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1我保證不了

  穿?

  她穿夜司寰的褲子?


  “不不不!”喬非晚瘋狂擺手,“沒有沒有,我穿這個就好!睡衣挺好的!我是要幫他洗,能幫我拿過來嗎?”


  “哪能讓您洗衣服?”傭人一臉吃驚,仿佛聽了天大的玩笑。


  直到喬非晚再三堅持,傭人才猶猶豫豫地去拿。


  喬非晚則留下換睡衣——


  這套睡衣,真是絕了!

  它是連體的,那種可愛卡通版的睡衣,整個就是兔子的造型。


  材質是毛茸茸的,前麵做了個可愛版的,粉紅色的肚皮。背後帶著帽子,帽子上麵兩條毛茸茸的耳朵,是垂耳兔的款式。


  這些也就算了!


  然而還有更絕的——它有尾巴!白色的,毛茸茸的,很明顯一條。


  試問哪種兔子有這麽長的尾巴?


  不對!


  試問設計師是不是有病,給睡衣做尾巴?

  睡覺也不嫌硌得慌??

  喬非晚站在鏡子麵前,很無語地看了一陣,然後果斷蹲下來,拚命洗自己的髒衣服!她一定要趕緊把衣服洗完、烘幹,再穿!


  她死也不要穿這麽社死的睡衣!

  叩叩!


  正搓到一半,有人敲門。


  喬非晚頭也沒抬,以為是傭人拿了髒褲子進來:“進來進來,直接扔給我就好。”


  她手上的動作沒停,一邊搓,還一邊問:“隻有褲子吧?他沒把裏麵的脫了一起卷進去吧?”


  她就隻答應洗褲子,要是抖啊抖的,抖出一條別的,她會尷尬死。


  另外還有,“這邊有刷子嗎?我等下再去刷鞋。”


  話問完了,“女傭”卻沒任何回答。


  喬非晚覺得奇怪,轉身抬頭去看,卻有一件T恤更快扔過來,直接扣住了她的腦袋。


  隔著T恤,傳來夜司寰的聲音,有些氣急敗壞:“我當真讓你洗了?我會把那種東西讓你洗?”


  也說不清是尷尬還是什麽,反正聽他的語氣,像是要把她的盆踢了。


  喬非晚拿下扣在腦袋上的T恤,被凶得莫名其妙。


  “幹什麽?”她有些不痛快地詢問,看看夜司寰,再看看手上的衣服,“這是幹嘛?”


  她說的是洗褲子!

  不是洗T恤!

  不給加碼,OK?


  “不是你跟傭人說的,沒衣服穿,要穿我的衣服?”夜司寰沒好氣地開口,就差把“不識好人心”寫在臉上。


  說完,他又別扭補充,“襯衫和長褲你能穿?我缺你來擦地?你穿這些。”


  他說完,又扔過來一樣東西——


  是一條男式的運動褲。


  但是運動褲的下麵是收腳的,不會拖地。


  “……”喬非晚接著這兩樣東西,雙手不禁抖了抖,不知哪樣更侮辱人一點——是夜司寰說的話?還是夜司寰扔過來的衣服?


  不!

  源頭是傭人怎麽傳的話!

  五百年了,夜家人怎麽還是斷章取義傳話!


  “怎麽,這套不行?”夜司寰倒是大度得很,見她不動,示意了一下,“你給我去房間找?”


  “不用!”她才不要穿他的衣服!


  喬非晚爆發了,直接把T恤和運動褲扔回去,然後起身,指了指身上的睡衣:“我有衣服穿!這不已經穿上了?”


  也別管這套睡衣有多幼稚,多社死了,總比穿夜司寰的衣服要強,不是嗎?

  果然,夜司寰被她“震懾”住了。


  他愣在那裏,就連扔回去的衣服,他都沒有接,任憑衣物掉在地上。


  他的臉上,很快浮起可疑的紅暈。


  夜司寰一步步地走過來,目光卻不在喬非晚臉上,而是在她的腰上。


  他突然伸手,繞過她的身側,從她的後腰抓出一樣東西:“這是什麽?”


  “我的尾巴。”喬非晚瞬間漲紅了臉,“不,是兔子的尾巴。”


  一改口,更加社死。


  喬非晚頹然地閉了閉眼:就這樣吧,不要再問兔子的尾巴為什麽這麽長了!她也不知道!再問她就罵人了!


  夜司寰竟真的沒往下問。


  出乎意料的,他鬆開手,不止沒嘲諷,還淺聲說了一句:“就這麽穿吧。很可愛。”


  說完,後退兩步,撿起地上的衣服,一件也沒給她留。


  “出來吃飯。”


  ···

  衣服洗完被傭人拿去烘幹,喬非晚無事可做,隻能出去吃飯。


  這個時候就沒必要比硬氣了,因為她真的餓。


  用餐過程無比和諧——


  她餓,夜司寰也餓,大家各吃各的,互不打擾。


  喬非晚善心給夜司寰添了晚飯,夜司寰“知恩圖報”給她舀了碗湯。


  吃到差不多的時候,傭人又過來:“喬小姐,您幾天沒回來了,我給您換個新床單吧?您喜歡哪個顏色?”


  傭人手裏拿著兩條床單,讓喬非晚挑顏色。


  喬非晚壓根沒有注意顏色,拒絕得相當快:“我不住這裏,你不用忙!”


  “啊?為什麽?”傭人一愣。


  夜司寰喝湯的動作,也微微一頓。


  “我……”喬非晚尷尬地想著回答,真實的理由可太多了——


  她沒有理由住在這裏!


  她沒有必要住在這裏!


  她不敢住在這裏!


  最後的一點,是關鍵。


  畢竟在小黑屋裏,聽夜司寰說了這麽多“曆史”,她的心裏有些犯怵:這地界她是不敢住!白天還行,晚上絕對不敢!


  但這要怎麽說?

  直接說人家家裏是“凶宅”,那也太不禮貌了吧?


  “我不喜歡那個房間。”喬非晚左思右想,“我住那邊老做噩夢。”


  “啊?以前怎麽沒聽您說起?”傭人詫異。


  “以前是你們夜少收留,盛情難卻,沒好意思說。”喬非晚繼續暗示:現在我和你們夜少沒關係了,情況不一樣!

  但她這些話說到一半,就被夜司寰拆台——


  “那個房間不好,你重新選一個?”夜司寰建議,“家裏的房間有的是。”


  “不了!這邊人少,我睡哪個房間都做噩夢!”喬非晚斬釘截鐵——睡人少的地方會做噩夢,所以隻適合睡居民樓!


  人擠人,睡得香!

  這理由簡直完美。


  但還沒來得及沾沾自喜——


  夜司寰放下碗筷:“那和我睡一起。”


  不是反諷,不是建議,他是當著傭人們的麵,很平靜提出這個決定。


  “……”喬非晚被堵得無話可說,半晌才喃喃,“這不合適。”


  她想盡量說得自然一點,給彼此留充足的麵子,同時不讓傭人亂想,“我知道你是不拘小節,並且能保證不動我……”


  “我保證不了。”夜司寰突然打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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