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我的酒很烈
蒙恬一臉不屑。
這天下之間什麽樣的烈酒他沒喝過,就是匈奴人的馬奶酒他都能當水喝,以自己的酒量隻要他不想醉,誰能灌醉自己。
蒙恬當即大手一揮。
“大碗,滿上。”
“哥喝的就是烈酒。”
“這……好吧!”
呂良咂咂嘴,給蒙恬換了大碗。
嘩啦!
酒水清冽,一股濃香撲鼻而來。
“這酒挺夠勁兒啊!”
蒙恬鼻尖動了動,眼睛一亮。
呂良笑而不語。
酒精純度百分之五十以上的伏特加,不夠勁兒才怪呢。
蒙恬迫不及待的端起大碗,就要往嘴裏灌。
“停,這酒可不是這麽喝!”
呂良趕緊攔住了蒙恬。
開玩笑,五十多度的烈酒,直接大口灌怕不得酒精中毒。
“你得小口小口的品!”
呂良說著,滋溜嘬了一小口。
“嗬,娘們兒才這麽喝酒,真漢子就要大碗幹!”
蒙恬嘲笑一番,端起大碗一飲而盡。
呂良:“……”
“咯!”
蒙恬打了個飽嗝,挑釁的擦了擦嘴角。
“看見沒,這才是真男人……咦?這屋頂怎麽轉起來?”
他一句話沒說完,陡然身體搖晃起來,噗通一頭倒在酒桌之上,直接醉死了過去。
始皇帝:“⊙▽⊙”
韓生:“⊙△⊙”
“什麽情況,這就醉了?假的吧!”
蒙恬的酒量他們十分清楚。
北地苦寒,蒙恬在燕地戍邊之時經常以酒取暖,因此早就練的千杯不醉。
可以說整個朝堂上能喝過他的還真沒幾個人。
就這樣一個老酒鬼,竟然被一碗白酒就給幹爬了?
“哎,我的說了,我這酒烈,就是不聽!”
呂良搖搖頭:“來,兩位這嚐嚐。”
始皇帝看了一眼地上呼呼大睡的蒙恬,又看了一眼手中酒杯,當即不敢托大,學著呂良的樣子吸溜了一小口。
“嘶,這酒……”
酒水入口的瞬間,一股辛辣襲來,舌頭就好似著火了。
緊接著刺激的暖流席卷全身,暢快無比,他感覺自己喝下去的不是酒,而是一團火焰一般。
這種感覺未免也太爽了吧!
始皇帝雙眼放光,老秦人喜歡烈酒,他同樣也不例外,始皇帝自問嚐便天下酒水,但卻從未喝過如此暢快的烈酒。
“這酒就什麽名字?”
“嘿嘿,三碗不過崗。”
“三碗不過崗?好酒,好酒!”
始皇帝捋著胡須大笑一聲。
何至三碗不過崗啊,這酒能喝下一碗能過崗的恐怕都是真英雄。
“這小子還真是每次都朕帶來驚喜啊!”
始皇帝咂咂嘴,有些慶幸自己沒說要換碗,否則今天丟人可就丟大發了。
“來幹,來幹!”
“今天咱們不醉不歸。”
呂良明顯高估了自己這具身體的酒量,僅僅幾杯酒下肚,他整個人都飄了。
始皇帝翻著白眼爬在地上,一副醉醺醺的模樣。
至於韓生早就爬在桌子底下醉的不省人事了。
“畢老哥啊,咱們認識都是緣分,緣分啊!”
呂良抱著始皇帝的大腿,重重的拍了拍他的屁屁。
“實話說,你算得上是我在這個世界上的第一個朋友,別看我平時嘻嘻哈哈,其實我內心深處就好似浮萍一般,孤獨無依。”
“孤獨?嗬嗬!”
始皇帝仰頭大笑。
“說你孤獨,你能比得上朕嗎?”
“朕雖然群臣垂拱,萬民臣服,但何嚐不是孤家寡人一個。”
“你沒朋友,說的好像朕就有朋友一樣,咯……”
“要不,咱們拜個巴子?”
“拜巴子?”
