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7你心情很好?

  抱一會兒?


  那也不可以!

  喬非晚已掙了出去,臉色也冷了下來。


  “夜總,我說過我不做任何交換的。”人從他懷裏出來了,手腕還在他手上沒掙脫,她拽了拽,沒成功抽回來,“這事能辦就辦,不能辦就算了!關於我身體的任何東西,我都不出賣,也不交換。”


  她不怕和他甩臉色。


  以前頂替孟月的時候,她天天怕被開除,現在她開著大號,巴不得被厭棄。


  “我說這是交換了嗎?”夜司寰拽了她一下,卻沒再強行要抱她了。他的聲音也有些冷,頓了頓之後,赫然鬆手,“不願意算了。”


  手腕一自由,喬非晚立馬起身,退站到了沙發的另一頭。


  但她沒急著走……孟月的事還沒解決呢!


  她是想再商量商量的,但垂著頭想了半天,也沒有想到合適的條件。倒是夜司寰那邊窸窸窣窣,很快撥出了個電話。


  “法務部,我夜司寰……”


  三兩句話,他就把事情解決了,掛電話的時候,對麵法務部的主管還處於接到夜總親自來電、受寵若驚的興奮裏。


  喬非晚就這麽詫異地看著全過程。


  直到沙發上的人把電話一掛,把手機往旁邊一扔,她才回過神來。


  “謝謝啊。”臉上不自覺地露出嬉皮笑臉的燦爛來,“夜總您真是公正嚴明,處事公平!公司在您的帶領下……”


  夜司寰不想聽她的廢話,就一句:“想抱了嗎?”


  “不想。”


  她的態度堅定,他也沒勉強,隻是抬手揮了揮,示意她可以出去了。


  “夜總再見!”喬非晚立馬轉身就走。


  但大概此時的氣氛太“平等”了,他看起來也太好商量了,她走了幾步,又忍不住折回來。


  “夜總?”喬非晚往距離他最遠的沙發扶手上一坐,好言相勸,“您真的不考慮克製一點的嗎?”


  “克製什麽?”夜司寰剛把自己的手指從眉心拿下來,聞言又開始揉自己的太陽穴。


  “就您之前是怎麽度過您的……呃……”話到一半突然卡住:發-情-期?這個詞好像太不委婉了,但她一時間又找不到替代的詞。


  她隻能換一種方式:“這裏是公司,您的名聲在這裏還是挺好的,不近女色、潔身自好。為了您的名聲,不注意一點嗎?”


  在公司想抱女下屬,這像話嗎?


  他說他一直保持在“可控”的範圍內,那他倒是“控”啊!


  “您把我放在公司,不就是想借在公司的形象約束自己嗎?”喬非晚苦口婆心,“我已經配合您來上班了,您也適當努力點,大家堅持一陣,這事就過去了。”


  夜司寰當場被氣笑:“你覺得我讓你來上班是這個原因?”


  “那不然呢?”


  “我的名聲很重要?”他不理解,“我要那東西幹什麽?”


  “您有的時候不覺得,沒有的時候會後悔的。”她是真的為他著想,“要是別人覺得您表麵上是正人君子,暗地裏和隨隨便便的女人攪合在一起,會影響別人對您的信任,也會影響合作意向。”


  夜司寰站了起來。


  他剛開始是覺得好笑,在她的眼裏,好像寰宇是那種小公司,一點風吹草動就能倒閉。


  他不知道該說她天真還是蠢?


  但看著她臉上的誠懇,他又笑不出來。


  接著,他忍不住走近她。


  他每接近一步,便能感覺到她的全身緊繃一分,他站到她麵前的時候,可能也就是她落荒而逃的時候。


  於是他在她炸毛之前開口,停在一手之外:“我提醒你幾句。”


  “什麽?”


  “我要不是正人君子,你現在應該在我床上;你要是隨隨便便的女人,現在也應該在我床上。”他頓了一下,“明白了?”


  喬非晚一怔。


  明白了,又沒完全明白。


  而夜司寰已繼續,跳過了這個話題:“你的話我聽了,沒什麽道理。但以後我在公司不會碰你,你該好好上班,就好好上班。”


  喬非晚下意識地點了點頭,內心卻是雲裏霧裏。


  明明她才是苦口婆心的發起人,怎麽現在反倒是他在跟她講道理?

  有一個“好消息”她倒是捕獲到了——夜司寰讓她好好上班,他當他的總裁,她當她的員工,互不相關。


  “那……那我先出去上班?”她喃喃地往外麵指了指,有那麽一刻,真的像是被傳銷成功洗腦,滿腦子想的都是好好工作報效公司。


  “回來!”但才剛踏出一步,便被夜司寰拽了回去。


  他停在她的一手之外,正好是他一伸手,就能拉住她的距離。


  “夜總,您吩咐。”她還處在被洗腦的員工狀態沒恢複。


  “把桌上的東西收拾了。”他指了指茶幾上那堆幾乎沒動過的食物,臉色有些別扭,冷淡地補充了一句,“甜品我沒有動過,你可以拿去吃。”


  說完,他轉身回辦公桌那邊。


  “不不不,”喬非晚盡責地收拾,脫口而出,“吃您的東西要賠的,我不想再賠一次了……”


  夜司寰豁然轉身,滿腔的冷靜,差點又因為她的一句話氣急敗壞:“一份甜品你賠不起?”


  “嗬嗬嗬……”喬非晚幹笑著往外溜,一句話都沒敢回。


  ——嗬嗬,她就知道!


  ——一般人都說不用賠的!


  ···

  夜司寰“保證”之後,就再也沒找過她了,連下班都目不斜視,不多看她一眼。


  搞得她真的像是正規進來的員工。


  喬非晚也很茫然:那什麽時候才能開除她?她這個班上得很奇怪。


  翌日。


  寰宇的工作效率特別快,第一天“入職”,第二天就做了新的通行證發給她。


  看著證件上“喬非晚”三個字和她本人的照片,她是有些恍惚的——她沒有想到,這輩子還能有這種正式工作的一天。


  她和孟月不一樣,她不是全日製大學畢業的,她一個人隻能半工半讀。


  好的公司都看不上她這種學曆的,一般一點的公司也不要她這種沒正式工作經驗的。所以她隻能待在劇組,打各種零工,一天又一天。


  她告訴孟月,自己過得可自在可舒服了,但其實孟月找到工作的那天,她別提有多羨慕。


  現在她看著屬於自己的通行證,忍不住想:以後回到劇組,這裏應該也是一場美夢吧?這份經曆,以後都不會再有了。


  於是她掛著通行證,像隻花蝴蝶一樣,在公司裏晃了一圈又一圈。


  大家都沒發現她的激動,隻當她是幹勁十足。


  臨近中午的時候,夜司寰通過內線叫她,她也沒多想,美滋滋就繼續晃過去了。


  但是辦公桌後的人抬眼,看到她愣了一下:“你心情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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