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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八章 討好他

  季風的畫廊生意十分火爆,霍梔自從答應了穆白的婚事後,一顆心便定了下來,雖然她明白自己對穆白的愛不是百分百,可有一點她是明白的,穆家上上下下對她的恩情,以及穆白對自己的那份心意。


  不是有位哲人說過這樣一句話嘛:進入婚姻的男人和女人都沒有嫁給自己的最愛,最愛總是在陰差陽錯中溜走,何況她不想辜負穆白。


  畫畫對她而言,是情緒恢複的最佳方式,當她把自己投入到線條和色彩的世界裏之後,就仿佛進入了另一個國度,現實中的一切全都忘記了。


  一直畫到疲憊,一看時間,竟然十二點了。近段時間來都是這個作息,這並沒有什麽不好,忙起來就可以忘記和忽略很多東西。


  至於刻意要忘記什麽人什麽事,隻有她自己知道,那是她一個人的秘密,她要揣著這秘密過好屬於自己的每一天,隻有到了晚上,就像潘多拉的盒子終將被打開一樣,她會一個人靜靜地思念另一個人,另一些事。


  她收起畫具,進浴室重新洗澡,也洗去手指尖的色彩,心裏始終很平靜,平靜得不想說話。


  霍梔忙於畫畫,把自己放空在畫室裏,許多靈感紛紛湧現,最近的畫作就連雲靈的老公季風都是嘖嘖稱讚,一位國際上久負盛名的老畫家頗為讚賞她的畫風。


  好像是自己給自己加了一個緊箍咒,每天不停歇地畫畫,白天在畫廊畫,晚上回家在房間裏畫,忙得沒有一丁點時間去想別的事,也沒有時間說話。


  這樣的忙碌有一個極大的好處,那就是疲憊。她每天累得倒在床上就可以睡著,而且睡眠質量還相當好,那些可怕的夢,那些血肉模糊的畫麵再也沒有光顧過她。


  與好友雲靈每天都會見一麵,與霍梔的沉穩略有不同的是,每次的雲靈都像樂開了花的小蜜蜂,無休無止地高興著,並時不時地在霍梔的耳邊聒噪:“我就說嘛,學霸即級別的,金融都能學的頂呱呱,古箏,彈琴,樣樣精通,我們霍梔就是了不起的人!”


  聽著雲靈自顧自言說著,霍梔順著她的思路去認識自己,了解自己,這種感覺很好,從別人的嘴巴裏知道了另一個自己原來是這樣的。


  “霍梔,那個文先生的女兒——你——還記得嗎?”雲靈說話向來語無倫次,東一笤帚,西一掃帚,想到哪裏就隨口說到哪裏。


  “就是上次指名道姓要你為她作畫的女孩子,她從小在文先生的熏陶下,耳濡目染,對畫品的鑒別能力向來很有品的,這次她要跟咱們合作畫壁畫——嗯,還要你來做。”


  “嗯”


  “你改天跟她聯係一下,見個麵,文先生對你是大加讚賞的!”


  “嗯,好的”


  一談到畫畫,霍梔倆眼都會放電,放光的。


  既然打算給文先生的店畫壁畫了,就有必要和文先生的女兒見一麵,日期就定在後天。


  快樂的日子總是短暫,期盼的喜悅總是時時存在,約定的日子如期而至。


  文先生的女兒叫文築,開的是文玩和茶室一體的店,這種混搭看樣子也跟她一樣,開個店帶玩票性質,文築拿的老爸的錢,自然是不知道珍惜的,就像古人說的第一代打江山,第二代坐江山,文築就是這享受地坐江山之人,老爸的錢還不知道心疼呢,老爸流血流汗流淚時她全然不知。


  文築是個活潑而有個性的女孩,皮膚黝黑,第一次見麵的時候,濃妝,紮著辮子,穿了彩色花紋鑲邊的大交襟棉布長裙,有幾分少數民族風情,相當的有個性,大概學藝術之人都是如此的個性。


  她喜歡文築。可能是因為她和文築都有的文藝風,但是文築和她不同,她清新自然,像一朵田野上的雛菊,而文築則火烈濃鬱,是一朵盛開到極致的玫瑰,眉目間有著幾分野性,一說話,略粗的嗓音更增野性魅力。


  一朵有刺的野玫瑰,奇香無比,靠近之人必須有熏香,識香,愛香的特點。


  文築對壁畫的要求居然很高,她要霍梔畫飛天壁畫。


  霍梔隻見過畫冊和網上的飛天,她可以仿畫,但是她不能保證畫出文築想要的感覺。


  “文築。”她表示了難度,“這個對我來說真的是一個挑戰,我沒有真正見過飛天壁畫。”


  “你去啊!”文築紮著一雙戴了長長假睫毛的眼睛,“你們畫畫的為了寫生不是常常外出幾個月嗎?”


