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3那次很糟糕

  ——我又不是第一次！

  喬非晚的這句話吼完，整個辦公室，陷入一種凝滯的寂靜。


  喬非晚的本意，是想表示她沒有證據，無法證明那天晚上是不是發生？但把那麽隱私的事情，堂而皇之喊出來，她又覺得有些難堪。


  所以，喬非晚臉色發白，陷入一股無措裏。


  而夜司寰也沉默著。


  因為這句話，他的臉色也有些微妙。


  這種僵持持續了近一分鍾，直到屬於大姨媽的疼痛又襲來，喬非晚才清醒。


  “收款吧，收了我走。”她一手暗暗捂著肚子，說話的氣力都弱了很多。


  見夜司寰不動，她便直接繞過去，從夜司寰的口袋裏掏手機。


  幸好她看著他手機放在哪裏。


  “密碼？”算了，不要密碼，直接摁著他的手指開指紋。


  喬非晚近乎粗暴地一套操作：打開手機、點擊收款、關閉屏幕……然後她隨意地一丟，把手機丟回夜司寰身上。


  “兩清了！”


  她想走得颯爽，卻在轉身的時候，被夜司寰扣住了手腕：“等等。”


  夜司寰似乎是有話要說，要留她下來，動作有點急，卻稱不上強製。而喬非晚下意識地掙了一下，很容易就從他的鉗製裏掙開。


  於是，就在這一鬆一放間……


  喬非晚的手指正好甩到了桌上的杯子，那杯溫熱的咖啡直接潑出來，灑了一桌子。


  夜司寰站得快，但身上還是沾到了一些。


  “對不……”喬非晚本能地抽紙巾，處理著亂局。


  不過道歉的話說到一半，她就忍住了。


  “弄髒了你的衣服，我賠，或者出幹洗費。”喬非晚低著頭抹桌子，隻用餘光看夜司寰，“多少錢？你說個數！”


  “你現在有錢了？”夜司寰停下了擦拭的動作，氣不打一處來，“翅膀硬了？我缺你那點錢？”


  威嚴十足，看似是把喬非晚的氣焰壓下去，才繼續——


  “關於你不是第一次……”


  啪！

  話還未說完，喬非晚就像甩抹布一樣，把擦濕的紙巾甩在桌麵上。


  喬非晚不介意一次把話說明白——


  “這件事沒必要討論！我是不是第一次，都和你沒關係！我也不覺得我沒有第一次，我就得矮別人一個頭！”


  “和我沒關係？”夜司寰想插話，但又一次失敗了。


  “對，和你沒關係！”喬非晚斬釘截鐵，“我又不是水性楊花！我對不起的隻有我自己、我父母，別人沒資格拿這個看不起我！”


  可能在未來，她還會對心愛的老公有歉疚、有遺憾。


  但未來的老公要是以此攻擊她，那就不值得她愛！


  “除了那一次，我一直潔身自好，難道我要一輩子抬不起頭嗎？”


  “況且我的那一次很差勁！糟糕透了！對我來說本來就是陰影，一直都在折磨我！拿我的陰影再攻擊我，這像話嗎？”


  ……


  喬非晚終於把話說完，很暢快，也很想哭。


  夜司寰這次倒是沒說話，就是臉色相當難看。


  ……和剛才不一樣的那種難看！


  “清洗費不用了是不是？”喬非晚吸了吸鼻子，覺得沒什麽好說了，“那我走了。”


  “等等！我有話問你……”夜司寰突然叫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