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火祭

  火祭的這一天，吳天同盤王來到了吉婆娑，這裏是真正的苦寒之地，卻是苦修者的天堂。


  他們來時，這裏已經聚集了很多天神和苦修士，他們都是梵天創造出來的。


  梵天不在，作為上主的毗濕奴自然不會缺席。


  對於吳天和盤王的到來，濕婆和毗濕奴都表現的很冷靜，前者仿佛忘記了吳天帶給他的恥辱，後者也似乎忘了他還有一個兄弟叫梵天。


  相比兩人，作為女主人的薩克蒂女神就熱情了很多。


  盤王和吳天被迎到了左手邊第一個和第二個尊位上坐下。


  與對麵的毗濕奴齊平。


  這引起了很多天神和苦修士的低聲議論。


  但也僅僅是議論，他們還不敢表現出不滿。


  對此，盤王和吳天都表現的很淡定。


  夜幕降臨，天地陷入黑暗，寒風刮過荒原，寒冷降臨大地，一眾天神和苦修士都看向了濕婆，他們的大天。


  濕婆輕輕抬手，當火焰燃起，火光照耀大地，驅除黑暗和寒冷，帶來光明和溫暖，一位位天神，一個個苦修士開始禮讚他們的大天。


  火祭開始了。


  濕婆和薩克蒂女神戴著花環開始接受以毗濕奴為首的眾天神和苦修士的讚美和稱頌。


  當所有人目光都落在吳天和盤王身上時，盤王和吳天起身，依次送上祝福。


  當吳天送上他的祝福時，濕婆麵無表情的點了一下頭，薩克蒂女神則是笑麵如花的頷首致謝。


  即便是麵對薩克蒂女神的明媚笑臉，吳天依舊沒有感受到任何溫暖。


  恰恰相反，即便是站在火焰前，他還是感到寒冷。


  吳天像完成任務一樣做完自己的事，便回到座位，繼續做一個安靜的美男子。


  或者說看客。


  天神的歡呼和苦修士的讚美之言好像離他很遠，吳天好像就是坐在電視機前看一場表演。


  西方的神族，他並不喜歡，或者說無法令他代入，沒有認同感。


  吳天想到了一句話：非我族類……


  吳天笑了。


  這讓他顯得更合群了些。


  在吳天走神的時間，濕婆跳起了舞，這是濕婆表達情感的一種方式，也是他的愛好和特長。


  他站在火圈之中，抬手頓足，他的力量仿佛連這天地都能震動，大地震顫，星空搖曳，火焰隨著他的舞蹈跳動，仿佛被賦予了生命一般熱情。


  無疑濕婆的舞是極其令人震撼的，動人心魄，讓人忍不住想和他共舞，連此方天地也難以幸免。


  吳天強壓下心中的悸動，他看向了盤王，盤王也看向了他，吳天從盤王眼中看到了凝重。


  “他的大神通應該與舞蹈有關。”


  這是盤王的判斷。


  吳天平靜的收回視線，繼續觀看。


  火祭到天明前結束。


  吳天和盤王告辭離去。


  三個人靜靜看著他們遠去的背影，神色難明。


  “你覺得他有可能加入我們嗎？”


  開口的是毗濕奴。


  站在濕婆旁邊的薩克蒂女神搖了搖頭道：“他似乎扭曲了命運的軌跡。”


  “異類！”濕婆冷冷的吐出兩個字，他的眼神異常的冰冷深邃。


  薩克蒂女神輕輕握住丈夫的手道：“我們接受了他的祝福，就不該再對他起殺心。”


  薩克蒂女神安撫完丈夫，看向了毗濕奴。


  毗濕奴苦笑一聲道：“我也不能對他出手，我承認了他須彌山山神的地位。”


  一時，三人都陷入了沉默。


  最後還是毗濕奴打破了寂靜。


  “我不久將進入宇宙。”


  至於去幹什麽，他們心裏都明白。


  濕婆和薩克蒂女神點了點頭。


  “那個盤王？”


  “他和吳天在一起。”


  這個時候，盤王並不知道，吳天也庇護了他一次。


  “吳天，吳天，又是吳天！”


  ……


  阿嚏，阿嚏，阿嚏！


  吳天打了三個噴嚏。


  “一定是有人在罵我？還是三個！”


  此話一出，吳天和盤王都是一愣，三個？兩人心有靈犀的對視一眼。


  很顯然，他們想到了同樣的三個人。


  吳天臉一黑，開口罵道：“剛接受完我的祝福，就在背後罵我，我咒他們生的兒子沒……”


  吳天把最後兩個不雅的字眼咽了回去。


  雖然沒聽到最後兩個字，盤王看吳天的眼神還是古怪了起來。


  盤王現在倒是有些同情那兩位了。


  惹誰不好，偏偏招惹了這麽一位喜歡口吐芬芳的家夥。


  而且還很靈，令人防不勝防！


  同時盤王又替自己慶幸，他當時的和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