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意直斬而去,隻是這次有所不同,沒有漫天耀眼刀光,而是仿若虛空一斬,沒有流露出半分靈力波動。
王洋正揮舞著長槍,薑藜這一招的異常引起了他的懷疑,連忙後退兩步。
就在此時, 他的身前突兀的出現一抹刀光,不帶一絲靈力的斬向了他的長槍。
他眉頭一蹙,加大了靈力輸入,試圖以同樣的方式再次將傷害全部奉還。
可是這一次,他百試百靈的招式失算了,隻聽到硌的一聲, 他揮舞的長槍突然卡住,然後嘭的一聲轟然炸開,瞬間震得他手心磨破了一層皮。
然而那刀意還沒完,趁著陣法破開的瞬間直衝王洋而去,氣勢洶洶,威勢逼人。
王洋瞳孔猛縮,眼前白光一閃,下一刻就被那白光擊飛出去。
“噗!”
他摔趴在遠處,身子重重的砸在武台上,接連吐了兩口血。
他的右邊臉頰被刀意所傷,削掉了他一層皮肉,連帶著鬢邊一片頭發也被剃了幹淨,耳朵也被割傷。
從出招到破陣,再到他被擊傷,也不過隻是一息之間,快到讓他根本沒時間應對。
若不是他反應快躲過了刀意,可能他的臉就要被從中破開了!
不僅如此,他那一側的肩膀也被刀意割傷, 一根骨頭被斬斷,疼得他直吸涼氣。
這越是看似毫無波動的招式, 威力反而越驚人!
而更讓他吃驚的是,薑藜竟然在對敵時還有時間破解陣法,這不是打他的臉嗎?
王洋臉皮火辣辣的疼,被一個名不見經傳的普通修士所傷,傳出去他的麵子往哪兒擱?
他惱怒的一個鯉魚打挺站了起來,怒喝一聲再次抬起長槍向薑藜的方向用力一刺。
一陣冰冷刺骨的涼風驟起,隨即整個武台上開始出現冰霜,從王洋腳下不斷蔓延,直往薑藜的方向鑽。
薑藜目光一凝,以彎刀為支點,借力身子騰空飛起,試圖飛上半空躲過這蔓延過來的冰封。
可是那冰霜好似長了眼一般,竟順著薑藜的方向往半空堆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迅速蔓延至薑藜腳下。
甫一接觸,那冰霜便順著薑藜的身子飛速往上蔓延,眨眼的功夫就將她徹底冰封,變成了一座冰雕。
她無法再動,身體不受控製的從半空摔落,重重的砸在武台上。
隻是這冰堅硬如鐵,即便從上空落下也沒半點損傷,依舊嚴嚴實實的將薑藜封住。
她躺在地上,隻有一雙眼睛能夠轉動,眼裏露出一抹驚慌。
王洋冷笑一聲,臉頰上的鮮血還在順著往下低落,給他增添了一抹邪魅之色。
他手持長槍微微走近了幾步,然後對準變成冰雕的薑藜一槍刺去,目標正是她那張如花似玉的臉。
他王洋一直都是個睚眥必報的人,對方竟然敢傷他的臉,那他自然要加倍奉還。
就算是不能殺死對方,也要狠狠的惡心他們一把!
這般想著,他臨時轉動了一下長槍,槍頭猛的晃動了一下,再次看去時槍頭就已經換了一個,上麵似乎塗著什麽黑色的東西,看起來泛著油光。
“王洋!”
台下的魏婭楠見此驚得大喊,恨不得立馬衝上台去攔住他。
她雙眸通紅,急得都快哭了,因為王洋竟然用毒!
隻是可惜,台上的陣法隔絕了一切,任憑她在下麵喊破天裏麵也受不到幹擾。
身邊的洛白臉色也跟著沉重起來,勝敗就在此一舉了,也不知道薑藜能不能成功。
台下眾人看著長槍刺向冰雕的臉,緊張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哢嚓!”
薑藜臉部的冰封被破,槍頭精準的刺向她的臉,帶著一股恐怖的力量。
眼見那槍頭即將刺到皮膚,薑藜猛的運起體內的雷電之力,覆蓋到身體表麵的每一個角落,隨後以一股強大的力量直接將冰封炸開。
同時她迅速的徒手抓住長槍槍頭,身體憑空躍起,一個翻轉挺直的站立在台上。
她的動作極快,拉住槍頭就是猛的一拽,力度之大拖得王洋猛的向前一踉蹌。
薑藜知道王洋身法不俗,所以這長槍就成了牽製他的工具!
她緊緊抓住槍頭不鬆手,任憑槍頭劃破她的掌心,毒素滲入掌心之中,也沒有半分放開的意思。
看到王洋踉蹌著靠近那一瞬,她將力量集中到了右腿上,隨後精準的一腳踹了出去。
“唔!”
王洋向前栽倒的身體驀地僵住,胯下突然一陣劇烈疼痛傳來,差點當場送走了他。
他神經疼得一麻,瞬間腦袋中都成了空白,忍不住彎腰半蹲下去。
薑藜見此再次一腳踹出,自下而上斜踢一腳,正中王洋的下巴,直接將他踹得仰退倒飛出去。
她也不覺得有甚不好意思,畢竟不管家貓野貓,能夠抓到老鼠就是好貓,她的目標就是在戰鬥中取勝,哪裏管招式好不好看?
再說了,王洋自己依仗修為欺負她,自己做什麽都不過分。
念頭在薑藜心頭一晃而過,她已經再次欺身上前,對準王洋就是一腳踹了下去。
王洋不是想毀她的容嗎?那她就讓他好好體會一下這個滋味!
薑藜眼裏閃過一抹狡黠,下腳處徑直對準了王洋的臉,一下接一下片刻不停。
“弟弟!”
王潔沒想到戰局反轉得如此之快,緊張得立即衝了上去,竟試圖衝破陣法。
發現無用,她用力的拍打陣法,嘴裏大聲咒罵起來。
“你放開我弟弟!你這個賤人!”
“你知不知道我弟弟是誰?你竟然敢打他!”
“賤人,你快放開我弟弟,否則我王家定追殺你到天涯海角!”
王潔何曾見過自家弟弟被別人欺負成這樣,急得直跳腳,轉頭將怒火發泄到逍遙宗的弟子們身上。
“都怪你們這群廢物,要是我弟弟出了事看我怎麽收拾你們!!”
她已經喪失了理智,被怒火擾亂了心神,因自己的無能遷怒到了弟子們頭上。
逍遙宗弟子們個個靜如鵪鶉,低著頭扛下了她的怒火,隻是大家心裏都不服氣。
明明是她們姐弟倆技不如人偏要招惹人家,關他們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