚瀾夜絲毫不意外。
現在的洛傾月可比原來的那個洛家嫡女有主見多了,而且如今的這個人比曾經的那位更有擔當,更負責任,
也更有人情味。
她不會以自我為中心,對周圍的人帶著一種先天的保護欲。
甚至就連自己,都不知不覺之中,被這個小丫頭護在了羽翼之下。
楚瀾夜握住了洛傾月的手,低笑了一聲。
“那本王陪你一同去。”
洛傾月微微一愣,但很快,她就搖了搖頭。
“你就老老實實呆在家裏,這次回去保不齊,會發生什麽樣的事情?更何況你現在自己都自身難保了,那些人巴不得抓住你的把柄,好在皇上那裏參你一筆。你這個時候去見我大哥,不是自己往槍口上撞嗎?”
楚瀾夜悶笑著,拉著洛傾月的手就往外走。
“本王還真的想看看那些人到底能說出什麽話來,本王去見本王的大舅哥,那些人要是舌頭長,就隨他們說去。”
一句話出口,殺機彌漫開來。
洛傾月知道自己拗不過這個男人,隻能在一路上不停的叮囑。
當兩人來到洛家門前的時候,本應該守在門口的侍衛早不知道跑哪去了。
大門就這麽半開著,院子裏頭也沒一個人影。
洛傾月心中那種不好的預感越發強烈。
她提著自己的裙擺,憑著原主的記憶,飛奔著朝著書房跑了過去,都還沒進門,她就聞見了一股刺鼻的酒味。
“滾,都給我滾出去!我現在誰都不想見,全都給我滾!”
洛謹言這個時候抱著一個酒壇子,正躺在書房的地板上。
他周圍散落著許多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