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談話
第二天，奈良一族的駐地，族長的邸宅。
“雖然早就有所耳聞了，在會議過程中也有不少的接觸，但是像現在這樣單獨相談還是頭一回吧？”
奈良鹿久和神渡楓麵對麵而坐，頗帶著些感慨地開口道。
“嗯，一直以來都因為研究所的事情而沒有太多空閑，不過我對奈良一族還是相當好奇和感興趣的。”
這一家族的人員的智商普遍要高於普通人，能夠想出各種不可思議的謀略，執行相當高效率的決策。
神渡楓確實有點好奇……他們一族的智商是來源於先天性的遺傳基因，還是說從小服用的某些特殊藥材，或者族中秘而不宣的特殊教育方法呢？
“麻煩的寒暄話就不多說了，我們就直接步入正題吧——有關於‘變革’的事情。”
神渡楓輕輕點頭。
“說實話，這是一個哪怕連我都不敢想象的方案。更加不可思議的是，這樣看似荒謬的做法，在我的分析之中竟然具備相當的可能性。”
“究竟是如何才能想出這樣的方案的，我實在是對你充滿了好奇。如果有機會的話，我希望能和你比試一把將棋。”
神渡楓笑道：“我不會下將棋。”
奈良鹿久輕輕搖頭，將這個話題撇到一邊去。
“製造電燈、電腦這些平凡之物的科學思想，搭配上查克拉和忍術，沒想到竟然能發揮出如此巨大的作用。”
“我對科學技術的力量沒有一點質疑。如果那個‘查克拉電容’能夠成熟化，那麽我們就可以武裝出一批空前強大的忍者部隊……那股力量甚至足以蕩平其餘的四大忍者村，以暴力的形式保證‘變革’按照我們設想的方向進行。”
“隻不過……”他話鋒一轉，終於揭露出了自己的憂慮，“平等這種東西真的有實現的可能性嗎？”
“為什麽沒有呢？”
“在楓的設想之中，充滿私欲的人類之所以能夠實現平等，是因為當時的資源極大程度的豐饒，乃至於能滿足他們的幾乎一切要求對吧？”
“我喜歡吃木葉村某家店的蒲燒鰻魚飯，因為它使用了品質最為上乘的魚，以至於每天都去那一家店。”
“那種品質上乘的魚不會是無限的，即使資源實在太豐饒以至於人們永遠也吃不完，那位店鋪老板一天能夠提供的蒲燒鰻魚飯也是有限的。”
“假如我是日向一族的族長，我一頓能吃二十碗飯。現在來了一個日向一族族長的女兒，她一頓能吃三十碗飯……可是店鋪每天總共隻提供四十碗，那又應該怎麽辦？”
“總有人的要求能被滿足，也總有人的要求不會被滿足。”
神渡楓笑著搖頭：“說不定在未來，我們有專門供應餐品的‘科學裝置’。隻需要在家裏選擇自己想要的食物，那麽就能憑空製造出來呢？”
“但是即使沒有，那些要求不被滿足的人就低人一等了嗎？我們所追求的平等不是讓一切物資的分配都完全均衡，而是他們的社會地位平等，也就是‘提出要求的能力’相同。”
“所謂的平等並不是你所說的那種浮於表麵的東西。”
鹿久沉思片刻：“……並不是浮於表麵的東西嗎？原來如此，指的不是擁有的事物均衡，而是指追求這些事物的機會均衡。”
神渡楓點頭：“在新時代中，人們能夠按照自己的意願在社會的各個部門之中來回轉換，既可以是從事小說創作的作家，也可以是從事前沿項目的研究者……隻要他們願意這麽做，那麽達成這些的經驗與方法就會完全公開。”
“哪怕是原本平民出身的人也能憑借自身的努力成為人人敬仰的頂尖研究者，而這之中幾乎不存在任何先天條件的不公平性，所有人享有同樣的晉升渠道。”
“到時候，甚至於連‘國家’這一概念都可以消失。因為它本身就是調和不同階級衝突而誕生的產物……因為已經沒有任何的階級差距了。”
……
在神渡楓的設想之中，奈良鹿久這位可以信任的軍師相當重要，因此值得費力氣去傳達前世的某些觀念。
隻不過這畢竟是一個擁有查克拉的奇特世界，很多特定時代特定環境下的產物已經不再適用……必須遵循思想論的指導去研究出符合忍界特色的東西來，這些就不再是神渡楓所擅長的範圍了。
如果說波風水門是站在明麵上的政策實施者，那麽奈良鹿久就是他的智囊團，某種程度上還要更加重要些。
順帶一提，神渡楓覺得奈良一族的高智商不拉去搞科研真的太可惜了。
畢竟忍者天賦這玩意是生來就有的，但是科研天賦這玩意是可以用科學的方式訓練得來的……更不用說他們還有發達的大腦作為其基礎。
和奈良鹿久簡單的磋商之後，01研究所那邊得到了兩個年輕而且有誌向的奈良族人，神渡楓對他們較為看好。
相比於根植於官僚體係中的轉寢一族，猿飛一族的水貨研究員們，奈良族人要好到不知道哪裏去了。
隨後又商議了下有關深化科技改革的事情，神渡楓提出必須要在傳統科研項目上加大力度。
畢竟像什麽液晶顯示屏，手機芯片之類的現代化產品，他們仰賴的更多是“工程學”而非是“物理學”……神渡楓說實在的也不太明白。
如果真的要去研究肯定是弄得出來的，但是一個人的精力終究有限，哪裏可能既學這個又學那個……科學發展永遠是集體的事情，個人英雄主義可要不得。
他也隻能提出一些大概的發展方向，然後交由木葉官方的研究部門努力了。
……
在接下來的半個月中，01研究所對“查克拉電容”的研究已經有了不少突破，終於弄出了可供使用的產品來。
它的容量有相當的限製，因此隻能使用些級別較低的忍術，威力方麵也不太充足。
好消息是，由於神渡楓基於《符文學》創造出的轉化術式，一般的忍者可以在戰鬥的過程中用自己的查克拉給它“充電”，然後借由它來釋放自己沒有掌握的忍術。
嗯……最為直觀的表現就是懸浮滑板。
原本那玩意幾乎隻有精通風遁忍術的上忍才能掌握和使用，現在哪怕是普通的下忍都可以利用它自由飛行了。
隻需要一股腦把查克拉注入到到“電容”中，它會以恒定的速率通過借由類似於人造經絡係統的“查克拉電路”，導入到用特殊材料製成的“風屬性轉化術式”中去，從而變成向下噴吐而出的氣流。
由於材料價格高昂，人力資源的緊張，懸浮滑板的售價一直居高不下……大約在二十張起爆符左右。
即便如此，現在走在木葉的街道上，也總是能看到幾名忍者踩著懸浮滑板從屋頂上方飛馳而過，引來旁人一片羨慕的目光。
順帶一提，之前因為風遁修煉不到家而摔成重傷的阿斯瑪，知道這玩意之後立刻用猿飛家的關係狂暴購入了一個。
他原本是想著，已經都不用風遁了，哪怕普通的下忍都能掌握，他身為中忍這下應該穩妥了。
結果因為得意忘形而發生了“空中車禍”……從上百米的高空狂暴墜落，又把自己玩進了木葉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