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一章:決裂
欺負?
這下,胡星樂猛然醒悟似乎明白些什麽了?雙眸微微側過頭看向那間剛睡過的房間,想起了剛在床上躺著的不是季悅奇女朋友安婷雪嗎?身上還一絲不掛的睡在和自己同一張床上傷心抽泣,想到這,越想越不對勁。
昨晚她都做了什麽?隻是依稀記得她去酒吧喝酒,還和一個叫7妹的女孩一起喝,最後就不知道了?喝醉了嗎?那叫7妹的人呢?
她楞在原地,環顧四周,不見那叫7妹的女孩,隻見左側一臉怒氣衝氣的季悅奇緊緊拽著自己的衣領瞪著自己 ,那冷酷的眼神裏,眸中幽光流轉,目色複雜,似僧恨,似憤怒,似不甘心。安睿晟和郭躍東隻是表情很淡然的看著她,目光彌漫質疑。
隻有站在身後的不遠的蘇軒信垂著眸,表情看上去很似焦慮和不安。
難道他們全都誤會是她對安婷雪做了什麽不該做的事了嗎?
她竟然忘記了自己是個男人,自己現在所扮演的角色是他們不能不懷疑的對象。
自己現在在他們的眼裏是兄弟,是男人,而不是女人,不是胡星樂,是胡夕獄。
這是個陷阱,就是想挑撥他們之間的感情和友誼。
這到底是從哪裏開始出了錯呢?
可是!
現在她不能說自己是個女生啊?她不能說,不能說。
心裏明白自己是個女生根本無法對安婷雪做什麽事情出來的,也不會欺負她。
“悅奇,也許這是個陷阱,你不要中計。”蘇軒信理智的上前想拉開季悅奇緊緊抓住胡星樂的衣領。
因為他清楚的知道,她不可能做那種事情來。
“管他媽是不是陷阱,他不是碰了我女人嗎?”季悅奇怒視著胡星樂,緊拽著衣領的手更加用勁,冷笑道:“這就是所謂的好兄弟,好朋友。”
“不是的,不是你們所想的那樣,我沒有做任何對不起你們的事,請你相信我。”胡星樂咬緊唇解釋道。
顯然她的解釋很是無力,在他們的眼裏都是一種狡辯。
季悅奇 冷笑,眸光迎上:“相信你?你覺得在你做出這樣傷害我的事情以後我還會相信你嗎?”
“為什麽你不肯相信我?我是什麽樣的人你難道不知道嗎?”胡星樂抿唇,還想要做最後的掙紮。
季悅奇望著她,絕美而俊俏的娃娃臉上,布滿了痛苦的表情,可是他卻覺得是那麽刺眼。拽緊她衣領的手輕輕的鬆開來,一字一頓的從牙縫裏擠出那句他一輩子都不想對她說的話:“從今天起,我們不再是兄弟,下一次再讓我看到你,我絕不會手下留情。”手鬆開時用力往後退開她的身體。
胡星樂沒有站穩的向後倒退兩步,目光哀傷的抬起,直視著季悅奇那張失望的俊臉,
她沒有做對不起你的事,好想開口證明自己。
可話到嘴裏卻卡在喉嚨發不出來。
她要怎麽證明呢?難道她用嘴能解釋得清楚嗎?
一晃神,房間的門從裏麵打開了,是季千桃扶著安婷雪走了出來。
“悅奇,我們分手吧!”安婷雪走到季悅奇的麵前,一臉痛苦。說完話後眼淚就從她美麗的臉上掉了下來,緊緊咬著下唇。
“不要,不許你說分手。”季悅奇心疼的伸手去拉安婷雪的手,卻被安婷雪拒絕了。
“我現在很髒,不要碰。現在我不需要你愛了,你不是說你根本不懂怎麽愛一個嗎?對我的感覺不是那麽強烈,所以現在是我安婷雪在甩你.分手,不要再來找我。”眼淚一滴一滴的從安婷雪不舍的眼眶裏滾湯的落了下來。
在安婷雪轉身的時候,季悅奇怔原地沒有拉住她,低下頭,思緒混亂。
他想拉住她,可又伸不出手去留住她。
“悅奇,留住她啊,留住她。”季千桃哭著喚道。
她現在最需要他在身邊,他怎麽可能因為她出了事而不理呢?想到這季悅奇跑上前在走廊盡頭追到安婷雪,“婷雪,我和你一起走,是我沒有保護好你,是我對不起你,才讓你受了這麽大的傷害,我絕不會再辜負於你。”
“我現在很髒,你還要我嗎?”安婷雪抬眸望著季千桃泣不成聲的輕聲問道。
“要,我要。”季悅奇大聲的確定道。
“嗚嗚。”安婷雪感動的撲在季悅奇的懷裏。
季悅奇緊緊的摟住她,盡管自己不愛她,自己一直想離開她,可此時此刻,他卻做不到,隻想留在她的身邊。
胡星樂看著眼前這對人兒,她的心好痛,好痛。
不是她的錯也好,是她的錯也好,事實已經擺在了眼前,她是百口莫辯呀!
還有一個比她更心痛的人正看著她呢?季千桃哭了,當她目不轉睛的直視著胡星樂的時候,她哭了,眼淚失望的掉出了眼眶。
她什麽話也沒有說,不知道要說什麽?
說分手,她說不出口。要責怪他,她也不知道要罵他什麽?所以她隻有離開,自己一個人離開。
小東見季千桃傷心的樣子,他也不知道怎麽辦?隻能緊跟在她的身後看著她。
安睿晟更是沒有話要說,隻是看著胡星樂,失望的歎息幾聲也跟著離開了。
胡星樂背靠著牆,她現在怎麽辦才好?就站在這裏嗎?
連千桃都不相信自己?這太可笑了?這場計劃真的是太天衣無縫了。
讓她無力反抗,無力掙紮。
“獄。”聽到一聲溫柔的輕喚,她微微的抬頭,看到一張熟悉而溫各的俊臉。
是軒信?他沒有走嗎?
她心裏真的好亂,好亂。如果昨晚不喝醉,今天的事就不會發生。她知道自己被人算計了,自己卻傻傻的掉進了陷阱。
自作自受嗎?是自己活該嗎?
麵前站著是軒信啊,好想撲在他的懷裏大哭,好想擁抱著他說自己喜歡他,好想告訴他,她是個女的,她沒有做對不起悅奇的事情,也沒有傷害安婷雪。
好想好想那樣做,好想好想啊。
可是她隻能靜靜的渴望著,看著軒信喚著自己的名字。強忍著要掉下的淚水,緊緊的咬著唇。
平常見慣了她強勢的樣子,忽然看到這梨花帶雨的柔弱的模樣,蘇軒信的心都揪緊了,安撫道:“獄,我相信你。就算全世界的人都不相信你,我還是那麽的相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