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2得到了就行嗎
幾句話,讓夜司寰的目光成功轉涼——
不是非她不可,不要把注意力放在她身上?
沒心沒肺!
夜司寰懶得和她爭辯,直接就是一句:“我愛放哪裏放哪裏!”說完,又揉了揉眉心,“還有我昨晚玩什麽了?”
什麽叫“你昨晚玩的那種”?
“我怎麽知道,我又沒跟你一起出去喝酒!”喬非晚更無語,“你不是說你沒斷片嗎?你摟過抱過的人長什麽樣,你記不住?”
還是玩的時候,壓根就不挑?
喬非晚投去質疑的目光,就差把“渣”這個字打在他臉上。
“……”夜司寰靜靜地看了她幾秒,才終於反應過來,她誤會的是什麽——她以為他昨晚是出去玩,還抱了其他女人?
而誤會的結果,就是想幫他找類似的?
夜司寰一陣氣血上湧。
他跳過了疑惑、詢問、解釋的環節,整個人瞬間出離憤怒。
碰——!
“你沒腦子還是我沒腦子?”夜司寰大力甩上車門,三兩步走到喬非晚麵前,直接就吼,“是個女的我就摟摟抱抱?我那麽缺?”
吼完了,半點沒覺得解氣,反而燥意加倍。
夜司寰有火發不出,又大步走回車邊,單手開門上車,另一手扯鬆了領帶,沒好氣:“上車!”
喬非晚的耳朵被他吼得嗡嗡響,心裏也跟著不爽。她還想再和他爭辯幾句,卻聽到不遠處有電梯的輕響。
有人往地下停車場來了。
她不敢讓別人看見,隻能悶悶地對著那扇降下的車窗:“我不上!你別想對我怎麽樣!”
說完,轉身就跑。
夜司寰還沒來得及喊,喬非晚的身影便跑出了他視線之外。
接著,便是從電梯下來的無關人員,出現在了地下停車場內。
“夜總好!”無關人員並不知道這裏發生過什麽,隻是看到車,看到人,腳步一停,小心翼翼問好,“您還沒走?”
夜司寰應了一聲,一如既往的冷淡。
他遲疑了一下,發動引擎——景煜不在A市,她的東西又都在家裏,不肯上車就不肯吧,也出不了什麽問題。
車子駛離。
夜司寰一手操控方向盤,一手揉著被氣痛的太陽穴,冷靜下來之後,才想起最初找她的目的——
問她狗能不能洗。
現在,他才想起來把電話撥回家裏:“狗怎麽了?”
···
喬非晚沒耽擱太長時間。
租房很順利,房東把房子打掃得很幹淨,完全是拎包入住的配置。交錢、簽合同、拿鑰匙,前後不過半個小時。
錢包幹癟了,但她又有了落腳的地方。
喬非晚是急性子,想著今晚就把行李和七寶接過來,收拾收拾,明晚就能去打工補貼家用。夜家有那麽多傭人,有旁人在,她也不用怕夜司寰什麽。
但到了夜家,她發現,情況和她想象的不太一樣——
今天的別墅,格外冷清。
沒有準備晚餐。
客廳和餐廳都是空蕩蕩的,家裏隻有一個傭人,剛送完茶水,從書房出來。
看到她回來,傭人的目光閃避了一下,有些心虛:“喬小姐,今天有點事,晚餐……”
“不用準備我的,我隻是來拿東西。”喬非晚擺擺手搶先,滿臉都是搬家的笑靨。
但在客房找了一圈,她的笑容就凝固了,“我的東西呢?”
不止是她的行李箱,就連她早上打包好的東西,也都不見了。
“夜少吩咐我們先收起來,說等您回來再談。”傭人唯唯諾諾,“夜少正在書房,要不……您上去找他?”
喬非晚蹙了蹙眉:她不想節外生枝,還是搬家比較重要!
“算了,反正東西不值什麽錢。”等他扣膩了扔出去,她再來撿也是一樣的,“我的狗呢?遛狗沒回來嗎?”
她等著把七寶帶走就行了。
“呃,這個……”傭人麵露為難,臉上更心虛了,“沒遛狗,就……出了點情況。”
“什麽情況?”喬非晚心中一緊,聽到這裏,瞬間無法淡定了。
傭人卻不肯說,到底也隻是一句:“您去找夜少吧。”然後匆匆離開。
···
傭人一退下,整棟別墅,都徹底安靜下來。
喬非晚的脊背微微發涼,即使傭人一個字也沒吐露,但她大概能猜出來——七寶也在夜司寰手上。和她的行李一起,被扣留了。
現在,她大可以轉身就走,延續之前的瀟灑,什麽都不要。
可七寶對她的意義不一樣!
它不是行李,也不是寵物,它是她唯一的家人!
喬非晚不得不去敲了書房的門。
夜司寰一個人在。
她敲門進去的時候,他正忙著看東西,說了句“請進”,掃了她一眼,視線便回到屏幕上:“等我忙完,我們出去吃飯。”
他已冷靜下來,恢複如常,隻字未提剛才的事。
喬非晚隻能跟著冷靜,還得保持禮貌:“謝謝,不過不用了。我租好了房子,是回來拿東西的,能把我的東西還我嗎?”
夜司寰又掃了她一眼,不過目光很快又落了回去:“你住在這裏,我也不會對你做什麽。”
他輕描淡寫,“我說過了,你不願意,可以慢慢來。”
喬非晚的拳頭攥緊——
慢慢來,那七寶要被扣留到什麽時候?
她永遠不會願意,那是不是她要永遠失去七寶了?
憑什麽!!
這個想法,讓她瞬間失了理智。
喬非晚想也沒想地衝進去,越過書桌揪住他的衣領,氣得想揍他。
夜司寰神色一凜,比她動作更快地扶了她一把,同時把桌上的東西掃到一邊,有些無奈:“能不能等我忙完?”
喬非晚沒鬆手,卻一下子卸了力。
他的話,就像提醒一樣——他不僅是扣留七寶的人,他還是有權有勢的夜大總裁,她鬥得過嗎?她今天這拳頭揍過去了,明天可能就會收到七寶被拆碎的碎片。
她承擔得起那種後果嗎?
“冷靜點。”夜司寰拍了拍她的手臂,“又不是不能商量,別跟我打架。”非要搬,也不是不行。
但這話聽在喬非晚耳朵裏,卻完全是另一種意思——
商量?
商量到最後,還不是一個目的嗎?
“夜司寰,你不就是想要我嗎?”喬非晚心裏一發狠,“得到就行了,對吧?”
說完,她主動湊上去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