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4我沒那種愛好

  長期的關係?

  長期的炮-友,不就是情-人嗎?


  “不行!”喬非晚想也沒想就拒絕——隻一次她都過不去,很多次就更別提了!

  “我……當不了你的長期炮-友!”她滿心懊悔,說話都帶著哭腔,“夜司寰,夜總,是我錯了,我不該招惹您。您大人有大量,放我和七寶滾好不好?”


  夜司寰深吸了口氣:“……”


  長期炮-友?

  虧她想得出來!


  他有種回到當年的錯覺——


  每次都是雞同鴨講,被她氣到吐血。


  當初要不是有人攔著,有多少次,他都想把她抓回來,親自教、親自揍……


  現在機會來了,她也在他麵前了,夜司寰卻發現:他和當年一樣,毫無辦法。


  “我真的不行……”喬非晚一遍遍低喃,但是懇求了無數遍,夜司寰的態度依舊冷硬。他就站在她麵前,寸步不讓。


  喬非晚覺得,他在堅持。


  堅持他想要的東西。


  是啊,她的口頭懇求有什麽價值,他憑什麽對她心存憐憫?

  想到這裏,喬非晚徹底垂下肩膀,失望至極:“……你真想要,你就要吧。”因為得不到,才會有興趣,一旦得到了,馬上就會索然無味。


  他們這個上流圈子,她懂得很——隻顧自己的歡喜,不論別人的終身。


  到時候,她可以帶著肮髒的身體,重獲自由。


  “我隻有一個條件,別錄視頻。”喬非晚垂眸,無比平靜地解開了外套,側頭把脖子露給他,“你打暈我吧,暈了我不會反抗,事後我也保證不找你麻煩。”


  她不敢抬頭看他。


  一秒之後,她感覺夜司寰上前一步,朝她接近。


  喬非晚立馬閉緊雙眼,全身緊繃。


  但後頸的劇痛並沒有來,意識墜入黑暗也沒發生。夜司寰隻是伸手,像把玩一樣,在她的後頸輕輕摩挲。


  ……這種不jian不殺的感覺,相當折磨。


  喬非晚的肩膀都在微微顫抖,幾乎想教他怎麽打暈人。


  但就在此時,一股溫熱的氣息靠近她的耳廓,接著她聽到夜司寰的聲音:“打暈你?不好意思,我沒那種愛好。”


  說完,那股溫熱又遠離了。


  喬非晚迅速地睜眼抬頭,隻看到他鬆手後退,神色冷然。


  夜司寰走開幾步,一邊收拾桌上的東西,一邊語氣涼涼地繼續:“我這種卑鄙小人,也不是那麽好糊弄的。既然我做那麽多事,都是為了逼你,你確定你就範之後,我能言而有信?”


  他說這話,多少帶著負氣的意思。


  反正她這麽看他,他索性順著她的印象往下說——


  “萬一我翻臉不認賬,做過了說沒做過怎麽辦?我連扣你東西這種事都做得出來,我還有什麽做不出來?連點後路都不留,你也敢叫我打暈你?”


  三兩下,夜司寰收完了桌上的東西,然後再抬頭,發現把某人的眼眶說紅了。


  他暗暗抿唇停了停,去旁邊倒了杯水過來,倒是沒想再刺激她:“用用你的腦子,去換個想法再來和我談。”


  他想把水遞過去,讓她喝點水冷靜冷靜,要是想不出來,就回房間慢慢想。


  但水才遞到一半,就被喬非晚推開了。


  她跳下桌子,快步往外跑去。


  跑得步子有點快,踢到了桌腳,踉蹌了一下,也沒有停。


  夜司寰終究是不放心,跟了出去。


  ···

  廚房的配餐酒,紅的白的啤的,喬非晚各喝了一瓶。


  她知道這種喝法最容易醉。


  夜司寰起先站在不遠處,握著個水杯,倚著牆,慢悠悠地看——她喝完一瓶紅的,他正好喝完一杯白開水。


  “你酒量很好?”她開第二瓶的時候,夜司寰才問了一句,放下空杯子。


  “我很快就好。”喬非晚沒聽仔細,空腹灌酒,她已經開始難受了,“我喝多了,也不會反抗,就不用你打暈了。”


  她沒看夜司寰的臉色,用最快的速度,灌了最多的酒。


  太難喝了。


  胃裏好撐,整個食道都是麻的。


  喬非晚起身,還想再拿點酒來灌,但還沒走兩步,腳下卻是一軟,先跌坐在了地上。


  沒摔疼,是夜司寰扶了她一把。


  喬非晚沒說感謝,心裏一片複雜——有失望,腦子沒醉,身體醉了;有慌張,身體醉了,到時候了。


  夜司寰的臉色不太好看:“我剛剛說的話,你一句也沒聽進去?”


  他是讓她換個新的想法來,不是讓她換個新的方法!

  誰要她當炮-友了?


  “我聽進去了啊。”喬非晚眨了眨眼睛,大概是喝多了酒,眼裏太多水光,她多眨幾下才能看清人,“可我沒有辦法……夜司寰,我鬥不過你啊。”


  他言而無信又能怎樣?她沒辦法啊。


  她隻想換回七寶。


  “你不知道,七寶對我多重要……”喬非晚低喃,說出這句話,突然心中一空。好像到了這一步,她已經沒什麽不能豁出去的。


  她自嘲一笑,任憑眼角流出一股溫熱,主動勾上夜司寰的脖子。


  她知道,一旦吻上他的唇,她這個人,就再也回不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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