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6.兩邊的香味兒都不一樣
葉婉從朱銳口中得知陸子明這個人,心中有了數,回家之後,暫時沒告訴宋子楓。
宋子楓在1500米賽道上被同校的王國良陰了一次,吃完飯還記著呢,念念叨叨說明天要去找人算賬。
“算賬?你要怎麽算?把人打一頓,回頭你想被記過?”
“那我總不能白吃虧!”
“要不是他刺激一下,你也得不到第一。”葉婉握著他的手,檢查他掌心力的封印完好,才放心。
看著他的眼睛說:“有些人的存在雖然阻止你前進的腳步,但又何嚐不是一種變相的激勵? 這種人在生活中並不少見,你各個都去計較,浪費的是你自己的時間。”
小混球現在知道跟她商量,也算是這兩年裏的改變。
若換做以前,肯定早就不計後果的直接報複回去……
“可我生氣啊媳婦兒!當時幸虧我反應機靈才沒摔跤,否則得出大洋相!”
“有這閑工夫不如洗洗睡,夢裏啥都有。”葉婉捧起他的臉,先是搓圓捏扁,然後又在上麵親了兩下。“會所今天在嶺通開張,我得去給孫彬打個電話,你先睡,不用等我。”
“這會兒?那我跟你一起去。”宋子楓說罷站起身,心裏憋屈的時候就想跟葉婉待在一起。
葉婉沒拒絕,兩口子穿上衣服下樓,四月底的氣候已經轉暖,即便刮著大風也是柔和的,吹在身上帶來一股夏天將至的氣息。
葉婉用小賣鋪的座機撥通了孫彬給她發來的號碼,接電話的卻是李海燕。
“喂?”
“海燕?是我。”
“姐!”李海燕剛才還萎靡的情緒一下子振奮起來。
“今天工作很累?”葉婉關心的問。
李海燕笑著說:“可不是嘛,我和春翠按照恁交待孫彬的法子搞宣傳活動,俺今天接待客人話說的多,嗓子都火辣辣的疼。”
“是嗎?那你和春翠能忙的來不?”
“頭兩天肯定忙不過來,堅持吧,唉,為了恁投進去的那些票子,咱也得努力先回本。”李海燕說話間咳嗽了兩聲,後來嗓子變得沙啞起來。
葉婉便說起了正事:“第一天營業額怎麽樣?給我個大致的數字。”
“一千多塊錢,隻有一個顧客辦了卡,其它都是進來體驗的,嶺通的人可真摳門,俺說死說活也打不開他們的錢袋,弄到最後好像俺在坑他們一樣!”
“新店的營業模式才剛剛開始,很多顧客抱著體驗的心情上門,你不用急著給可人推銷,先讓她們享受服務,感覺自己消費的值,才能心甘情願成為我們的會員。”
美容會所葉婉一口氣投入了十五萬進去,幾乎都在店內裝修和服裝、美容用品鋪貨裏頭,尤其海燕要打造屬於自己的服裝品牌,給人的感覺就是高檔位,這個年代的人們還沒習慣享受消費,自然對美容會所望而卻步。
葉婉將第一批顧客放在了嶺通市富人區,派人去下發宣傳海報,打廣告,吸引那些有錢的太太們上門享受。
但她們並不是會所要服務的主要群體,要知道在十幾二十年後,美容院服務開展至全國各地,工薪階層的收入值增加,促進GDP的發展,年輕人才是美容行業服務的主要對象!
“那我們五月初就開始下一步,讓孫彬快點將電視台的廣告跑下來,然後多製作一些一折卡片,送去各工廠、企業,記得我們的服務對象不光是女性,男性顧客也要適當的發展。”
“好,我明白,那我回頭交代孫彬。”李海燕在電話裏頭說。
“嗯。”葉婉該說的說完,叮囑海燕早點休息,便將通話掛斷。
宋子楓比賽了一天,又陪她下樓來打電話,站在旁邊無所事事的,一會兒就困得直打哈欠。
“唔說完了?咱們回去睡吧?”
“走吧,今晚我們好好休息,下月初朱銳和單書訂婚,明天咱倆得去商場給他們挑選一份禮物。”
。
天色徹底暗下來的時候,人頭湧動的歌舞廳,正是華燈初上,人們在舞曲中激昂的跳舞,把酒言歡,用喧囂來麻醉現實。
朱友倫穿的花裏胡哨的,懷裏左右一邊摟著一個穿著時髦的美女,任憑她們給自己灌酒,喝的雙眼迷離,大把大把的鈔票也隨之掏出來,散落的滿地都是。
“快說,你們愛不愛我?”
“愛你愛你,我們都愛你。”左邊的美女趴在他懷裏撒嬌,眼睛卻止不住去看散落在地上的錢。
另一位則直接蹲在地上把錢撿起來,順著領口塞進懷裏。
“朱公子,來,我再陪您喝一杯。”
“唔,好的,小美。”朱友倫又是一杯酒下肚,酒意穿腸是猛烈的毒藥,哄人的言語像一把無形的小刀,他這心口啊,非但不好受,反而越來越憋屈!
“你們倆,今天晚上誰跟我走?”朱友倫手臂勒緊兩道腰肢。
左邊一個,右邊一個,香味兒都不一樣的!
兩位美女用手臂一起圈住他的脖頸,在他臉頰各一邊印下紅紅的唇印。
“朱公子,隻要您高興,我們倆今天一起跟你走,咋樣?”
“一起?唔!”朱友倫想想那場麵就來勁兒了,親完了左邊又去親右邊,等把兩個人從卡座裏帶起來,一抬眼,他在恍惚中看見,一抹孤傲的身影在人來人往的舞場穿過。
他瞬間就放開兩位美人,朝著舞場中的人跑過去!
“小銳!”當他按住女生的肩膀,對方轉頭,卻是一張很陌生的臉。
朱友倫在對方詫異的眼神中放開手,昏昏欲睡的酒勁兒又上來,他退後一步,搖了搖頭。
“不好意思,我認錯人了。”
“你沒事吧?”女人見他身上穿著不菲的行頭,主動上來搭話。
朱友倫擺了擺手,清湯寡水的女人從來不合他胃口,他也是納悶兒自己剛才為啥要跑過來?
“沒事,你玩吧。”
朱友倫重回兩位美女的懷抱,摟著她們一起往外走,上車以後,他靠在椅背上假寐。
兩個女人以為他睡著了,小聲的說起了話兒。
“他今天給你多少?”
“五百,也太少了,還不如上次的一半多。”
“我也是才給五百,再等等吧,把他伺候高興了,說不定還會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