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8竟敢讓他背鍋?
——誰說我不舒服的是肚子?
那麽問題來了。
夜司寰這坐立難安,挪了又挪,窗子升升降降的,不舒服的是哪裏?
喬非晚不太相信:“你剛剛吃了那麽多雜七雜八的東西,肚子就沒點反應?”
“沒有,能有什麽反應。”夜司寰否認二連,然後又反問,“我們吃的不是同樣的東西?”
“呃……”喬非晚啞然。
那不一樣!
她吃的是烤串的辣椒麵、喝的是吸管裏的空氣……她那是有計劃、有選擇、有控製地進食,OK?和他能一樣嗎?
喬非晚想更正:“我們……”
算了,這個話題跳過。
實話實說容易友誼破裂。
“你真沒吃壞肚子,沒鬧肚子?”喬非晚隻是最後再確定一次。
“沒有。”
“好吧。”得到這個答案,喬非晚解開安全帶,又要重新爬到後座上去。
夜司寰簡直頭都大了,感覺剛降下去的邪-火,很快又會被撩得往上冒。
他隻能趁早把人拉住:“去後麵幹嘛?”
“找兔子玩!”
喬非晚還是這個理由,可惜夜司寰這回不信了。
“你從上車開始,就沒跟兔子玩過!”夜司寰直接挑明,“你一直再跟我說話!”
至於那隻兔子,從被帶進來開始,就沒人管過。
“哦對對對,冷落了它太不好意思了,馬上去補償……”喬非晚立馬順勢往下編,趁著紅綠燈的空隙,一個腳又要往後邁。
這動作,逃避的意味,已經很明顯了。
夜司寰同樣是趁著紅綠燈的時間,一把將人拉回來、按下。
這番折騰,他也反應過來了——
“因為這個?”夜司寰從口袋裏掏出那盒東西,“隨手收起來的獎品而已,這能證明什麽?”
他帶這個東西,就會隨時隨地對她圖謀不軌?
相反的——
他們要真想發生點什麽,沒這盒東西,就發生不了了?
當然,後一種論點,夜司寰沒打算說。
他隻是把東西隨手往中控區一丟,沒有再收入口袋的打算:“當時沒有地方放。那個小攤上的獎品,都很難處理。”
他當時隻是想,隨便套個東西充數。
也看不清是煙還是什麽?
反正口袋裏藏一個小盒子,總比口袋裏裝一隻尖叫雞要好……
“是啊是啊……”喬非晚相當同意,嘴裏附和著,眼睛卻盯著中間的小盒子。
突然一爪子,她一手抓起小盒子,一手拉開副駕駛抽屜,丟進去。
保證丟得很深,絕對不能順手撈到。
很好,瞬間踏實了。
“但其實總體還是不錯的,今晚玩得挺開心。”喬非晚改了話鋒,心裏踏實了,說話都自在起來,“下次再去!我們可以自帶食物……”
話未說完,她就聞到一陣臭味,突然熏天,把車內的清香味都衝散了。
喬非晚頓時宕機,心想:夜司寰你怎麽能騙人呢!
但這種情況,她是絕對不會嘲笑夜司寰的!
誰都有鬧肚子尷尬的時候。
“……沒事,下次我們絕對吃幹淨衛生的!”喬非晚偷偷換氣,“沒事,很快就到我家了。今晚不管發生什麽,我都會當場失憶!”
一邊說,一邊偷偷拿香水噴頭,去滋夜司寰的衣擺。
但她的誠意還是在這裏,“我近幾年的糗事也不少,要不要我挑幾件講給你聽?”
真的,不丟人,誰都有丟人的時候。
她也可以說她的,就當是相互交換了。
“講講?”夜司寰蹙了蹙眉,卻還是先應她的話。
喬非晚隻能挑了一件最糗的——
“之前我在劇組兼職,分到一套服裝沒腰帶,上陣隻能提著褲腰走。然後導演一喊卡,我就得去廁所整理褲子。
後來,整個劇組都在傳我尿頻。
服裝組還當眾送成人紙尿褲給我,讓我別尿在衣服上。
我提褲子的視頻還被做成了動態表情包!”
夠社死的了吧?
可以作為相互交換了吧?
喬非晚再三保證:“這件事,連孟月都不知道,我就告訴了你!”
夜司寰轉頭看了一眼,有些好笑,也有些心疼,還有些好奇,想問問當時的事。
但現在,他還有更關鍵的問題:“什麽東西這麽臭?”
“啊?”喬非晚按香水噴頭的動作一停,“不是你嗎?”
“……我臭?”
“鬧肚子拉身上也很正常啊。”喬非晚連忙安慰,“要不我再跟你講講我吃鳥屎的事?”
“你吃什麽?不是,我沒鬧肚子!”夜司寰氣得臉都綠了,當場一腳油門,把車停在了馬路邊上。
這真是一件很難自證的事。
大馬路旁,當眾脫褲子給她看?
簡直瘋了。
夜司寰的腦袋一陣嗡嗡嗡地疼,直接停下車,要把臭味的源頭找出來。
很容易找——
這一切的始作俑者,是後座上那隻被他們遺忘的大白兔。
兔子在車裏拉了!
成年的肉兔,可能吃多了,拉得……也多。
滿車都散發著兔便便的味道。
···
折騰了一圈。
把車洗了,把兔子的紙箱換了,兩人才重回喬非晚租住的小區。
夜司寰的臉色很難看,對這隻兔子一萬個嫌棄——
因為它不僅拉在了他車裏,還讓他背鍋!
喬非晚臉上的難看也一點沒少。
好氣啊!
氣死了氣死了!
為了一隻隨便亂拉的兔子,她白白分享了兩件糗事?
這能算互相交換嗎?
不算!
現在是夜司寰單方麵知道她“尿頻”,還吃鳥屎……
哦,不對!
關於吃鳥屎的事情,她必須要解釋一下——
“我剛說的鳥屎,是指鳥屎蛋糕啊!不是鳥屎做的蛋糕,是蛋糕做成了鳥屎的樣子。”喬非晚邊爬樓梯邊解釋,很自然地和夜司寰並肩。
現在有時間了,她可以詳細一點:“劇組做了一隻鳥蛋糕,特別逼真,鏡頭裏用完後,抽簽分享,我抽到了鳥屎而已。”
說完,正好到達門口。
喬非晚打開家門,把兔子關到陽台上。
然後換上拖鞋,把大門鎖上。
一回頭,才想起來——
她就這麽把夜司寰迎進了家裏,關進了家裏?
就這麽……習慣了他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