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主謀
馬上就要到采山貨的季節了,杏花竟然如此大膽得罪張文君,如果張文君不收杏花的山貨,就斷了杏花的經濟來源了,村民們都在為杏花捏了一把汗。
“哈哈……”張文君大笑道:“杏花,你知道得罪我的後果是很嚴重,如果我不收你家的山貨,你家的山貨就會爛在家裏,杏花你就等著哭著求我吧。”
張文君很是狂妄,他自認為已經拿捏住了杏花的經濟命脈,杏花隻不過是說大話罷了,到時候杏花準會哭著哀求自己的。
卻想不到,現在杏花根本就不懼怕張文君了。
“黑驢,你聽好了,我杏花就是把山貨爛在家裏,也決不會賣給你這個家夥的。”杏花俏臉冷沉,篤定的說道。
黑驢?聽到這個字眼,村民們都驚呆了,這可是張文君的外號,還沒有人敢當著張文君的麵叫他黑驢的。
“杏花,你敢罵我!”張文君暴怒到,在青山坳村,張文君可是一霸,當著這麽多人麵,杏花竟然敢稱呼他的外號,這簡直就是在當眾打他的臉。
“杏花,今年你家的山貨我不收了,就算你求我,我都不會收的。”張文君憤怒的大聲咆哮道。
“父老鄉親們,每到采山貨的季節,我們起早貪黑采的山貨,本想多賺些錢,但由於我們交通不便,都賣給了這個黑心的家夥。”
杏花對村民們說道:“我們采山貨不容易,本想多賺點錢貼補家用,卻想不到黑驢這個家夥一再壓低收購價格,我杏花就是把山貨放在家裏,也不會賣給這個家夥的。”
杏花環視了一下村民,指著張文君說道:“鄉親們 ,今年我們采的山貨,都不賣給黑驢,讓這個黑心的家夥,喝西北風去。”
”好,黑驢這個家夥太黑心了,今年我家采的山貨也不賣給他了。”
“杏花說的對,黑驢這個家夥心太黑,收我們刺老芽兩塊錢一斤,城裏麵都賣十幾塊錢一斤呢,我家今年采的山貨也不賣給這個家夥了。”
有了杏花的帶頭作用,一時間,村民們議論紛紛,都表示今年采的山貨不賣給張文君了。
張文君當場臉就綠了,他就靠倒賣山貨來賺錢,如果村民們都不把山貨賣給他,張文君是真要喝西北風了。
“鄉親們,你們大家都靜一靜。”張文君換成一張笑臉說道:“鄉親們,你們千萬不要聽杏花的話,我不收杏花家的山貨,杏花這是在報複我,大家千萬不要聽杏花的鼓動。”
“張文君,您給我們說個實話,今年的山貨你打算多少錢一斤收?”
一直默不作聲的老村長,董玉海沉聲問道。作為一村之長,董玉海最關心的就是山貨的收購價格了。
“這個嗎……?”張文君猶豫了一下說道:“你們大家都知道,我雖然收你們的山貨,但是我也要運出去,這就承擔了一定的風險,而且我要搭上本錢去收你們的山貨。”
“黑驢你搭什麽本錢了,你經常打白條子,還拉攏幾個不三不四的人壓低價格,我看你就是太黑心了。”杏花怒斥道。
“杏花你看你這話說的,咱們這條山路大家也是知道的,想把山貨運出去不容易,再說我找幾個朋友幫忙,也是為了把這山貨賣出去嗎。”張文君厚著臉皮說道。
“放屁,黑驢,你摸摸你的良心,這幾年來你賺了多少昧心錢,黑驢你的良心不會痛嗎?”杏花罵道。
“你你……”張文君一時間也說不出話來。
張文君臉本來就黑,被杏花這一罵,臉色就更難看了。
“鄉親們,馬上就要到采貨的時候了,要想多掙錢,我們大家就想想辦法,如何把山貨運到城裏去,這樣我們就可以賺更多的錢了。”杏花對村民們說道。
“我早有這個想法了。”村民汪長旺說道:“我家有手扶拖拉機,一樣可以把山貨運到城裏去。”
聽著這話,張文君哈哈大笑道:“ 扯淡,長旺,就你家那個手扶拖拉機,老的直掉渣,恐怕還沒有開到城裏,就會出毛病了,到時候山貨沒有運出去,還把手扶拖拉機開壞了。”
聞言,村民們又議論起來,村裏麵的確有幾台手扶拖拉機,但都是種地用的,運輸個山貨還真不行。
手扶拖拉機年頭多了,不僅愛出毛病,而且速度也慢,山貨運到城裏,恐怕也顛的壞了,這樣就算山貨運到城裏也賣不上價格了。
聽了村民們的議論,張文君是洋洋得意,打趣兒道:“用手扶拖拉機運山貨,你們就別想了。咱們村的李富貴不是有一台毛驢車,大家可以學習他用毛驢車運送山貨。”
毛驢車運送山貨,拉的少走的慢,這顯然是不可行的。村民們一時間也想不出什麽轍來了。
“可以買台農用三輪車,采山可用,農活可用,而且速度快,拉的多,運輸個山貨啥的都沒有問題。”劉大壯鑽進人群說道。
“是大壯回來了。”
村民們都看向了劉大壯,劉大壯和村民們打了一下招呼,就來到張文君麵前,麵色一冷,沉聲問道:“黑驢,是你在我家門口搞事情?”
“搞事情?劉大壯,你看我像是搞事情的人嗎?”張文君有些懼怕劉大壯,退後兩步說道。
昨天晚上,張文君被劉大壯踹了兩腳,又被杏花打了一鋤頭,現在身上還痛呢。
“黑驢,既然你不想搞事情,你現在可以走了。”劉大壯冷冷的說道。
張文君雖然是村裏的一霸,但是劉大壯根本就沒有把他放在眼裏,尤其現在劉大壯又修煉了“玄靈訣”,就更不用懼怕張文君了。
“走?我為什麽要走?”張文君說道:“劉大壯,欠債還錢天經地義,你劉大壯欠我錢,我今天是來要錢來了。”
“放屁,黑驢,我什麽時候欠你錢了?”劉大壯怒斥道。
“以前不欠,但是現在欠了。”張文君嗬嗬一笑,將躲在一邊的陳濤拉了過來說道:“陳濤,你來說說是怎麽回事兒。”
“大壯不好意思。”陳濤一臉難色的說道:“外麵的工不好打,我也就回來準備采山了,可是這兩天在家呆著沒什麽事兒,就和張文君玩了幾把,想不到我輸了,我就把你家借我家的錢,賬轉到張文君那裏了。”
“陳濤,你在城裏打過工,也算是咱們村見過世麵的人了。”董玉海走上前來,嗬斥道:“陳濤你知不知道,你們這是在賭博,這是在犯法!”
董玉海可是村山坳村的老村長了,說話非常的有分量,嚇的陳濤臉色一白,哆哆嗦嗦的說道:“老村長,都是張文君鼓動我們玩兒的,他是主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