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一遇風雲便化龍
你們會對一個人,明明說了分手,卻彼此在電話兩端哭得一塌糊塗麽?或許真的是有愛。我一直記得,我曾愛過你。但是我們不能再在一起了。因為我清楚地知道沒有未來。明明是清楚地,可是為什麽我的心那麽疼呢?
明早我會完成那章的,給我一點時間吧,讓我醉一下,也好。
西州十三洲,本是商業發達的繁華之所,而原本便岌岌可危的前西晉政府在被東武一舉攻破之後,新建立起的西涼,為了討好東武,便把本來隸屬於西晉的西州十三洲劃為東武所有。
東武皇帝仁慈,把其賜給已經失去一切的前西晉皇族,熙氏一族。並封其族長為-——晉侯。以西州十三洲中的雲狂城為晉侯王府所在。
後來熙氏一族族長-——熙流光被東武祈帝納為皇後之後,西州十三洲一地,便由熙氏中新一代的族長接班人-——熙氏祁宏接管。
流光祈龍,兩人執著官印令牌到燕雲城調動了兵馬之後,讓遠在雲狂城中的王相萬分不安。他們二人快馬加鞭,不到七日便從燕雲城行至雲狂城外。
“你覺得我們此次行動會不會過於顯眼?”
“不會!他們絕對不會發現!”祈龍勒了勒韁繩,抬頭看看月色,已經是月上半弦。林中瘴氣漸升,他抬手示意身後的人停止前行,轉頭吩咐下去在此尋一片幹淨點的地方紮營休息片刻。
“哼,你就這樣有信心麽?”流光勒馬,動作輕巧的躍了下馬。那馬兒叫留風,是一匹漂亮的白馬。而且是北尋草原上著名的、有“狂風”之名的一種野馬馴服而來。她輕輕抬手,撫了撫那馬的鬃毛,一鬆韁繩,它便歡快的往林中跑去。
“真是一匹漂亮的馬!”祈龍也走了過來。
“你的也不差!你的驚雷同樣也是北尋名為“狂風”的一族名馬。”聽此一言,祈龍微微扯唇,露出一貫的邪笑。手下韁繩也是一鬆,驚雷便歡快的嘶嚎一聲,跟隨著留風而去了。
流光轉頭,看著身後那群從燕雲城借來的官兵們個個這裏忙著那裏忙著準備紮營,皆是分工明確有條不紊,不由歎道,“難怪你們東武的軍隊被稱為“鐵騎不破”!就連這戰鬥力最是薄弱的城衛也是如此恪守軍紀,遵從上級命令,更不用說葉矢手下那在戰場上百戰磨練的飲血軍隊!”
“葛大人!久大人!晚膳已經備好了!請過來用吧!”一個小兵噌噌噌地跑了過來,雙手抱拳恭恭敬敬的請他們去用膳。
“不必客氣了。你們請先用吧!我們吃什麽都是一樣的!”祈龍和藹可親的笑著,那笑把那小兵的臉都給羞紅了。小兵心中在想,真是從來沒有見過如此美麗的人啊!聽說過這葛將軍還有久大人都是極其漂亮的,都不知道,原來是這麽好看啊。真是仙人一般。
流光扯了抹冷笑,“說你虛偽你還不同意?明明就是吃不下那飯菜~!還說得這樣漂亮。”
“我有個地方想你陪我去!”祈龍聳聳肩,扯了個笑。
兩人瞬間化為兩道黑影,消失在夜色中。
月色總是皎潔無暇的,同是又是清冷、孤寂的。緣何呢?大約是“嫦娥應悔偷靈藥,碧海丹青夜夜心”的寂寞淒涼,如此這般千年、萬年的寂寞,才讓月色從來都是思念的代表。
一樹火樹銀花,開放在這清冷幽靜的月色之下,那鮮豔絢麗的色澤為這世間添色不少。而那絡繹不絕的來往人流,門口招呼著客人的姑娘們,均是環肥燕瘦,各有千秋。一時間更是鶯聲燕語一片。
再往裏瞧去,散落在地的一隻繡鞋兒,丟棄在床邊的那隻步搖,打了開來的胭脂盒子,以及銅鏡前那紙花簽,或偶爾停歇的小曲兒,均是柔情滿溢,無處不是綺麗風情。
何問世間是幾時,秦淮江水滿燕脂。
自古以來男人都喜歡勾欄之所,原因無非是那兒有數不清的柔情,有家中無法尋見的嬌聲鶯語。家中妻凶悍無比,妾不可貼心,卻是這賣笑女們,每日裏歡天喜地笑麵迎人,卻是家中遍尋不見的溫柔眷昵。
這便是雲狂城中最大的勾欄院-——月樓。閣內絲竹聲聲,滿堂喝彩,掌聲如雷,想是那表演精彩萬分,讓人拍手叫好了。
可是這絕對不是重頭戲,重頭戲一般都作為壓軸,在最後演出高潮的之時才會那了出來。那些個老鴇龜公均是人精子,花了大價錢去培養了一顆搖錢樹,又怎麽會讓自己折了本呢。
“這便是你說要我陪你來的地方麽?原來是這地方啊,你大可不必叫我啊,自己來便是。隻是你不是傳聞中對女色不甚喜歡的麽?沒想到你對這‘醉臥美人膝’也是有這愛好的。”
祈龍還沒說話,便被無情的損了一頓。還說他是斷袖,天大的冤枉啊。他不由反譏道,“那也是!這裏的姑娘們個個都溫柔可人,比起她們,你可真是沒有什麽女人味啊!”
流光眉頭一皺,心中氣不過,一甩雲袖,那袖中的白綾便毫不留情的往祈龍那邊攻去。掃得他臉上那得意的笑馬上收了起來,連忙往旁一退。行動間不小心把梁上的一片碎瓦給碰了下去。“哐啷”一聲,正好砸到某個倒黴鬼頭上。眾人皆往上一看,隻聞幾聲“喵,喵”。
“是貓啊?”“確實是貓。真倒黴啊!”“對啊,真倒黴。”
那倒黴鬼立馬被龜公支人抬了走了。台上的絲竹之聲仍是不斷,台上的歌舞依舊曼曼。於是眾人皆忘記了那倒黴的人,繼續鼓起勁去看那精彩萬分的表演。或許是看那台上騷姿弄首的美麗女人。
“呼,好險哪!”祈龍埋怨的看著被他摟在懷中,一並躲在另一條梁柱上的流光。看她一臉與己無關的模樣,不由埋怨道,“真看不出來,你也是隻母老虎啊?”那臉上的笑實在是欠扁之極。流光深吸一口氣,壓抑住快要爆炸的怒火。
冷不防他還來一句,“哎。難怪男人都愛逛青樓啊!原來都是家有惡妻啊!”這句話真是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啪!”的一聲響起,引得閣中所有人都往那邊望了去。
“喵~喵”
“原來還是那貓兒啊?”其中一個龜公還煞有其事一般吩咐手下,“你們記住明日一定要把什麽貓貓狗狗都趕出去!知道了麽?”
在他們看不到的陰影處,祈龍捂住自己被拍了一個手掌印的臉,學貓叫。可憐君王一世英明啊!
這時一個鴇母打扮的婆子上了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