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賠償換酒錢
一個聲音。
幽幽地在場上傳遞。
所有人都是一靜,光頭老大,幾個小弟,以及顧月憐,每個人的臉上都流露出疑惑,沒人注意到那個聲音是從哪個地方傳來的。
“誰他媽亂叫?!”
光頭睜大雙眼,橫視著周邊的人!
“金爺!”
“不是我啊,金爺!”
“金家辦事,我們哪裏敢搗亂!”
酒吧的規模不大,來喝酒的基本都是小人物,平時遇到幾個小混混都要怕一怕,金家威名遠揚,哪裏有人願意招惹,一個接一個全部搖頭擺手,巴不得將“與我無關”四個字貼在腦門上。
一堆人潮湧一樣,全部散開。
除了一個人……
秦簫坐在沙發,熟視無睹,自顧自搖著手裏的空杯子,眼裏露出無奈,嘴裏還叼著一根劣質白沙煙,煙霧從他的臉上緩緩飄過,像是一層蒙蒙的輕紗。
獨樹一幟,鶴立雞群!
“是你小子?”
光頭幾步走了過來,說話的時候口沫紛飛:“你他媽有沒有長眼睛,老子都說了金家辦事,你他媽的在這嘟嘟囔囔什麽鬼……”
忽然。
光頭的眼裏露出不敢置信!
一個活生生的人影,居然消失了!
上一秒,那個男子明明還坐在沙發上,下一秒,人卻直接消失,像是憑空蒸發,光頭轉著腦袋,突然聞到了一點劣質煙的味道,光頭回頭,眼神像是見了鬼,那個男子,居然莫名其妙出現在了他的身後!
“美女,請杯酒喝。”
秦簫雙手插兜,叼著煙,一步一步走到顧月憐的麵前,“請杯酒,我救你。”
顧月憐勉強舉起腦袋,呆呆地看著眼前這個舉止怪異的男子,眼裏除了疑惑,更多的是無可奈何,一個瘋子說瘋話,一個人在這裏,還說請酒喝,還說救自己?
開什麽玩笑?!
“哈哈哈哈哈!”
幾個小弟看得都驚了,頓時哄堂大笑!!
“我說老板,這邊我也經常來喝酒啊,怎麽不知道這酒吧居然還敢放神經病進來喝酒,也不怕他說瘋話,被人給打死!”
“草!”
“都放神經病進來了,證明老板也是神經病啊!”
一時間。
每個人都下意識地忽略了這個男子剛剛的位置變化,臉上帶著濃濃的譏諷!
光頭皺著眉頭,重新走了回來,這小子明顯腦子有問題,剛剛應該用的是障眼法,怎麽這年頭連神經病都能變魔術了?
“神經病,給老子滾遠點。”
光頭不再多想,懶得跟一個神經病糾纏,“把她給我帶回去交差。”
幾個小弟重新動了起來,一人一邊,暴力地將身體癱軟的顧月憐叉了起來,直接無視了秦簫,光頭領在最前麵,大搖大擺,向著門外走去。
“酒都不願意請?”
秦簫聳聳肩,看著一堆人的背影。
聽到這句話,顧月憐忍不住回頭,楚楚可憐地看著秦簫的眼睛,咬咬嘴唇,絕望之下,隻能向這個神經病求助:“救、救我……”
“酒。”
秦簫露出笑容,挑了挑眉。
光頭注意到了兩個人的談話,毫不客氣,一巴掌抽得響亮,打得顧月憐的一張臉紅腫紅腫,秦簫垂著眼,眸子裏帶著冷意,靜靜等候。
顧月憐無力再抬頭,卻鬼使神差地說出一句話。
“我、我請你喝……”
“哦。”
秦簫勾起嘴唇,笑得燦爛!
“你他媽的還敢說……”
光頭憋了一肚子酒氣,聽到顧月憐像是說了句什麽,惱火之下,又是一巴掌抬了起來,一下子就要抽在顧月憐的臉上,突然,光頭的手僵在空中,一動不動!
一個男子!
抓住了他的手!
“神經病……”
“傻逼。”
秦簫沒給光頭說話的機會,一巴掌閃電般抽了出來,巨大的響聲傳遍酒吧,光頭雙目失神,癱倒在地,竟然當場昏迷!!
“草!”
“你他媽的敢動金家!”
幾個小弟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麽,愣了一會兒,才反應過來,紛紛從兜裏摸出匕首,目露凶相,隨手放下顧月憐,叫囂著衝了過來!
砰砰砰!!
一陣拳影眼花繚亂!
“完了!”
“這小子敢惹金家!”
“金家在江海城手眼通天,殺個人都是小事,這小子死定了!!”
那些酒客看熱鬧不嫌事大,交頭接耳!
然而!
喧鬧的打鬥持續了一分鍾不到!
金家的好幾個小弟手持凶器,和那個看似神經病的人纏鬥在一起,隨著一道道拳影劃過,一個個人倒飛出去,撞得吧台和桌椅板凳亂成一鍋粥!
“她都請我喝酒了,你們還敢動她?”
秦簫叼著煙,眼神裏閃著凶意,堪比魔神降臨!
數不清的酒客心中一抖,感覺被一個極為恐怖的野獸盯了一眼,渾身都是止不住地戰栗,金家的手下無一例外全部倒下,站著的隻有一個人!
竟然是那個神經病!!
這時候,由於那些金家的小弟放開了顧月憐,顧月憐中了迷藥,渾身失力,緩緩地就要倒下,秦簫眼疾手快,一隻手橫抱顧月憐,一隻手取下煙頭,輕輕一彈,煙頭劃出一個極為美妙的弧線,恰好掉入光頭的嘴裏,隻是光頭暈的太死,煙頭都燙不醒。
光頭的嘴裏,血液橫流!
一堆酒客哪裏見過這麽恐怖的畫麵,全部看得觸目驚心,哪裏還敢再圍觀,生怕這神經病見人就打,一個接一個後撤,忍不住害怕!
秦簫一臉無所謂,抱著顧月憐走出酒吧,隻留下一句話回蕩。
“老板。”
“你們酒吧連個女人的看不好,賠償就算了,免了我的酒錢。”
酒吧的老板知道事情的嚴重性,早已經從後台趕了過來,呆呆地看著這一幕,腦海裏有點轉不過彎,覺得這個世界似乎發生了什麽巨大的變化,金家,居然被人輕而易舉地揍了……
地下車庫。
秦簫抱著顧月憐,聽了顧月憐的話,準備來開顧月憐的車。
“喂?”
“你的車在幾層啊?”
顧月憐的藥效還沒有過去,暈乎乎地看著秦簫的側臉,藥效之下,秦簫的麵孔雖然很模糊,但顧月憐總是覺得似曾相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