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樂妓
其實薛紹讓她兩各自挑出五種難度最大的武學招式,還有一個目的,那就是讓她們熟悉這些招式。
畢竟,以普通方法,這兩個侍女根本不可能認真看這張羊皮卷,尤其小蘿,拿了都直接丟掉。即使青竹,最多也就是粗略掃一眼罷了。
要讓她倆認真看,挑招式無疑成了最好的方式,讓她們挑,她們必然會將每個招式都得認真看一遍甚至幾遍才行,甚至還需小聲認真討論研究其中深淺優劣。
薛二公子回長安的第二日,難得的好天氣,清晨鳥兒在屋外枝頭鳴叫,嘰嘰喳喳不停,院中花兒也開的豔麗,就是那路旁的拂柳,此時也顯了翠綠精神。
日頭大白,薛二公子才伸了一個大大懶腰,從床榻坐起身來。
兩年以來,昨夜算是睡的最舒服的一晚,比起當年在樓蘭賭贏了樓蘭公主那次還要舒服。
還是自己的貼身侍女,最會伺候自己,懂得自己需要。
薛紹看了看旁邊青竹和小蘿睡的香甜,露出的皮膚粉嫩嬌柔,腿腳和胳膊胡亂搭在彼此身上,那樣子,讓薛紹倒是還微微留戀了幾番。
這兩年在西域,薛紹可是少見如此完美的女兒家皮膚,那些沙漠國度中的女子,常年風沙,皮膚到底比不得自己這文荷苑嬌生慣養的侍女。
看了看她倆,這兩個侍女昨夜也確實盡心伺候自己,伺候的也是累了,薛紹也就沒為了享受肌膚之親,再碰她們兩個。
薛紹小心給她倆蓋好被褥,將伸出的胳膊腿腳塞回被子。自己小心下了床榻,他這人,喜歡女人,倒也心疼自己女人。
這文荷苑中的女子,別說此時的長安十釵,就是普通侍女,薛二公子也是不會真的欺負,若不是如此,青竹小蘿也不至於在自己身邊如此隨意放鬆。
放在那些長安紈絝家中,侍女和自家主人能如此隨意的,可絕對僅此一家。
走出屋子,一日之際在於晨,薛二公子例行的鍛煉時間,十幾年如一日,卻是從未間斷過的。
兩年公子不在長安,今日回來第一次在文荷苑鍛煉,幾個侍女就趴在不遠洞門那邊看著這裏。
“公子又壯實了一些。”
“可不是,壯實了好多。就是有些黑了。”
“嘻嘻,黑不是男兒本色麽?跟你們一樣白,那成什麽了!我聽他們叫那是小相公,聽說還伺候男人的。”
“男人伺候男人,那成什麽了,羞死了。”
這文荷苑裏風氣倒是真的開放,侍女連這話題也說。
“琴兒姐,你說男人怎麽伺候男人?”
“你們幾個,就不知道羞,什麽都敢問,怎麽不去問公子?”
“嘻嘻,不亂說了,你們看我們公子,那是真的越看越讓人喜歡。”
“就是,我看我家公子現在看著可比兩年前俊朗太多了,我都想伺候公子了,哼,昨夜可是便宜了青竹姐姐和小蘿妹妹。”
“花癡,沒救了。”
“公子說這是小別勝新婚。”
“去去去,什麽新婚,我們就是公子的侍女,以後公子要娶的,肯定是這長安城最美麗,最尊貴的鳳凰。”
…
幾個侍女看著自家公子在那裏鍛煉,已經解了外麵薄衫,在那裏嘰嘰喳喳不停,恍若樹上落著的黃鸝鳥一般。
薛紹自然聽到,對著圓門這邊招了招手。
“要看就進來看,偷看什麽?鬼鬼祟祟的。”
幾個侍女你推推我,我推推你,互相推攆打鬧著走了進來。幾隻嬌鶯,這互相打鬧的場景倒是看的薛紹愈發覺得身心舒暢,果真是回了文荷苑舒服,在這裏才有家的感覺。
美人之美,隻看看就覺身心舒服,又加剛才鍛煉一番,此時薛二公子覺得每個毛孔都是舒展的。
“琴兒,來,為本公子撫琴,本公子給你們耍一套槍。”
“琴兒姐,我這就去給你拿琴去,公子兩年不在府中,我們也是兩年沒見琴兒姐和公子琴劍和鳴了。”
“是琴槍和鳴!”
“對對對,琴槍和鳴!”
早有一個侍女跑去取琴,而琴兒則選了院中一個位置屈膝坐下,一身素白羅裙,模樣自然周正秀美,柳腰曼妙,自然帶著一種女兒風姿。
她是這文荷苑十位公子的貼身侍女之一,最善音律,當年還在清月樓時,就是聞名整座長安的樂妓。
薛紹第一次見她時,就喜歡上她彈的曲兒,當時薛二公子一擲千金,就為打賞她這一首琴曲。
誰知這事情倒是宣揚出去,別人隻道薛二公子看上這個樂妓,不然不可能如此豪爽。
而薛二公子當時在長安已經惹出許多事端,自然被許多人怨恨。
有長安紈絝以萬兩銀子,將琴兒贖出清月樓,就為惡心薛二公子。你看上的女人又怎麽了,老子就要搞到手,就要扒了她的衣服,就要狠狠的收拾她。
這事自然就有人告了薛紹這裏,畢竟這事知道的人不少,以薛二公子的身份地位,願意做他狗腿子的卻也不少。
本來薛二公子就是打賞一首曲子罷了,倒也沒有真對這清月樓的樂妓有太深心思。那時候他的心思其實還在醉春樓的花魁身上。
不過有人要如此惡心他,薛二公子如何能忍。既然要做這名滿長安的紈絝膏粱,風流公子,這口氣真忍下去,別人會如何看他。
就在那紈絝闊少拉著琴兒,離開琴兒所住的二樓房舍時,薛二公子出現了,薛二公子二話不說,直接將那紈絝闊少從靠近走廊的二樓窗戶直接提著衣領扔到大街之上,嚇的整個清月樓的鶯鶯燕燕和眾多客人尖叫不止。
薛二公子的行事風格,向來是能動手就絕不嗶嗶,真像後世那些小說中,一開始動輒幾萬字的口水鋪墊,薛二公子是不屑為之的。
直接將對方從二樓窗戶扔下去,這可是下了殺手。怎麽能不驚動整座清月樓的人。
對方倒是運氣好,沒被摔死,可也摔斷了一條腿,當時嚇的根本沒敢做絲毫逗留,爬將起來,瘸著腿,忍著巨痛就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