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6認出是他了!
喬非晚這狀態,和酒後吐真言有點像。
所以夜司寰決定問個清楚。
被造謠,她還信了,這不能忍!
“誰說我不要你了?”夜司寰又問了一遍,心裏已經在篩選嚼舌根的對象。
“誰說的?”誰不要命了,這麽和他過不去?
喬非晚回答不上來——
什麽誰不誰的?她難過她的,又沒礙著誰!
“七寶,你別不要我。”喬非晚又抱上去,“以前我難過的時候,你都會貼著我的,你這個功能不要改……”
夜司寰這回沒推開,任由喬非晚抱了。
他也聽出了幾個信息:七寶的功能,以及她在難過。
“你在難過?”夜司寰擁著懷裏的人,拍了拍她的背。
他刻意放柔語氣,不再是詢問,而是誘哄的姿態:“難過什麽?”
幾秒鍾後,他聽到喬非晚的聲音,也不知道是聽到他的話了,還是她本來就想要傾訴——
“我把家裏的事告訴夜司寰,他就著急出差躲我了。可我從來沒想把危險帶給他……雖然這是我希望的,但他走得那麽爽快,我好難過……”
喬非晚絮絮叨叨地說著,顛來倒去,好幾句都是重複。
她感覺自己像是清醒著的,又像是徹底不清醒的。
反正就是控製不了自己。
夜司寰聽懂了,反倒是失笑。
他握住喬非晚的肩膀,把人拉開了一點距離。
“我說出來的話你不懂,我壓根沒說的話,你又很懂了?”戲謔的語氣,“不是叫你有事打電話給我,你不會打電話?”
夜司寰哭笑不得。
他沒把話和她說清楚,是他還有尚待求證的事。
他沒想鬧這種烏龍。
“可以不難過了。”夜司寰拍了拍她的臉,“想抱就抱吧。”
有什麽要說的,也得過了今晚再說。
但喬非晚沒有動靜。
喬非晚隻是怔怔地看著,覺得聽到了一段高深難懂的話,她這才意識到:“你好像是人哦……”
七寶沒那麽大,七寶也不會說話。
可她的家裏怎麽會有人呢?
她不是把門反鎖了嗎?
喬非晚決定起身,去門口看一看。
但她還沒有站起來,便被夜司寰拽住了胳膊,拉了回去。
“別挑了,是不是人,你今晚都隻能抱這一個。”夜司寰想把人重新拉回懷裏,“在照顧你這方麵,你的狗有什麽用?”
噠噠!
陽台的玻璃門傳來狗爪拍動的聲音。
不知道七寶是聽到了什麽話,還是單純被關得太久了?這兩下拍得很巧合。
喬非晚下意識地想往陽台那邊看。
夜司寰還想把人拉回來,這一拉一扯間,正好看到她胳膊上的紅痕。
卷起睡衣的袖子,紅痕更明顯更長——很新鮮的痕跡,顯然是什麽東西抽出來的!她和那幾個綁架犯打架的時候,被抽到的?
“怎麽下午不說?”夜司寰的臉色不禁沉了,“還騙我說沒受傷?身上還有沒有?”
喬非晚沒有回答,她的目光還死死地盯著眼前的人,努力辨認他是誰。
……她家怎麽會有人呢?
她一言不發,隻在對方想要扯她睡袍衣襟的時候,下意識地揪住不給扯。
“身上有沒有?”夜司寰隻能再問一遍,無奈得不到回答,他隻能自己檢查,“我就看看你身上有沒有傷,脫一下睡衣。”
道理講不明白,他隻能用命令的語氣:“鬆手!”
話音落下,喬非晚立馬鬆手。
爽快到讓人奇怪。
喬非晚自己都感到奇怪——她不想鬆手的,完全是被命令之後,身體產生的本能反應!她懷疑自己喝下的,是那種“無色無味,讓人聽話”的水。
那種水,會讓人像木偶一樣,願意配合著做任何事情……
然後還未等細想,喬非晚便感覺到身前一涼,睡袍被人解開了。但這種涼還未持續兩秒,睡袍又被人急急合上,並且係得比上一次更緊。
喬非晚鬆了口氣,不用被脫衣服,她可以繼續認人。
夜司寰抿著唇,麵色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紅。
最後甚至紅透了耳根。
——他沒想到喬非晚裏麵沒穿衣服!
——就係個睡袍,她就出來了?
“咳!”夜司寰清了清嗓子,感覺到自己在迅速起反應,隻能盡量控製。
他不想乘人之危。
最好的辦法,就是假裝沒脫她的衣服。
夜司寰手忙腳亂地係帶子。
可就在這個時候,喬非晚終於認出人了:“夜司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