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故人相見不相識
若不是葉蓁自己知道自己的方子是自己穿越前就會的,剛剛還真的就被楚天機那番裝神弄鬼人模狗樣給說服了!
那個一本正經的得道高人的模樣,真的很有說服力啊!
“承澤不得無禮。”陸老宰輔沒什麽誠意地喊了一句,然後直接撤退,“你們年輕人聊,我老頭子要先去休息了!看戲看久了,怪累的!”
說完,陸老宰輔又衝著葉蓁點頭笑笑:“丫頭不錯!就該這樣!”臨危不懼!有勇有謀!
雖然葉蓁的處理方式在陸老宰輔看來並不是最好的,可畢竟葉蓁還隻是個十一二歲的丫頭,還是個沒有讀過書的村姑,能有這份膽識和談吐,就已經很了不得了。
葉蓁衝著陸老宰輔也是咧嘴笑,笑得真誠又明媚:“謝謝爺爺!”
陸老宰輔麻溜撤退,去後麵找自己的小曾外孫玩兒去了,那個會吐泡泡的小墩子,一逗就笑,一老一少咿咿呀呀地,能聊一個時辰!怪好玩的!
陸剛有眼色,上前對三兄弟道:“葉鷹葉羽葉弘,今天我從鎮上帶了糖回來,你們跟我去那邊吃糖去!”、
屋子裏隻剩下葉蓁、陸承澤和楚天機,剛剛的嬉笑神色都收了起來。
楚天機說出來意:“你告訴我情況,我立刻就往這邊趕過來了。你都要成親了,總要見一見你的未來媳婦!”
陸承澤點點頭,之前葉蓁的神奇空間曾經讓陸承澤覺得詭異,寫信去問過楚天機,如此異常的情況,楚天機趕過來確認一下也是正常,不過……
陸承澤正色道:“蓁兒是我媳婦!”不管她是什麽樣的,都是我媳婦!你不可以對她不利!
楚天機跟陸承澤多少年的兄弟,對陸承澤的未盡之言當然是心知肚明,點點頭,就推著陸承澤往外走,嘴裏還胡說八道著:“我知道了知道了,我不會打你媳婦主意的!兄弟妻,不可戲!這個規矩我懂!”
陸承澤知道楚天機的能耐,這是想跟葉蓁單獨談一談的意思。
多年兄弟,平時楚天機看著不靠譜,在這些方麵,人品卻還是很過硬的,陸承澤唯一擔心的就是楚天機會覺得葉蓁哪裏不好不正常,出手對付葉蓁,所以醜話要說在前頭,免得楚天機先斬後奏!
一方是大越朝的國師,一方是披著葉蓁皮囊的穿越而來的靈魂,兩個人相對而坐,中間一個桌子一壺茶兩個杯子,一時間誰也沒有多說話。
良久之後,還是楚天機先有了動作,他從自己腰間解下來一個香囊,打開了在裏麵掏啊掏,掏出來一個小鐵塊一樣的東西,往葉蓁麵前一放,一言不發。
葉蓁瞬間雙眼瞪得溜溜圓:這是……ZIPPO的打火機!
這壓根就不是這個時代的產物啊!
難道……這哥們……也是個穿越者?!
她看一眼楚天機,再看一眼打火機,來來回回視線移動好幾次以後,才在楚天機那似笑非笑的神色中,用眼神確定了一件事:你……也是穿越過來的?
楚天機咧嘴一笑,無聲點頭。
楚天機魂魄穿越過來之後,被師傅收留,傳授各種道術,算是師傅唯一的弟子。
師傅說要雲遊天下,就把國師之位丟給了自己,他撒丫子跑了。
走以前師傅就說,有個跟自己一樣的異世人來了這裏,此人是楚天機的貴人,能幫助楚天機渡劫,叫自己以後要多多幫助她。
楚天機正沒頭緒呢,師傅說的不明不白,他不知道自己要渡個什麽劫,也不知道怎麽去找這個貴人呢,陸承澤的信就來了,他這才知道,這個貴人居然會是陸承澤的小媳婦?
確認過眼神,都是穿越的人。
同誌你好!
同誌,我們終於見麵了!
葉蓁吞口唾沫,有些興奮地低聲問:“是身穿還是魂穿?”
楚天機:“魂穿。”身體都炸得稀碎了,還穿個P?穿過來當肉夾饃裏麵的肉麽?
葉蓁再次吞一口唾沫,眼睛放光:“那你……來了多久了?”
楚天機挑挑眉懶懶地笑,看著對麵這個黑瘦的丫頭:“也沒多久,也就三五年吧!”
“哎不對!你魂穿,怎麽還能帶個打火機過來?”葉蓁突然抓住了楚天機語言中的漏洞,眼睛也危險地眯了起來:所有不符合邏輯的東西,都是反常,反常的東西就意味著危機。
她的身體瞬間緊繃!
楚天機卻像是沒看到她的反應一般,笑得賤兮兮一臉得意:“因為,我的靈魂就是附著在這個打火機上穿越過來的啊!”
靈魂附著在打火機上穿越?這個打火機有特異功能?!
葉蓁不解,她一把抓起那個打火機,翻來覆去地看,仔細一看之下,她突然有一種熟悉感,並且越來越熟悉……再一看打火機的底部,兩個字母赫然印證了自己的猜想!
這……這是……自己親手送出去的?!
一段已經幾乎被遺忘的記憶瞬間湧上腦海……
那是一次執行完大型的集體任務,約好了要去葉蓁家裏吃飯,慶祝大家又一次平安歸來,其中一個小夥伴提醒說,正好是大師兄的生日,大家應該要給大師兄一個驚喜才對。
對於特工這種過了今天沒有明天的特殊職業來說,生日也許真的是過了這一次還不知道有沒有下一次,於是在小夥伴的建議下,葉蓁就給師兄買了個ZIPPO的打火機,在小夥伴的慫恿建議下,那打火機店主還在打火機底部幫忙用激光刻上了ZZ兩個字母。
葉蓁不知道,女生送男生打火機有一個暗喻,就是“非你不嫁”的意思。
本來師兄也不懂,偏偏那個慫恿葉蓁送打火機的小夥伴,卻在飯桌上神秘兮兮地叫大家猜女孩送男孩送打火機有什麽特殊意義?!
大家哪裏懂?就去查度娘,一查才知道是“非你不嫁”的意思。
當然,也有“希望和你一輩子在一起”或者“點燃了愛情之火”的意思。
這本來也是某些商家別有用心杜撰而來的,做不得準,奈何在這樣一個特殊的時刻,用這樣一種方式揭開,就讓大家都有一種“原來如此”的感覺。
葉蓁記得自己當時的手足無措和尷尬,也記得大師兄當時的激動和眼中炙熱的光,葉蓁也才第一次知道,原來師兄是喜歡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