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5氣死他算了
什麽藥?
喬非晚沒回答,覺得這問題沒必要展開細說——吃都吃了,有什麽好講的?
她把頭重新埋進被子裏,忍耐小腹的痙-攣。
虛得不想說話。
夜司寰起先也沒追根究底的意思,喬非晚不說,他便暫時作罷。隻是他也沒就此離開,而是依舊在床邊坐著。
一邊等傭人煮薑糖水來,一邊把喬非晚扔在地上的包放好。
啪——!
包的拉鏈是開著的,稍不小心,包從床頭櫃掉下,裏麵的東西落了一地。
夜司寰俯身去撿。
有她的錢包鑰匙公交卡,外麵還套著可愛的卡貼;
有她隨身攜帶的記錄本,密密麻麻寫滿了課程筆記;
還有一個半新的藥盒……
夜司寰原本是神色如常,撿一樣放一樣,臉色甚至趨於溫和。直到看到這個藥盒,他的動作一頓,臉色瞬間凝固。
“你吃的藥是這個?”他直接問。
喬非晚疼得死去活來,頭都沒有抬。
但夜司寰這回沒那麽容易作罷,他堅持把人從床上揪出來,非要喬非晚看個清楚:“你是不是吃了這個?”
當得到確定的答複後,他的嗓門都高了:“你沒事吃這個幹什麽?”
“算我吃錯藥了行不行?”喬非晚有氣無力,“你要是沒碰我,那就算我多此一舉、咎由自取,行了吧?”
她迫切地想埋進被子裏,但夜司寰還扣著她的肩膀,不讓。
夜司寰氣得想吼她:“所以要是我碰了你,你的反應,就是吃這種藥?喬非晚,你就是這麽和我玩得起的?”
他真想捏死她算了,“我是會逼你打-胎?還是會跟你搶孩子?”
還是他妨礙她追求什麽了?
最後一點,夜司寰沒問,因為問不出來。
也正因問不出來,他隻能把那股怒意轉化成力氣,無聲地加重了手下的力道——
一隻手握著藥盒,盒子都快被捏成團了;
一隻手扣著喬非晚的肩膀,喬非晚……
喬非晚快被捏崩潰了!
肚子疼、肩膀也疼,什麽“中場休戰”、“修生養息”,全部是屁!
夜司寰這是不僅要和她繼續吵架,還要和她動手?然而她現在打又打不過,吵也吵不動,單方麵被完虐……
喬非晚幾乎是帶著哭腔喊出來:“能不能發揮一點人道主義精神?我快要疼死了!”
她用最後的力氣,猛地掙開夜司寰的手,堅定不移的埋進被子裏。
“好歹等我緩一緩!就當別打落水狗成嗎?”喬非晚的聲音隔著被子,悶悶地傳出來。
夜司寰沒來得及說什麽,正好傭人在此時過來,端著剛煮好的薑糖水。
“哎喲,怎麽疼成這樣?”同為女人,傭人自然很理解這情形,隻是意外喬非晚的嚴重程度,“趕緊喝一口,熱水袋也拿來了。夜少,這邊我來照顧就好?”
“……”夜司寰原本正站在旁邊,驟然被點了名,直接朝傭人掃了一眼,臉色極寒。
隻是傭人沒接收到夜司寰眼底的殺意,依舊忙亂著:“這邊我會照顧。喬小姐,趕緊捂熱了睡一覺,睡一覺就會好了!”
最難熬的,也就大姨媽剛來的那幾個小時。
睡過去就好。
“止疼藥吃了嗎?藥效可能慢一點,您先捂著……”
傭人鞍前馬後,完全忘了給夜司寰插手的機會。
夜司寰在旁邊看了一會兒,也沒有堅持,留下一句“讓她早點睡”,然後便轉身走了出去。
···
喬非晚當真睡了一覺。
全身捂得暖暖的,從上午睡到了下午。
小腹的那股疼痛已經過去了,現在就是正常來大姨媽的感覺。
喬非晚摸了摸肚子,不疼、也不餓,大概是被薑糖水灌飽了。她又坐了一會兒,感覺精神也逐漸恢複過來了。
她這才意識到該走。
打擾了一天,曠工曠課了一天,該識相點滾蛋,不然就跟賣慘蹭住一樣。
現在也是離開的最好時候——
周圍沒什麽人,傭人說不會來打擾,她能悄無聲息走掉;
夜司寰從國外回來,應該是倒時差在睡覺,她現在走也不用碰麵……
很好,黃金時段。
喬非晚一邊想,一邊起床穿戴整齊。
她有一種以後不會再來的感覺,所以臨走,她把床鋪收拾得整整齊齊。為了表示對傭人的感謝,她還把身上的現金都塞在枕頭下麵。
雖然隻有幾百塊錢,但……算是感謝這麽久的優待。
不過,七寶呢?
好像進門就沒看見?
該留的她留了,該帶走的她也想帶走。
喬非晚一邊尋找,一邊往外走,然而隻找到客廳那邊,她的腳步便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