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六章 把你寵壞
梔子時光畫廊穆白考慮的很周到,沒有放棄,繼續開著,隻是主要的經營者是米蘭,米蘭很高興地接受了這樣的任務。
隻要能在穆白的身邊,她就會像一隻快樂的小鳥,就連哥哥米拓都笑她,難過穆白這一關,即使穆白放個屁都是香的。
霍梔安排好畫廊的一切,做好價格備忘錄,以及作品的擺放工作,後續的畫作她會繼續的,繪畫是她的愛好,她不會輕易放棄的。
沒有做不到隻有想不到,霍梔同時兼顧畫廊和珠寶設計,說起來兩者之間還是有著千絲萬縷的密切聯係的。
現世安穩,歲月靜好。
過去的時間裏,她潛心鑽研珠寶設計,一個人刻意要學什麽東西,真應了那句:苦心人天不負,百二秦關終屬楚。
霍梔曾經設計過無數珠寶,還有兩款以心心相印命名的珠寶在今年年初斬獲國際大獎,她悄悄地收藏起獲獎的證書,穆氏珠寶憑借這兩款珠寶在業界名氣大增。
此次有商家有意與穆氏聯手,打造國際高端的珠寶企業,穆氏已經同意了,雙方達成了共識。
高端的企業裏,人才就是一切,穆白當然明白身邊的最具重量級的設計師,霍梔。
從下定決心要幫穆白開始,霍梔就為自己定下了高的要求和標準,定要讓穆氏設計的珠寶獨一無二。
每天霍梔坐著穆白的車去上班,被領導和同事看見,辦公室裏的閑言閑語,傳得很火。
霍梔一笑了之,她遲早是要嫁給穆白的,這不是什麽不光彩的事,卻也沒有必要逢人就宣揚,畢竟她來穆氏是為了工作,不是為了出風頭,更不是為了身份的問題,對此,她選擇沉默以對。
一輛奧迪a8,開進穆氏的地下停車場,停在它的專屬車位上。
在這等待已久的一女性,上前,替穆白開車門:“穆總。”
穆白看了女性一眼,淡淡頷首,轉而,向霍梔介紹:“霍梔,以後由陳婷來做你的助理。”
霍梔看向形象精英的陳婷,主動伸手:“你好,合作愉快。”
“你好。”陳婷與她握手,笑意頗深。
一天天過去了,謠言,嫉妒,羨慕,一點點複歸平靜,因為大家看到了一個一絲不苟,認真工作,踏實,努力,關鍵是專業化水準極高的霍梔。
她的價值絕不是花瓶,無數次大大小小的專業化設計會議上,她提出的種種方案都獨辟蹊徑,新穎睿智,緊緊抓住了市場和女性的心理,關鍵是每一款珠寶背後的故事,創意,她都能以最為新銳的目光捕捉到。
佩服,男人們對這個時尚優雅的女性更加欣賞,女人們由最初的質疑,質疑她靠裙帶關係爬上來,做到設計師位置,漸漸地演變為臣服,徹底的佩服。
“好,定在中午,地點是玫梔餐廳,好,就這樣!”放下電話,看看時間距離中午的見麵還有一些時段,一會兒要跟香港的客戶談論合作的細則,現在要緊的是再重新溫習一遍要商榷的內容,雖然她早已經爛熟於心,運籌帷幄了,可是精益求精是霍梔對自己的要求。
整理好自己手頭的幾份設計,與助手陳婷仔細聊了下具體細節,便到了邀約的午飯時間。
玫梔餐廳。
優雅十足的爵士夫人林楓惠女士,一邊讚許著霍梔的設計,一邊與她坐在這間高級私人會所的泳池邊上享受精致非凡的法式午餐。
期間穆白的電話來過一次,問了她所在的地點,還有他發過來的各種祝你成功的小笑臉,小圖片。
公事談完的間隙,霍梔低頭看了一眼手機,林楓惠女士便微笑地看著她。
“霍小姐你結婚了嗎?”
