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以棍當槍

  以前有過,現在早淡了。要說有,就是總覺得公子太偏著她,文荷苑中的女子加起來,都沒一個青竹陪公子睡的時間長。


  “對了,沁兒,明天到立政殿去一下,陛下想問你幾句話。”


  “哦,姑母,您知道陛下要問沁兒什麽?”


  “姑母哪裏知曉,陛下問什麽,你好好答什麽就好。”


  “是,沁兒記下了。那姑母早些休息,沁兒先退下了。”


  “今晚你陪著姑母睡,好長時間沒有回家了,姑母想家裏的人,正好今天你來了。”


  武沁有些緊張,不過還是趕緊點了點頭,姑母發話了,她自然要聽著,老武家的人,對姑母都是言聽計從的,老武家可就靠著姑母呢!


  武媚娘在武沁肩上拍了幾下,起身,武沁趕緊伺候姑母脫衣就寢。


  躺在姑母身邊,這丫頭到底有些不適應,總感覺怪怪的。


  此時卻也什麽都不敢說,什麽動靜也不敢弄出來,連呼吸都小心翼翼。


  “沁兒,再給姑母說說紹兒的事情,這次回來,他在文荷苑都做了什麽?”


  “公子在文荷苑還能做什麽,就是成日讓青竹小蘿那兩個丫頭伺候著。”


  武沁今日估計也是想起一些事情,給氣的,此時說話,就帶了自己的真性情。


  “兩個一起?”


  “嗯,一般都是她們兩個一起伺候。”


  “看來本宮這外甥身子確實壯實。”


  武沁看了看姑母,此時憋了好一陣勇氣。


  “姑母,公子身子可不是一般壯實,今日沁兒伺候了一次,已經盡力了。可公子還說怕我受不住,才收斂了一些。”


  “姑母不知道,前幾日公子可是大顯神威了一次,沁兒聽我那兩個侍女說,青竹和小蘿那天伺候完公子,半天下不來床。”


  到底都是老武家的人,又是姑侄,話說到這個份上,也就沒有什麽收斂了,男人說女人說著說著男人就來勁,女人也是如此,而且比男人還來勁。


  薛紹此時躺在為他安排的院落,也沒個人陪,雖然自己和太平的婚事定下了,不過這宮裏,又不能拉著太平過來。


  現在的女子,比不得後世,結婚當日必須是完璧的,當然,這裏基本特指高門,普通門第的女子,有的在大家族中為奴為婢,還完璧,主人願意了,隨時都可以要了她們。


  這大概就是這個時代下層人的悲哀。


  高門的規矩多,守的禮數多,毫無疑問,太平公主絕對是高門中的高門,此時大唐的國之明珠。


  婚前和她有實質性關係,打死薛紹,薛紹也絕對不敢,被別人知道,估計就不僅僅是麵對父母和舅舅舅母的怒火了。


  別說實質性關係,就是和自己這表妹親近,薛紹此時都得有些分寸,要不然指不定哪次沒忍住。


  至於讓侍女侍寢,這公主院這裏,就母親帶了一個,是薛紹認識的,薛紹也不敢真拉來不是。


  這不,自己倒真成了孤家寡人。這也是為何薛二公子不喜歡住宮裏的原因,沒人陪著。


  要是在文荷苑,此時他大可以抱著青竹的腿,捏著小蘿的胳膊,想如何調戲就如何調戲。或者去欺負欺負琴兒和紅鈺,對了,這不是欺負,是親近。


  薛紹正鬱悶著,卻不知道,萬春殿那兩個姑侄,說自己說的好像脫韁的野馬一般,真是什麽都敢說,連細節武沁都敢給自己姑母描述。


  第二日,薛紹在院中練槍,沒有真槍,就用一根木杆代替,這是他每日必須做的功課,十幾年如一日,從未斷歇。


  練了一會,薛紹就見程瑩拉著太平來了他住的院子。


  看到表哥舞著一根棍棒,卻多做挑刺動作,而不是棍棒常有的劈掃,程瑩倒是覺得奇怪。


  太平給薛紹拍著手掌,薛紹看了看太平,露出一個暖暖的微笑。兩人關係最終定下,薛紹已經將太平當自己的未婚妻看待。


  “邵哥哥這棍棒用的可不好,你還給他拍手。”


  “怎麽不好了,太平覺得很好啊,看,邵哥哥刺的這一下多威風。”


  “棍掃一大片,槍挑才一條線。邵哥哥將棍棒當槍使呢,本來路子就錯了,你還說好。”


  “邵哥哥做什麽都是好的!”


  太平很自信的說,這小迷妹,是真的完全將薛紹當了她生命裏的中心了。


  “你真是徹底沒救了,他把你賣了,你能幫她數銀子。”


  程瑩說著,用玉指戳了戳太平的額頭。


  那裏薛紹已經停了手中動作,提著那根棍棒過來。


  “瑩妹子,我還在這裏呢,你說的我可都聽著呢,這麽和我未來老婆說話,也不怕教壞了她。”


  “我要讓表妹對你有些防備,有些戒心,你看她現在,整個一個花癡。”


  “唉,這還當著表哥麵呢,你就這般說話,信不信我用棍打你。”


  “來啊,捅我啊!棍都被你用成槍了,全部是玩槍的路子。”


  “我這不是沒找到槍,用棍代替麽!”


  “邵哥哥,拿來,我給邵哥哥演示一下棍棒怎麽用!”


  薛紹手中棍棒一扔,程瑩接住,此時提著棍棒,還真在那裏舞了起來。


  別說,老程家的閨女,那也是將門虎女,別看這丫頭平時沒什麽,這舞起棍棒,那可真是虎虎生風,一根普通木棍被她舞的橫掃豎劈,威風八麵。


  羅裙漫舞,配上那豐滿緊致,好生養的身子,此時舞棒,當真是讓薛紹都覺得賞心悅目。


  女人玩棍,這玩的當真是英姿颯爽,好一個讓人過足眼癮。


  不過還真別說,有一根棍棒在手的程瑩,即使薛紹看了,都覺得自己近她身有些難度,當然,也就是有些難度。


  去年,樓蘭王宮裏,那個蒙著麵紗的女人,匕首用的如何好,薛紹還不是近了她身。


  本以為是位公主,最終卻是王妃,特麽那老國王走路都顫巍巍,隨時有倒在風沙裏一命嗚呼的跡象,卻有一位如此風姿卓絕的王妃,真是暴殘天物。


  老國王自然是啥也幹不了了,她在樓蘭王宮,純粹一個花瓶擺設,最終隻能薛紹來安慰了那顆寂寞的心靈,離開時,有人騎著駱駝私下送了他一程,依依惜別,風沙都沾濕了雙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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