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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九十章 過去 你都記得

  第二天,任憑霍梔說破了唇舌也無濟於事,顧峻清是無論如何也不願意再在醫院住下去。


  “不就是塗藥嗎?有你就行了。”


  他做的決定,一向沒有人能更改,所有人都緘口不言,默默服從,葉君知派來的人,有拎包的,有那被褥的,有帶行李的,總之浩浩蕩蕩的一隊人馬,聲勢浩大的離開了醫院。


  霍梔搖搖頭,這個男人,真是工作狂。


  從這天開始,她正式跟顧峻清住進了西山別墅,曾經他們的新房。


  鍾瑾瑜,顧修遠,顧悅心,顧老太太對霍梔的態度跟從前大不一樣,經曆了林自南的事件後,在顧修遠的訓話責罰下,所有的人都改變了對霍梔的態度,人人都想彌補錯誤,求得原諒,奈何世上最沉重的便是,對方已經全然忘卻了過去,補過便無從談起。


  惆悵,深深的惆悵,唯有加倍對霍梔好。


  那天顧家上上下下,大大小小,老老少少,齊聚一堂,開了個家庭聚會式的晚餐,熱熱鬧鬧的氣氛,祥和安定。


  所有的人中,最興奮的便是顧清澈,因為母愛是無可替代的。


  顧清澈高高興興地呼喊著:“媽媽,我可以天天看到媽媽了!”


  小手拍的特別響亮,直到睡著,才發現兩隻小手紅彤彤的,太用力了,手都拍紅了。


  這些天來,霍梔發現他們所住的西山別墅,兩三米便會有一個保鏢,那陣勢簡直——當真一隻螞蟻都爬不進來的誇張。


  “峻清,端午怎麽樣?傷口護理得還好吧?”其實,在她看來,端午不是保鏢,不是秘書,不是被雇用者,更是一個朋友,一個友好的老朋友。


  “非常好,傷口沒有一絲絲感染,甚至比你老公我恢複的還好。”顧峻清此時正攬著霍梔,輕輕親吻。


  老公,這個稱呼,讓她全身一震,略帶遲疑,老公,是啊,他就是自己的老公,雖然從前的事情,她全然忘卻了,但是卻有一個事實沒有改變,那就是她是顧峻清的老婆,顧峻清是她的老公。


  那天晚上,顧峻清還是不顧禁忌,洗澡,扔掉了在醫院的那身衣服,他嫌棄有味道,奇怪的味道,一向有潔癖的男人,怎麽能忍受。


  霍梔跟澈兒講了故事,哄著他入睡後,便起身往廁所跑,嘔吐,孕期的反應開始了,剛剛跟澈兒講故事時,就有一些,尚能忍受,隻是現在卻無論如何都無法忍受。


  也許是剛剛跟顧峻清塗抹藥水引起的。


  洗手間裏,她趴在馬桶邊上吐啊吐,甚至都要把膽汁吐出來。


  顧峻清幫他拍著背,遞過麵巾,一麵自責,一麵心疼她的辛苦。


  “要不要喝點水?”


  “嗯,檸檬蜂蜜汁吧,我想喝這個。”


  一杯熱熱的蜂蜜檸檬汁放到了她的手裏,溫度正好,一小口一小口地喝著,心裏泛起甜甜的漣漪。


  方下杯子,四處打量著這個房間,他說自己曾經在這裏居住了兩年的時光,兩年說長不長,說短不短。


  那張桌子,藍白色的桌子,還是深深吸引著霍梔的目光。


  桌上的一疊書,翻看,每一本的扉頁上都有霍梔,購於XX年XX月XX日的字樣,那些書大部分是文學書籍,還有一部分是繪畫書籍,再就是金融書本。


  在眾多的書堆裏,她還找出了一本又一本的剪報書本,翻開裏麵的每一頁,主角隻有一個人就是顧峻清。


  這是一本自製的相冊,應該是從一些報刊雜誌上剪下來的。


  “對不起,霍梔,從前,我,讓你失望了,傷害了你,深深的。”說著顧峻清擁她入懷,眼睛裏再次泛起星星點點。


  “我真該死,以前——”


  “別說了”霍梔伸出手捂住他的嘴巴,“若是我們都能看透一切,提前預知所有的一切,我們早就在最恰當的時間等候對方了,生活的精彩和悲傷都是在不為人知的地方,過去——就讓它過去吧,我們都放過過去,放眼未來。”


  如果死死揪住過去的尾巴不撒手,人,哪裏還有幸福可言,揪住過去的尾巴,生活就不在是生活,而是活生生的折磨。


  放下這本略帶沉重的剪報相冊,拿起了另一本黑色的影集,裏麵全都是顧清澈小時候的樣子。


  剛出生的時候,一個很漂亮很漂亮的女人抱著顧清澈,一臉幸福的樣子,那個女人是——


  正在思索時,耳邊傳來一聲:“她是林自南,她——用了計謀,成功地逼走了你,搶奪了我們的澈兒,林自南固然有錯,可是罪大惡極的人卻是——我。”