霍梔一笑抬頭,“沒有,會結婚的。”
“我們女人都不容易,遇上好的男人千萬別錯過,我看穆白先生就很不錯,家世好,背景好,關鍵是人非常好,我能看出來,他對霍梔女士讚賞有加,愛慕深深,好男人不要錯過。”
都說女人的談話內容就是一篇散文,一篇內容說不清遊走到哪裏的散文,談完生意並且是皆大歡喜的女人之間,極為容易就建立起友誼的。
“丈夫剛剛去世那會,我也是獨自一人帶著三個孩子,那時候總以為日子再艱辛不過那個樣子,可現在回想起來,確也是他們,給了我這麽多年來生活的最大喜悅。所以,作為過來人,我想告訴霍小姐,穆白先生真的是不可多得的好男人,千萬要抓住,莫等閑白了女人頭,空悲切。”
一句大雅化為大俗的名言,兩個女人都開心會心的笑了。
結束了白天的工作,又推不開林風惠女士分公司員工的盛情邀約,晚上跟大家一塊出去,喝了點小酒。
頂著酒勁,昏昏沉沉地回到臨海別墅,沒來得及脫掉身上的衣服,她一頭倒進沙發裏。本來是想休息一會就去洗澡,哪知道一睡下就醒不過來,隻感覺到鋪天蓋地的疲憊,壓得她怎麽都喘不過氣。
她再一次做夢。
最近她經常做夢,而且全都是很奇怪的夢,像是她的回憶錄一樣,老是夢到她以前的事,也會頻頻夢到那個沒有五官的女人臉,可是,她已經不怕了,即便是在夢裏,也感覺不到恐懼,反而每次夢到的時候都很想用手把她的長發撩起,看看她到底是不是真的沒有五官還是戴了麵具。
今晚的她,在雜亂的時光裏混亂地穿梭,一會兒小時候,一會兒長大,一會兒婚後,後來還夢到自己在弾鋼琴。
夢忽然就停止了,在霍梔費力地掙紮中,在她嘴裏大聲呼喊著:無憂,無憂,曉藍,曉藍時,夢境戛然而止,悠悠醒來時發現一隻手臂攬過她的肩頭,正試著將她的頭按在他的肩上。
霍梔迷蒙睜開了眼睛,她與他,很近的距離,近到她能聞到他身上的男士香水味——她所熟悉的味道。
見她醒了,穆白微微彎了唇角,“我吵醒你了?”情理之內卻又意料之外的場景,還是讓睡眼惺忪的霍梔整了整小腦袋,靠在他臂彎上。
“穆白,現在幾點了?”
他揚起左手的手表一看,“淩晨一點多,怎麽樣,頭還暈嗎?”
她枕在他臂彎裏望著他的眼睛搖搖頭。
“都怪我,要把你拉進穆氏珠寶的戰場,若不是我,你現在還在靜靜地畫畫,怎會被這些應酬,談生意,所累到,我——”
穆白十分地自責,甚至覺得十分慚愧。
霍梔整了整神色,搖了搖小腦袋,“穆白,你對我的好,恐怕一輩子我都報答不完,我僅僅為你做一丁點小事,你就如此抬高我,該說感謝的人是我,以後不要對我這樣客氣,能為穆氏做事情,我是的福氣!還有,我以為你今天晚上不會過來,你的秘書說你的生意還沒有談完。”
“你給鄭沙打電話了?”穆白勾了唇,見她頭腦暈暈,又湊近了又下巴去抵她額頭,“本來是沒有談完,但我不放心你,這是你第一次應酬客人,我擔心你,隻有跑過來親眼看到你平安無事,我才放心。”
“穆白,你這樣會把我——給寵壞。”
“可我願意寵你,你知道嗎,霍梔,我想一輩子寵著你。”
黑夜裏,兩人對視,眸光熠熠生輝。
所以這麽多年的相濡以沫,她對他是信任,是依賴,更多的,亦是感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