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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七章 打算這樣孤獨終老?

  暗戀一個人,本身就是不求回報,他遺憾沒能在最好的時光,和霍梔相遇相知相愛,他會與她,尋覓不到美好的時光再重新開始。


  顧峻清不停地搖頭,眼前視線被淚水模糊,漸漸滑下眼淚,清晰了的俊顏,和努力回想出來的記憶,突然,就重疊在了一起。


  “你真傻,霍梔,為什麽不早點告訴我?哦——你是沒有機會告訴我的,我那麽對你,那麽傷你,根本就沒有機會讓你說出心底的秘密,對不起啊,霍梔,”顧峻清喃喃問道,心裏更痛。


  若是沒有她的日記,顧峻清一輩子都不會發現這些被他忽略的細節。


  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麽就是沒記住霍梔,甚至在她的家裏做客他都不曾記住她,那麽在清城大學擔任客座教授的兩個月裏,他居然也未曾留意過她,遺憾?懊悔?難過?自責?都有。


  可能,真的是時間不對,他在愛情方麵始終沒有開竅,記不住女人的特點,自始至終圍繞在她身邊的蜂圍蝶陣多如牛毛,對於女人他從來沒有刻意去留意過誰,又或許是那時的霍梔未成年,沒長開,他對未成年女性沒有特殊的癖好。


  “少爺,該吃飯了,我做了少爺愛吃的蝦子煲,太太——曾經為了做出少爺愛吃的味道,花了很大的心思,記得那時,太太做了就讓我品嚐,也不知道練習了多少遍,太太——”


  曉藍再也說不下去了,哽咽,以至於全身顫抖。


  “好,我去吃,那是她的一片心意,我——不能辜負。”


  顧峻清隨著曉藍去了餐廳,餐廳布置的很溫馨,那些垂落在牆壁一側的吊蘭,依然生機勃勃,他忽然想起來,她極為喜歡養花的,花園裏那些花都是她在耕耘。


  曾經,他暗暗嘲笑她,像個沒有見過世麵的鄉下丫頭,偏偏喜歡一些土氣的花花草草,而今撫摸著花的葉子,他第一次為她流下了熱淚。


  “少爺,這個花是婚紗吊蘭,寓意婚姻和和美美,順順利利,太太說——總有一天少爺會回心轉意,來西山別墅的,太太的願望——終於實現了。太太——你知道嗎?少爺真的在西山別墅住下來了!”


  曉藍陶醉的樣子,自言自語,就像太太仍然在她身邊一樣。


  “婚紗吊蘭——很好聽的名字”顫抖的雙手,撫上婚紗吊蘭鋸齒型的葉子,片片都含著她的深情。


  蝦子煲湯,盛放在碗裏,顧峻清認認真真地拒絕,仿若這是他第一次吃蝦子煲一般,咀嚼的很慢,每一次唇齒的運動,都能留下她的一片心意。


  “曉藍,太太——”忽然語塞了,她在時,他從來沒有承認過,她是自己的太太,那時,對她的稱呼是“賤人”,頂著這樣的稱呼,她該有多難過,卻未曾提及一句,反而笑臉相迎著與他的每一次難得的見麵。


  “少爺,你——”曉藍看到少爺的吃相,哭了,她從來沒有見過少爺落下一滴淚,可是這頓飯,少爺居然吃的淚流滿麵,她不忍再看下去了,偷偷轉過身哭了。


  “曉藍,她一定經常這樣等我吃飯吧!”


  “嗯,每次吃飯,太太總會為少爺準備好碗筷,豎著耳朵聽少爺的動靜,直到——直到飯菜熱了又熱,太太——她才動筷子,少爺啊,你真的是辜負了太太,你不知道太太是多麽好的一個女人!”


  “知道,我全都知道的,知道——”


  晚飯後,顧峻清躺在大床上,看著室內的一切,熟悉又陌生的一切。


  床頭櫃上一盞精致清秀的台燈,發出鵝黃色的光芒,輝映在四壁,溫馨安逸。


  床頭放著一本《納蘭詞》,精致的蘭花圖案的書簽,靜靜地流淌在書頁裏。


  點滴芭蕉心欲碎,聲聲催憶當初。欲眠還展舊時書。鴛鴦小字,猶記手生疏。倦眼乍低薄佚亂,重看一半模糊。幽窗冷雨一燈孤。料應情盡,還道有情無?——納蘭容若《臨江仙》


  書裏散發著優雅的香味,想來是她的氣息,拿來輕嗅著,點點的芳香。


  翻看床頭櫃的抽屜,一格一格整整齊齊放著寶寶的小鞋子,小襪子,小衣服,奶瓶,其中一件粉藍色的小圍嘴,引起了顧峻清的注意。


  粉藍色的小圍嘴上,有一個小鴨子的圖案,是手工做的,調皮,俏皮,不知為何,顧峻清對這件圍嘴別有一番感情,拿出來輕輕嗅,深深擁。


  花開又花落,冬去春又來。


  兩年後。


  清城。


  霍清妍剛從國外回來,進門就朝媽媽鍾瑾瑜喊餓,說隻要能吃的都先給她拿出來。


  “你這個丫頭,就長著一顆吃貨的心,餓了,餓了,還不如我們兩歲的澈兒呢!”


