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送進那煙花柳巷之中
說到人頭豬腦時,那行商臉色變得鐵青,恨不得過來抽她兩耳光,喘著粗氣說:“少跟我廢話,現在人在你們府裏,不是你們拐走的是什麽?”
沈慈一笑,聳聳肩說:“好。我聽明白了,看來表妹是不會被賣進窯子裏去了,現在壞人倒成了我們,好,好。”她連說兩個好字,聽得沈靈心裏有些發緊。
下一秒沈慈幹脆利落的擰住沈靈的胳膊,輕輕往後一扭,這是最簡單的擒拿,一般胳膊被擰住後就會鑽心的樣。
沈靈也沒讓她失望,頓時痛呼起來,聲音比那殺豬還難聽,“我的胳膊!”
這招她在收拾玉翡的時候也用過,可以說一招鮮走遍天,不過不管什麽招數,隻要好用就是好招。
再說了……
沈慈盯住那行商的表情,果然沈靈不過痛呼了一聲,那行商臉色就變得慌亂起來,甚至有些緊張和害怕。
看來她猜得沒錯,沈靈之所以敢隻身前來不是因為她有把握一定能讓他們進套,而是知道自己一定能安全離開。
就算最後套不住他們,她也能跟著那行商全身而退,若是套住了,最好再告王起淵一個強占民女,這也是為什麽她見王起淵對她露出些許意思就立刻貼了上去。
沈慈見那幾人想動,看來壯漢也是沈靈的人,幹脆又加了一句,“夜闖將軍府,非奸即盜,來人啊,把這些賊人們抓起來!”
王起淵心思清明,揮了揮手跟了一句:“大門鎖上。”
那行商臉色一變,看了看沈靈又看了看他們,一時之間進退兩難。
畢竟在絕對的武力麵前,什麽陰謀詭計都沒什麽用處,這是當初沈慈在軍隊中體會出來的。
她嗤笑一聲,拉過沈靈說:“招數不錯,可惜他們太顧及你的安危了,若是我,不管你在那邊我都會立刻鬧騰起來,如今一無官府的人二無街坊百姓,那死豬就算說破了嘴皮子說我們把你拐進府裏來裏的,又有什麽用呢?現在你在我手裏,便是我把你殺了,他們也來不及阻止,你進來前可想過自己會死在這府中?”
清冷的語氣配著陰惻惻的話,沈靈臉色頓時變得慘白起來,還嘴硬說:“你,你怎麽敢當著他們的麵殺人。”
“你試試就知道我敢不敢了。”沈慈哼了一聲,手中銀光一閃,竟是頭上朱釵,尖利的一端對著沈靈,若是直接破開沈靈的喉嚨,半晌後她就死的不能再死了。
說話間,那幾人似乎想要強攻,王起淵站在一旁神色都未變一下,這樣幾人,還不夠他塞牙縫的,正是因為知曉自己能夠護住沈慈,所以任憑她怎麽鬧他都沒什麽反應。
心中甚至還在猜測,難不成昨日她便是用這樣的法子解決玉翡的?看著她的動作幹脆,似乎這扭胳膊拆朱釵橫在人脖子前的舉動已經做過千萬遍,極其熟練了。
他這個夫人,在他不在府中的時候到底經曆了什麽?
眼看沈慈真的可能會刺穿她的喉嚨,沈靈尖叫一聲:“都別過來@”
那幾個壯漢聞聲停下,砰的一聲大門鎖上,沈慈挑了挑眉,閑適的說:“是嘛。這樣才像我們強拐民女是不是,把人都綁起來,那人頭豬,綁結實了。”
說完她又對著沈靈說:“看來你是攀附上了權貴,連這京城裏的行商都要聽從你的,讓我猜猜是誰讓你來的……”
沈靈臉色又變咬牙說:“什麽誰讓我來的,是我恨你,想搶走你現在的一切好讓你嚐嚐卑微到泥土裏的感覺!”
沈慈搖頭,“你恨我不假,但你是聰明人,如今沈家落敗,你沾惹上來便是一身騷,若非有人指示,你何必給自己找麻煩,我想想,是,裕王吧?”
沈靈眼神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驚恐,似乎是沒想到沈慈竟會直接說出裕王名諱。
不過一炷香的時間,那幾人並著那行商就被五花大綁了起來,他們估計怎麽也沒想到將軍府根本不按常理出牌,說她們強拐民女,便直接坐實了。
如今,綁了外人,就要徹查府中內鬼了,剛剛可是有人直接把將軍府的門打開了。
沈慈看著王起淵說:“你去看看能不能在那幾人嘴裏套出點什麽東西來,她交給我吧。”
王起淵嗯了一聲帶著那幾人過了正廳進了一間耳房,整個將軍府安靜下來,剛才那砸門,那鬧騰聲都消失了,不過半柱香的時間,沈慈又顛倒了局麵。
所以她早在上輩子就說過,女子,學點防身術,沒什麽壞處的。
……
片刻後,沈慈坐回凳子上,屈指敲了敲桌麵發出微微聲響,掃了一眼沈靈說:“這個法子並不高明,不過勝在突然,若是裏應外合真叫你跑到他們那邊了,恐怕這會兒街上已經熱鬧起來了吧,到時候你一哭一鬧,說是被我強拐過來送給將軍做妾侍,甚至說是將軍瞧中了你,硬生生的把你拐進這府中讓你從了,也不是不行,畢竟眾目睽睽之下,你是從將軍府裏跑出去的,等那行商派人找了順天府尹的衙役們過來,是不是下一招就要把晉遠將軍帶去大牢裏了?”
這事兒對王起淵造不成什麽傷害,可是卻能拖住他的步伐,隻要想明白最後會造成什麽樣的影響就能從後往前推得這件事情是誰做的。
所以沈慈幾乎不用思索就知道沈靈背後定是裕王,看來裕王是知道了王起淵派了三虎去軍中,又派人來惡心他們,真是癩蛤蟆不咬人,膈應人。
沈靈咬牙不說,她也無所謂,嘖了一聲說:“你說,我若是真把你丟進煙花巷子裏,今日就讓你一點朱唇萬人嚐,明日裕王還會不會把你帶回裕王府中?”
“你,你想幹什麽?!”沈靈心裏一驚,當初她哄得那行商將她從江南帶到京城,費了多少勁才保住了完璧之身,可即便是如此裕王帶她也有幾分疏離,若是真的被別人沾了身子,恐怕裕王對她就更加冷淡了。
這次的事情便是她偷聽到的,本想給裕王一個意外之喜,卻不想連她帶行商一起被斷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