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8我們是什麽關係？

  喬非晚是從背後抱的夜司寰。


  貼著他的背，胳膊幾乎用盡了所有的力氣。


  夜司寰被她抱愣了：“怎麽了？”


  喬非晚沒回答，隻是腦袋抵在他的背上，用力地搖了搖頭。她交叉在他身前的手冰冰涼涼，用勁之下，還隱隱帶著顫意。


  夜司寰覆上探了一下，猶豫著想直接把她的手掰開，回過身去抱她。


  但他還沒動手，喬非晚先把手鬆開了。


  “總之謝謝！”她還沒想到怎麽回報這份恩情，隻能先欠下了，“以後我一定報答你！”


  說完，喬非晚又竄回七寶那邊。


  ···

  要怎麽測試七寶徹底修好了？

  喬非晚之前沒有想過。


  她就壓根沒“修好”這個概念——就像以前她自己受傷，磕磕碰碰都是等自己好。七寶沒有“長好”這個功能，那就隻能受著。


  但現在她心態突然就“飄”了。


  好像她說一句哪裏不好，夜司寰就能負責維修到底。


  “嗷嗚……”七寶圍著她轉圈圈。


  喬非晚則是苦思冥想，怎麽試——


  七寶有情緒感知功能，隻要感覺到周圍的人情緒低落，就會自動上來貼貼。


  可她現在太快樂了，怎麽都憋不出一個難過；

  七寶有個雞肋的醫療功能，感應到人受傷流血，就會遞遞醫療箱紗布之類。


  可她完好無損，又不可能砍自己一刀。


  怎麽辦？

  喬非晚想來想去，最後直接拽著七寶去看電視。


  新聞聯播，它看得津津有味。


  新聞聯播一結束，它開始找遙控器了。


  然後，幾十秒，換一個台，選節目選得熱火朝天……


  它和之前一模一樣！

  它一點沒壞，它就是原汁原味的七寶。


  喬非晚坐在旁邊看著，連眼底都是燦爛的。


  ·

  夜司寰則倚在更遠一點的地方看著。


  一手端著杯水，有一口沒一口地喝著玩；另一隻手拿著本書，卻沒在閱讀。


  他本來想看會兒書的，翻了幾頁，卻一點沒看進去。被她抱過的腰腹還勒得緊緊的，那力道似乎還在，讓人的呼吸一陣陣發亂。


  夜司寰又喝了口水。


  他黃雀在後般地看了許久，看著喬非晚的快樂，淡淡莞爾：隻不過是修了狗而已。


  ……那條狗要是能常常掉毛就好了！


  “你看，七寶會換台！”喬非晚在這個時候轉頭，興奮地分享。言下之意，檢查過了，七寶一切都好。


  她一點都沒覺得，這種敘述很幼稚。


  夜司寰更沒有笑她。


  視線相撞的下一秒，他的目光就全黯了。


  喬非晚說完便轉回七寶那裏，夜司寰“嗯”了一聲，抬腳走了過去。


  他放下水杯坐下，很自然地攬上人。


  “你看它沒變吧。”喬非晚沒任何防備，被摟了就被摟了，“七寶它……”


  她的聲音戛然而止，因為夜司寰抬起她的下頜，吻了下來。


  喬非晚同樣是措手不及。


  她這次竟沒有躲，甚至連個把他推開的動作都沒有。唇齒被他撬開的時候，她才回神，後知後覺意識到，她被夜司寰吻了。


  但她還是沒有抗拒。


  第一次，清醒、自願、配合……


  喬非晚也搞不清是為什麽。


  不過她很快意識到，夜司寰不止想吻她——


  有窸窸窣窣的聲音，應該是他解開了衣襟的扣子。當然，解的是他自己的扣子。


  他也開始越來越不規矩。


  這個吻好久才暫停。


  喬非晚在這短暫的間隙，推著夜司寰的肩膀：“我們……我們是不是要成為可以睡覺的朋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