  再次封住他的嘴巴,然後合上相冊,霍梔不想翻閱過去的不愉快,她想要過好這一生的,不想再去理會過去的狼藉斑斑。


  相冊上的澈兒,她足足錯過了兩年多的時光,時光很無情,縱使想要彌補卻也無從下手了。


  放下這本相冊,拿起桌麵上的那本黑色的,看起來有些年月的相冊。


  大部分是顧修遠同鍾瑾瑜的合影,年輕時的顧修遠算得上儀表堂堂,儒雅精致,鍾瑾瑜雖然談不上多麽漂亮,卻也是端莊秀氣。


  一張張翻閱下去,同顧峻清一起,由他介紹著,看別人相冊的時候,有個人像導遊一般介紹著,到也是一種愉快的閱讀。


  一張張地翻閱,翻到一張是鍾瑾瑜倆帶著個小孩的,她指著那小男孩,不敢妄猜,抬頭看他。


  “對,是我,小女孩是妹妹心心。”他也一直隨著她的翻動在重溫著照片。


  天啦嚕,乖乖,這家夥小時候就長得太好看!不是說小時候帥的長大了都會殘嗎?他怎麽就一也沒殘?!而且從小就是這樣一副冷冷的神態。


  他也不是一個愛拍照的人,照片少之又少,大部分是顧悅心同顧修遠,鍾瑾瑜,老太太的合影,他的照片太少了,加上沒有了他的介紹,顯得有些索然,正要合上時——


  翻到最後一張,霍梔愣住了。


  照片的背景是舞台,舞台上站著好些人,最中間的人是年輕時的他,冷硬的外形多年不變,脖子上還戴著紅領巾。


  這些都不是重點好不好,重點是他身邊站著一個小姑娘!小姑娘站在高大的他身邊一高一矮形成鮮明的對比!


  她指著照片裏的小姑娘,又看看他,在看看自己,居然有一瞬間激動得說不出話來了!


  顧峻清似乎不明白她想要表達什麽,隻當她在笑話自己帶紅領巾幼稚可笑呢,於是不好意思地撓撓頭說,“這是我初中畢業的時候,以清城第一名的身份獲得了狀元,參加表彰大會,旁邊的姑娘是要給我係紅領巾,我不喜歡別人碰我,所有拒絕了,那天人很多的。”


  “……”她的重根本不在這裏好嗎?她指著照片急得語無倫次,“不是……是這個女孩子!你太可惡!太可惡了!”


  顧峻清一臉懵逼狀了,就像聽天書般,不知她想要表達什麽。


  “我——我就是你身邊的那個——那個要給你係紅領巾,獻鮮花的女孩!是我!你知道嗎?”時隔十幾年,她終於找到控訴的機會了!想不到那個大惡人居然就是他!

  “那天我有表演古箏獨奏!然後你們這些優秀畢業生上舞台!一批小朋友上台給你們帶紅領巾!我就是給你帶的那一個!你記得嗎?”


  他仍然一臉茫然,然後搖頭。


  “因為你拒絕了我給你係紅領巾,送鮮花,所有後麵的小朋友著急上來獻花,我就被後麵的人亦擠,把我擠得要摔倒了!我想抓住你的手啊!結果你不僅不讓,而且還把我手甩開!結果!結果我在舞台上摔了個四腳朝天,引發了哄堂大笑吖!”


  霍梔的手指用力地指著照片上的資金,眸中淚光閃閃,“看來,我們的孽緣是從很小,很早的時候就開始了,而你永遠都是那個——想要擺脫我,嫌棄我,害我哭泣的人!”


  “不是……”說到這裏顧峻清,終於有印象了,看看她,再看看那張照片,笑了出來,“那個倒黴孩子原來是你啊?”


  “什麽吖,是人禍,好不好,人禍!”憤憤的霍梔攥起了拳頭,一副要報仇的樣子。


  “文雅,都說要幫我報仇的,報仇,哼!”霍梔再次撅起了嘴巴,憤怒極了。


  “好,好,給你報仇,你想怎麽報仇,都隨你,後半輩子都是你報仇的天時地利人和。”


  現在真是可以新帳舊賬一起算了!

  他看著她的樣子,幾分好笑的樣子,“至於那麽生氣嗎?


  “恩,很丟臉的,當時,我已經告訴了媽媽和妹妹,想要爭口氣的,卻被你無情地掀翻在地,她們一直都笑我,本來我就不討媽媽喜歡的,媽媽——哎——”


  霍梔忽然歎口氣,眼淚一滴滴地落下來。


  “你怎麽這麽小啊?”他歎道,“十五歲,那時候我們同學裏就有戀愛的了,可誰也沒想過自己的對象會是這麽個小五歲的女生。”


  他拉著她的手,往自己身邊帶,然後環住她的腰,抱著她放到到自己的腿上。


  她整個人都被他摟著了,兩人一同看著這張照片。


  “過去的事情你記得那麽清楚?”顧峻清像是想起了什麽,忽然發問。


  “恩,從來沒有忘記過!”霍梔平靜地回答。


  顧峻清一愣,難道她從來沒有失去過記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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