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忒,狗大戶
“什麽?我沒聽錯吧!”
“你讓我們挖開水渠,還給你們道歉?”
嘎子一臉譏諷。
“憑什麽?憑你臉白嗎?”
“不,雖然我很帥,但我不靠臉吃飯。”
呂良幽幽一笑:“憑我是你爹。”
“握草,小子,你很狂啊!”
“不狂怎麽當你爹呢?”
嘎子:“……”
“小子,你他嘛找死是吧!”
嘎子怒了,他們牛頭村人多勢眾,向來都是他們欺負別人,今天還能讓外人在頭上撒尿不成。
“弟兄們,幹他丫的!”
“等一下!”
呂良鄭重:“你們真的不打算道歉嗎?”
“道你大爺,打他……”
“哎,良哥很生氣,後果很嚴重啊!”
呂良長歎一聲,掏出了火雷。
他原本不想跟這些村戶一般見識,隻想當個安靜而低調的小地主,奈何牛窪村人少,打起來絕對吃虧,這個批,他不得不裝啊!
刺啦!
火折子點燃。
“住手!”
就在此時,一道喝聲猶如炸雷般在耳側響起,震的人耳膜發顫。
來人身材高大,胡子拉碴,身後背著一簍魚,手中提著兩串魚,腰間竟然還掛了一串魚。
眾人:“⊙▽⊙”
雙方村民明顯被李信這一身鹹魚造型驚到了,片刻才反應過來。
“老……老爺……”
“您這是……”
看到李信,嘎子一眾牛頭村村民麵帶恭敬。
“放肆,爾等安敢對呂先生無禮?”
李信嗬斥一聲,眼光掃到呂良手中火雷不由得頭皮發麻。
這玩意兒的恐怖他親眼所見。
若是惹怒這位修士,你們幾條小命都不夠賠的啊!
不夠他倒是誤會呂良了,呂良就算再喪盡天良也不可能對這些無辜村民動手,他拿火雷隻不過想把水渠炸開而已。
李信趕忙走到近前,朝著呂良鄭重躬身。
“呂先生,鄉民不知禮節,還望呂先生莫要見怪。”
“老爺……”
“都愣著幹嘛,還不趕緊給呂先生道歉。”
看到李信竟然親自給呂良躬身道歉,牛頭村眾人皆是臉色大變,紛紛跪地道歉起來。
“我等知錯了,還請先生贖罪。”
“先生贖罪……”
“咦,這貨竟然是牛頭村的地主兒?”
呂良反應過來,臉皮一沉。
“李兄,你們牛頭村很牛啊!”
“咳咳!”
李信一臉尷尬。
“呂先生,實在抱歉,此事我也是剛剛知曉,等我回去之後定要好好責罰這些村戶。”
“哼,知道就好,本來就是你們的錯。”
“就是,人多就能欺負人嘛……”
牛窪村村民義憤填膺。
李信連連賠禮。
“是是是,此事是我牛頭村的錯,我代表牛頭村向諸位道歉。”
“諸位受傷的村民皆可到我府中領取賠償。”
“賠錢?你說這個我可就不困了。”
“還別說,這大叔長的還挺帥的,就是有點臭。”
一聽到有錢拿,牛窪村村民瞬間喜笑顏開,選擇原諒。
呂良:“……”
不愧是自己的村民,果然是明白事理啊!
“呂先生,我這就命人將水渠挖開!”
“嗯。”
呂良點點頭,收起了火雷。
畢竟硝石有限,這玩意兒能省則省。
很快李信指揮手下村民將水渠挖開,看到清水重新流過牛窪村,村民皆是大喜過望。
“呂先生,可否請您到府上一序,讓在下聊表歉意。”
李信笑著向呂良發出了邀請。
“我府上有上好的美酒。”
“美酒?”
呂良眼睛一亮。
他原本就打算跟李信商量一下水渠的事,對方既然主動相邀,還有美酒款待何樂而不為呢。
“也好!”
“呂先生,請隨我移步!”
很快李信帶著呂良和二狗幾人來到一處大宅之前。
這宅子比呂家的宅子大了兩倍不止,並且裝修的金碧輝煌,奇花異草,亭台樓閣林立,後院還有個小小的池塘,檔次不知道比呂良家的小平房高出幾個檔次。
“我去,同樣都是地主,差距怎麽能這麽大呢?”
呂良環視四周,臉皮發黑。
李信溫和一笑。
“讓寒門蔽舍,讓呂先生見笑了。”
呂良:“→_→”
“忒,狗大戶!”
“來人,上酒!”
李信衣袖一揮,兩名美貌侍女端著酒菜走了出來。
雞鴨鵝肉,四時果蔬,應有盡有,看的二狗幾人雙眼放光。
“諸位,請!”
李信話音未落,二狗惡狗撲食一般扯下一隻羊腿。
“無禮!”
呂良板臉一拍桌子。
“平時我都是怎麽教導你們的?看看你們一個個如狼似虎的樣子,簡直是丟我們牛窪村的臉。”
“哈……”
五人皆是羞愧低頭。
還是二狗比較聰明,趕緊將羊腿遞了過去。
“少爺,您……先請!”
“嗯,孺子可教!”
呂良將羊腿抓了過來,吧唧。
“嘿嘿,真香!”
李信:“……”
他親手為呂良斟了一杯清酒。
“呂先生,這是鹹陽名酒十裏醉,請!”
“嗯!”
呂良咂咂嘴。
他這些日子喝的都是家中自釀黃酒,早就想嚐嚐這老秦人的酒是什麽味兒了。
“還挺香!”
呂良當即端起杯子一飲而盡。
“噗……”
下一刻,他又吐了出來,將李信那剛換的新衣噴了一身。
李信:“……”
他擦了擦臉上的酒水,眉頭微皺。
“呂先生,可是這酒不合您的胃口?”
“不是,這就是你說的美酒?”
呂良一臉怪異。
“你這酒裏兌水了吧?”
“混賬,你們連我待客的酒都敢作假?”
李信憤怒拍桌。
“噗通!”
一旁嘎子和潘子驚恐下跪。
“老爺息怒,這酒我們沒動過啊!”
“是啊,老爺喝的酒,就是打死我們,我們也不敢作假啊!”
李信皺眉,端起酒杯嚐了嚐。
“這……”
“呂先生,這酒沒有問題啊,十裏醉就是這個味啊!”
“啥?就這還十裏醉,淡出個鳥味了……”
呂良剛想吐槽,突然想到了什麽,一拍腦門。
“哎呀,我忘了。”
古代沒有蒸餾提純工藝,酒水全都是發酵酒,最高度數撐死也就十六七度,自然跟後世的白酒沒法比。
若是自己將酒精提純,豈不是又是一條商機。
想起田征的酒館,呂良笑了。
“沒事了,喝酒,喝酒,哈哈哈哈!”
李信:“……”
這人怕不是有什麽大病?
果然高人的行為,普通人理解不了啊!
呂良放下酒杯,擦了擦嘴。
“李兄啊,咱們來談一談正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