“對,拜了把子就是兄弟,基友一生一起走。”
“那就拜巴子!”
“拜。”
呂良搖頭晃腦的扶起始皇帝。
“關二爺在上,我呂良和畢姥爺……對了,我還不知道你叫什麽名字呢。”
“趙政。”
“哦,你跟我一起念!”
“關二爺在上!”
“關二爺在上,我呂良,趙政今日結為異性兄弟,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有違此誓,天打雷劈。”
“咦,等一下,這關二爺是誰啊?我們為什麽要拜他?”
始皇帝撓了撓頭。
“老畢啊,你怎麽連關二爺都不知道,真笨,人傻就要多讀書知道嗎?”
呂良顫顫巍巍舉起酒杯。
“來,咱們再喝個交杯酒,以後就是異性兄弟了。”
“哦,幹了!”
兩人喝完交杯酒,將酒杯齊齊一摔,抱在了一起。
“大哥!”
“二弟!”
“大哥!”
“二弟!”
“大哥……咦,人呢?”
呂良低頭一看,始皇帝不知何時已經爬在了地上。
“畢老哥啊……咯……咱們既然拜了把子就是自己人,兄弟有件事一定要跟你說,你得趕緊搬家,大秦很快可就亡了!”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我大秦天下無敵。”
“無敵個屁,人家項羽才是真無敵,到時候項羽帶兵將整個關中屠戮一空,你這種狗大戶絕對跑不了,你要信兄弟就跟我一起搬家去巴蜀。”
“巴蜀?”
“對,別的地方都不安全,還有劉邦那小子捏兒壞捏兒壞的,以後當皇帝的就是他。”
“哈哈哈哈,呂老弟,你是不是喝醉了,什麽劉邦項羽,朕才是皇帝。”
始皇帝霸氣側漏的打了滾兒。
“啥,你說你是始皇帝?”
“咋地,不像嗎?”
“哈哈哈哈,你要是始皇帝我就漢高祖,你就吹吧你!”
“切,不信算了,來,繼續喝!”
“喝……噗通……”
呂良一句話沒說完,直接癱倒在地昏死了過去。
……
東海郡。
海岸線之上,一群勞役正扛著木頭修葺大船。
踏踏……踏踏……
就在此時,一隊甲士躍馬而來。
“黑旗,黑甲,黑龍衛?”
看到來人,管事官吏臉色大變,趕緊上前躬身迎接。
“海樓縣縣尉,項誠拜見諸位大人。”
“陛下有令,國師徐福今日出海尋仙,我等奉命前來調取船隻。”
“什麽?今日出海?”
項誠一臉不可置信。
“怎麽會這麽突然,原定計劃不是半年之後嗎?”
“諸位大人,可是這些船隻還未修葺完善,現在出海恐怕難經風浪啊!”
“混賬,汝奉旨調船便是,哪來這麽多廢話,難道要造反不成?”
“下官不敢!”
項誠嚇的連忙躬身。
“二郎,帶諸位大人交接船隻。”
“諾!”
一名身材壯碩的漢子當即帶著眾勞工將大船往海中推去。
“弟兄們,加把勁了,嘿哈,嘿哈……”
渾厚的號子聲響起,那百丈大船吱吱作響。
大船之下掂著無數粗壯的原木,在數百勞役纖夫的努力下緩緩晃動起來,離大海越來越近。
哢啪……哢啪……
就在此時,一隻巨大的桅杆在晃動之下陡然脫落。
砰的一聲,朝著數十名勞役拍了下去。
“不好,桅杆斷了!”
“快閃開,快閃開啊……”
眾人勞役驚恐的四散而逃,一名十四五歲的年輕勞役直接被嚇傻呆立原地,等他反應過來已經完了。
“完了,黑夫死定了。”
眼睜睜看著數百斤的從天砸下,年輕勞役絕望的閉上了雙眼。
此時,一道人影狂奔來。
砰的一聲,地麵震顫,蕩起滾滾塵沙。
眾人看清了眼前的景象,皆是倒吸了一口冷氣。
塵沙之間。
一名身材壯碩的漢子雙手死死拖著那千斤桅杆,頂天立地,猶如天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