  “姑姑——羞羞——”可愛的小男孩伸出食指,想要刮刮顧悅心的鼻子,奈何小胳膊小腿,太短了,太矮了,夠不到,所以有些氣餒,急的直跺腳。


  “小東西,敢說你姑姑的壞話了,那——這個海綿寶寶——送給誰呢?”顧悅心蹲下身子,看著可愛的萌寶,嘟嘟嘴。


  “姑姑——最漂亮了,姑姑餓了的樣子,也是最漂亮了!”萌寶雙手捧著小臉臉,仰頭便對準姑姑來了一個飛吻。


  口水的濕潤全都塗抹到了顧悅心的臉上,吧唧,吧唧連著兩個香香吻。


  “人小鬼大,真不知道隨了誰了!”顧悅心用力地捏捏萌寶的臉。


  “姑姑,奶奶說,我的鬼大,都隨了姑姑了,姑姑是該表揚我,還是表揚我,還是表揚我呢!”


  “MYGOD”顧悅心舉手投降,“小澈兒,我認輸了,好不好,海綿寶寶——給你!”


  “謝謝姑姑,若是姑姑把小字去掉,叫我澈兒就更高興了!”


  說著小家夥做個鬼臉,一搖一晃的躲開了。


  “媽媽,你看看,澈兒,居然不把姑姑放在眼裏,媽媽,你就慣著他吧,慣著他吧!”顧悅心時常有股無力感,時常覺得自己在兩歲的小澈兒麵前打敗仗。


  “哈哈,你吖,羞不羞,連個孩子都計較,別忘了,現在咱們家裏澈兒最小,你吖,再也不是受全家寵著的那個小姑娘了,趕緊的,找個男孩嫁了吧!”


  “真是的,討厭,好討厭啊,媽媽,哪壺不開提哪壺,煞風景,煞風景!”顧悅心跟進廚房,從冰箱裏拿了麵包片,粗糙地塗抹了一些沙拉醬,顧不得其它的,張開大口,狼吐虎咽。


  “沒有個姑娘的樣子,淑女,是誰說要做淑女了,真是的——”鍾瑾瑜對著女兒狼狽的吃相,搖搖頭。


  “媽媽,遞給我青桔砂糖茶,噎住了,噎住了——”


  接過鍾瑾瑜遞過的涼茶,咕咚咕咚猛地喝了一通,幹澀的嗓子有了水的滋潤舒服多了,顧悅心完全不顧忌形象地用手背抹抹嘴巴,身子倚著料理台,眼睛淺眯著,問:“媽媽,怎麽,這麽安靜,哥在家沒?”


  陳媽正切著蔥花兒,聽到顧悅心問哥哥顧峻清,她的手停頓了下,幽幽輕歎了聲氣。


  “少爺今天一直在書房呢。”


  “書房?這還了得,哥哥進了書房,就像入定了一般,這——”


  “什麽入定,淨是胡說!”鍾瑾瑜伸手打女兒的手,看起來很用力。


  “媽媽,疼——好疼——,媽媽我錯了!”反複交疊著撫摸著被媽媽打疼的手,若有所思,顧悅心低聲喃喃道:“又在書房啊!那豈不是——完了,完了!”


  “是啊。”陳媽語氣頗有些沉重。


  兩年來,顧峻清的私生活變得更為單調,除了上班去公司,然後就是在家,基本上是兩點一線,偶爾有應酬也會早早就回來。而在家中,他絕大部分時間又是在書房中度過的。


  至於原因,顧家上上下下的人都心知肚明,卻不願意談起。


  “唉,難道少爺要一輩子這麽過麽?”陳媽把麵條放進沸水裏,熱氣熏得她眼睛有些濕熱。


  鍾瑾瑜和顧悅心全都沉默了,陷入苦惱裏不能自拔。


  是啊,要這樣過一輩子麽?

  守著霍梔的日記,畫品,衣服,鞋子,房間,茶台等等,所有充斥著霍梔個人屬性的一切,孤獨終老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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