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7飯都不想吃了
讓孟月住在夜司寰家裏?
不行!
絕對不行!
喬非晚一臉驚奇,磕磕巴巴:“不、不太好吧?人生地不熟的,孟月就是晚上喝口水,也不方便……”
話說到這裏,喬非晚相信,夜司寰懂什麽是婉拒。
但她抬頭——
夜司寰的表情似比她更驚奇:“你要把孟月一個人扔在這裏?”
然後他就蹙了眉,臉上寫滿了控訴:不負責任、不講義氣、不夠閨蜜……一套反向操作,反過來把喬非晚盯到愧疚。
夜司寰繼續教訓:“讓孟月在人生地不熟的地方,渴了自己倒水,自己照顧自己?”
喬非晚垂著頭。
反省了半晌,突然想起來:“我打算帶孟月去我家的呀!”
“然後陪著你爬上爬下?”沒想到夜司寰接得更快,氣場不減,“明天腳腫得像個饅頭,連續請一個禮拜假,然後等著被開除?”
原本還算簡單的小事,被夜司寰一通蝴蝶效應,直接嚴重到和開除掛鉤。
夜司寰趁機“收網”——
“你是想到時候來求我?還是讓她在這裏休息一晚?”
孰輕孰重,一目了然。
喬非晚已經被洗腦得明明白白:“住一晚住一晚!”
···
喬非晚決定和孟月留宿一晚。
她和孟月也是這麽說的——為了養傷!趁著新傷用藥,再在這裏躺一夜,會好得快!效果好的話,明天就能走能跑了。
當然,還有另一個原因,喬非晚也如實說了。
她想看看誰厭惡七寶?
剛剛那麽一小會兒的觀察試探,她並沒有得出結論來。
“……你真去了?”孟月一臉的錯愕,“我就這麽一提,你還真去試探了??”
“啊……是啊。”有什麽不對嗎?
喬非晚依舊覺得:孟月剛才的分析,挺有道理的!
“你呀!碰到自己在乎的東西,智商就會直線降低!”孟月簡直氣暈過去,“那也可能隻是七寶不喜歡這裏的人,躲著她們呢?”
孟月又例舉,“或者七寶突然學到了什麽,長了玩心?AI的算法那麽複雜,你懂?”
喬非晚搖搖頭:“……”頂級AI,不懂不懂。
她思量了好半晌,也隻憋出一句:“對哦……”
她感覺自己的一腔感情浪費了,七寶可能啥事沒有,就純玩。
以前她不管,純放養,現在有傭人管著,變飼養不習慣。
就矯情。
來兩拖鞋就治好了。
“不擔心了吧?”孟月搓搓手,“那這樣的話,你看我們是不是能走了?我還是想去你家躺著,比較沒有壓力。”
“可是,你還是別走動比較好。”喬非晚說著公道話,讚成之前夜司寰的提議,“萬一加重請假,影響工作很難交差。”
說到這裏,喬非晚壓低了聲音,一臉懇求的模樣,“我實在不想求夜司寰了!”
“那就住一晚。”孟月的表情相當沉痛,想了想,也壓低了聲音,問,“你們現在算是什麽關係?是……很複雜嗎?”
喬非晚點點頭,又搖了搖頭。
她想起來,上次和孟月聊起這個,還是在她織圍巾的時候。
織圍巾的事,她連孟月都沒有告訴!
當時想等到最後一起“宣布”,沒想到,到最後成了笑話……
“不複雜。”喬非晚牽強笑笑,三言兩語就能概括,“他對我有興趣,但他的興趣是一陣一陣的。”
“什麽叫一陣一陣的?”孟月一臉茫然。
這還能分一陣陣?
喬非晚如實告訴:“就是他有興趣的時候,對我特別好,比好朋友都好。但是當我真正想和他在一起的時候,他並不稀罕我……”
她把圍巾的事情說了。
雖然禮物很寒酸,但她用了心的。就這麽丟了,她很委屈。
“……在我想要放棄的時候,他又莫名其妙對我有興趣了。”喬非晚喃喃,“就是現在。但這次,我也不知道他的興趣能持續多久?”
她更不知道:夜司寰的興趣,會停留在哪個時間?哪個節點?
也許在她下一次心動的時候?
趁著她一頭熱,給她來一盆冰水?
“這個……聽起來好渣!”孟月如實評價。
喬非晚自嘲笑笑:“其實我也不知道現在該怎麽辦……”這個事情,她一直沒有細想。
“還是清醒一點吧!”身為閨蜜,孟月自然是站喬非晚這邊的,“他能對你一陣一陣的,就能對別人另一陣一陣,不靠譜!”
孟月鼓勵,“沒事!我們好好開書咖,做大做強!以後要什麽好男人沒有?”
喬非晚跟著一疊聲“對對對”。
達成共識,一陣嘻嘻哈哈。
而就在此時,傭人敲門進來了。
傭人是來給孟月送衣服的,抱了一堆,相當客氣:“孟小姐,您要不要洗個澡?我可以幫您。洗個澡把髒衣服換了,吃飯也舒服。”
喬非晚擔憂地看著,生怕傭人又要甩出一套兔子睡衣,或者其他社死的衣服。
但沒想到,傭人拿來的,是一套相當正常的女裝——
一條駝色的連衣羊毛裙。
因為顧忌著孟月的腳扭傷,裙子還是長款的,直接穿到腳踝那裏,不用再穿褲子。
“這邊有女式的衣服?”喬非晚相當疑惑,“昨天怎麽不借我穿穿?”
她怎麽沒這待遇?
要麽是社死的兔子睡衣,要麽是夜司寰的舊衣服……待遇簡直天差地別!
“這是新的,今天剛買,吊牌還在。”傭人立馬解釋,臉上有一種說不出的討好,“夜少吩咐,特意準備的。”
說完,還在孟月身上一通比劃,“瞧,這多合身!我給您換?”
“我自己來,自己來。”孟月的臉都被比劃白了,縮了又縮,渾身不自在。
特別是房間裏的兩人剛八卦過,夜司寰這人“一陣一陣”,可能隨時換人,很不靠譜!現在弄這麽一出……
傭人的熱情,叫孟月如坐針氈。
趕走傭人,孟月就往床麵上一躺,焦慮到衣服不想換,飯也不想吃了:“明天一早我們就走吧?我不想和夜總有交集……”
別問,問就是害怕。
“不用這麽緊張吧?”喬非晚站在旁邊,沒什麽信服力地勸,“隻是為你準備一套衣服,應該不是要渣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