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殺人凶手
事發地在太平村附近的一處空地，現場已經被警戒線圍了起來，外麵擠滿了正在議論的村民們，幾名警察正在竭力維持秩序。
陳陽和董秀蘭趕到現場的時候，村長二爺正和一名身材高挑的女警察聊天，見到陳陽過來，連忙揮了揮手，道：“陳陽，過來這邊，找你有點事！”
“二爺，咋了？”
陳陽有些摸不著頭腦，不過還是走了過去。
死了人這種事，一般交給派出所處理，跟他這個村醫有啥關係？
“給你介紹一下，這位是咱們縣裏的蔡隊長，由她負責查這起命案。”
蔡隊長的眼神一直在打量著陳陽，似乎想看透對方。
“陳陽是吧？有件事問你，昨天晚上你人在哪裏？”
一般問得這麽直白，就是被懷疑的意思。
陳陽聳了聳肩道：“昨晚一直在家裏，沒出去過。”
“你跟我過來，看看死者你認不認識。”
蔡隊長領著陳陽往前麵走了幾步，拉起警戒線，隨後就看到一名穿著警服的中年男子走了過來。
“趙隊，他就是陳陽，我讓他看下死者。”
被稱作趙隊的男子點了點頭，眉頭一直蹙得很緊，看樣子是遇到了什麽難題。
“來，看下死者，你認不認識？”
“這是法醫剛剛出具的初步鑒定書，死者名叫程大鵬，你認不認識他？”
蔡隊長拿來一張紙，遞給陳陽看了一眼後，蹲下身將蓋在死者頭上的布扯了點下來，隨後一雙鳳眸緊緊盯住陳陽的臉，像是在審視他的反應。
旁邊有個像是法醫的年輕女孩，手上拿著一份文件，正在小聲地跟趙隊說些什麽。
“認識。”
程大鵬的一張臉被打得鼻青臉腫，脖子上還有一條明顯的勒痕，像是臨死前遭遇了什麽酷刑。
看到他的那一刻，陳陽心如止水，並沒有什麽反應。
“你為什麽是這樣的反應？”
“見到死人，你難道不害怕嗎？”
“那些村民們可都嚇壞了，你為什麽這麽淡定？”
蔡隊長像是發現了什麽疑點，突然起身走到陳陽麵前，雙手交叉放在胸口，十分霸氣。
她調到縣裏任職以後，一直負責查命案，什麽樣的凶手沒見過，但凡嫌疑人出身窮鄉僻壤，稍微質問幾句就會露出馬腳。
因此，在她心裏，陳陽也不例外。
“害怕？你跟一個村醫說這話，逗誰呢？”
陳陽被她的話逗笑了，道：“這人已經死了，無論是怎麽死的，最後都歸結於心髒跳動，我作為一個醫生，要是連這個都怕，還怎麽治病救人？”
就在這時候，蘇雪瑤從一旁走了過來，今天的她穿了一件淺灰色的西裝外套，一雙鳳眸炯炯有神，臉上帶著淺淺的笑意，既顯得精明幹練，又不失女人味，一出場就讓不少人驚歎。
“蔡隊長，陳陽是我們村裏唯一的村醫，畢業於中醫大學，作為一名醫生，他肯定不能怕這些東西啊。”蘇雪瑤笑道。
蔡隊長仍沒有善罷甘休的意思，審視的眼神依舊盯著陳陽，道：“既然如此，你說認識死者，那你最近有沒有見過他？”
“有，就在昨晚。”
這沒什麽好隱瞞的，想查肯定能查出來。
聽見這話，四周的議論聲頓時掀起了一個高潮。
“這事不會跟小陽有關係吧？”
“說不準，你看警察一直盯著陳陽問，總不能是陳陽殺了人吧？”
“這下可完了，咱們村豈不是沒大夫了？我這病還指望著小陽看呢。”
聽著四周的聲音，蘇雪瑤微微蹙眉，心裏莫名地有些煩躁。
“你們做了什麽？”
“有人指證你是昨晚最後接觸過死者的人，你們昨晚發生了什麽？”
“坦白從寬，抗拒從嚴，你是醫生，這雙手是拿來治病救人的，不是拿來殺人的！我勸你最好說實話。”
蔡隊長冷哼一聲，回頭跟下屬吩咐了一句，隨後陳陽就看到程大壯和程大飛被帶了過來。
“大哥我錯了，別殺我！”
程大壯一看到陳陽就發怵，當著這麽多人的麵，膝蓋一軟，直接噗通一下跪在地上。
程大飛也好不到哪裏去，整個人嚇得直哆嗦，連句話都說不出來。
“他們倆說，昨晚你見到程大鵬很生氣，還動手打了人，是不是你跟程大鵬發生了什麽口角，把人給打死了？”
全程陳陽都沒什麽反應，神色平靜，就跟什麽都沒發生過一樣。
“你這是默認了？”蔡隊長打量著陳陽的表情，語氣冰冷道。
陳陽挑了挑眉，笑道：“他們倆指證我殺的？證據在哪裏？”
蔡隊長輕哼一聲，回頭看向程大壯和程大飛，道：“我們是警察，這裏沒有人敢動你們，協助我們找出凶手是你們應盡的義務，把你們昨晚發生的事情再說一遍。”
這對堂兄弟確實沒什麽骨氣，也不敢把實情說出來，支支吾吾個老半天，才說了一半。
“你們倆說自己中途就跑了，後來呢？你們有沒有回到現場？”
“既然你們沒有回來，那你們怎麽證明我是殺人凶手？”
“你們走的時候，親眼看到我打程大鵬了嗎？”
程大壯看了蔡隊長一眼，鼓足勇氣道：“因為，因為你當時那副樣子，就像要殺人！”
“鵬哥雖然做了點錯事，但是你也不至於殺了他吧！”
陳陽依舊淡定道：“確實不至於，這種畜生，殺了他隻會髒了我的手。”
“既然你們沒有證據，那麽請問蔡隊長，你憑什麽認定我是殺人凶手？”
“心理戰術聽起來不錯，有時候隻會濫殺無辜，對破案非常不利。”
“昨晚你們也跟程大鵬在一起，為什麽不是你們說謊呢？有可能你們根本沒有走，或者是回去的路上，殺了程大鵬。”
“破案不是兒戲，你們在這裏胡編亂造，卻拿不出任何證據，誰給你們的勇氣？”
蔡隊長沒想到陳陽不太好對付，本來她打算用這一招逼出更多線索，沒想到陳陽根本不上當，還找出了幾個邏輯漏洞。
她深吸了一口氣，語氣有所緩和，道：“我們不會這麽武斷，放心，這些隻是例行詢問而已。”
“不過，你還是很有嫌疑，畢竟，你沒有物證也沒有人證，昨晚也接觸過死者，暫時擺脫不了嫌疑。”
“這樣吧，把人先帶回派出所。”
陳陽微微蹙眉，他有人證，可是這件事，傳出去了豈不是.……
站在外頭的董秀蘭急得像是熱鍋上的螞蟻，她正要衝進去為陳陽說話的時候，就看到一道人影麻利地鑽進了警戒線，看樣子是去找陳陽的。
“他有人證，我就是他的人證。”
“昨天晚上，他就睡在我身邊，一直沒有出去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