  “可是文築,時間有限,兩個月的限期就要到了。”她為難地說。


  “嗨!兩個月是我爸給的期限!我不急!你去吧,我等你回來畫!真正的藝術絕不是一張限時高考畫!就像人生不是一道高考論述題一樣!”文築很是爽快地說。


  “好吧,我……隻能說,考慮一下,如果不行的畫,我怕是要辜負你的厚望了,到時候損失我賠。”她做好了違約的準備,大不了退定金吧,穆白會準她一個人外出?不可能!


  “嘿!為什麽要考慮?我明白了,你是擔心你老公不讓你出門嗎?”文築是個聰明的女子,一猜就猜著了,“不對啊,你還沒有結婚的,幹嘛啊,如此地保守。”


  霍梔的臉有些紅,活得這麽窩囊,大概也隻有她了,在文築看來一個女孩子出門要經過無數關卡的報備,是多麽驚人的一件事,簡直就太沒有藝術範兒了——


  “我真不明白你,還是個大姑娘家家的,就像個已婚婦女!完全沒有自己的生活了,要甲乙丙丁地管著你,我就問你,這樣的生活你有畫畫的靈感?藝術生命的延續和持續進步難道不需要讀萬卷書行萬裏路?你擱家裏天天閉門造車,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是要立石膏,甚至畫遺像呢?”文築毫不客氣地說。


  “——文築——”


  “能別這麽說嗎?就你們藝術家不食人間煙火煙火,呸,我看就是一個不懂得尊重人,不許你這樣說霍梔!”一同前來的雲靈,一直久久未出聲,此刻卻無比地憤怒,她討厭任何人以任何方式攻擊,批評,指責霍梔。


  “好了,算我錯了,我——向你道歉,向食人間煙火的兩位女神道歉!行行行,我看你這樣子我著急,我真懷疑我找錯了畫師,怎麽會找個不是家庭婦女,勝似家庭婦女,哦,老天——救我!”文築誇張地扶額哀歎,“你先回去問問你的家長吧,看能不能借點時間給你,還有——早點給我回信兒!”


  “好的。”霍梔覺得自己和文築分別的時候都有些灰溜溜的。


  要怎麽跟穆爸爸,穆媽媽和穆白說,他們才會同意自己出門呢?她實在沒有特別好的辦法,隻能看運氣好不好了,而且所有問題的關鍵在——穆白這裏。


  可是有求於人,必要的討好還是需要的是不是?

  晚上的時候,她沒有像往常一樣畫畫,而是進了穆白的書房,坐在他對麵給他煮茶喝,惹得在工作的穆白連續看了她好幾眼,看得她心虛。


  想想,其實有很久沒給他煮茶了,自從她每天忙於畫畫後,基本忽視了他的存在,所以,也不算完全刻意討好,多少有點真心吧?

  她輕捧一盞,茶香中走到他身邊,“穆白,要不要喝茶?”


  穆白“唔了一聲,“今天和文先生女兒見麵談得怎麽樣?”


  真是事事都瞞不過他啊!


  “還好了……”她遲疑著怎麽開口。


  他又“嗯”了一聲,“早點把那壁畫糊弄完算了,這都把自己逼成什麽樣了,晚上回家還忙成這樣!”


  “呃,可是,我要糾正你,那不是糊弄,那是藝術,藝術,懂嗎?”她嘀咕,他居然說糊弄!隻是鄙視她的職業道德!她的藝術風骨!


  “我後悔了!”他看了她一眼,沒拿鼠標的左手伸出來捏她的臉。


  “你自己不也每晚回到家還忙!”她其實倒是比較喜歡這種忙碌的生活狀態,有點兒事做,有寄托。


  “其實我也沒那麽忙的,隻是……”隻是進書房已經成了生活的一部分,習慣了,就像每天要吃飯一樣,不過,這後半句他沒說,還有一個秘密他更沒有說,書房的門同霍梔的臥室是對著的,他能從書房裏看著她房間裏的燈火,明亮了,黯淡了,那也是很美的一場夜景。


  “說吧,有什麽事。”穆白幹脆把電腦給關了,他早看出了她的非同尋常,主動異常,定是有什麽事情的。


  “……”好吧,說到底,還是喜歡這種簡單粗暴!不用她拐彎抹角!多安逸!“那個……穆白,你不工作了?”


  “你今天很囉嗦,我決定,你的一切要求我就不答應了!”穆白的臉微微沉著。


  “啊,什麽?!!!”她的小嘴巴已經圈成了一個O型。


  不過,穆白還是不同於顧峻清的,他的沉臉隻是輕描淡寫,絕對嚇不到她了,她早就衍生免疫力了,當下馬上側身為他捶腿,就算是一隻貓咪討好主人,也要伸舌頭舔舔主人吧。


  霍梔忙碌的不亦樂乎,這點體力活難不倒她,累不到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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