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9這裏曾靠過一個女人
原本好好一場紅娘會,就這麽被晴雪這個耿直Girl給破壞得徹徹底底的。
好在也不是一無所獲,至少交了陸曉曉這麽個好朋友,也值了!
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
秦昭陽你放心,為了報答你當初幫我的那份恩情,我一定會幫你促成和陸曉曉的好事的。
去了趟醫院,兩個人一直留到晚上九點,護士說禁止家屬探病了,她們才離開。
回到家,何景煦還沒回來。
剛才在醫院時,何景煦就給她發了條信息,告訴她回來會很晚,讓她別等他。
躺到床上,看了眼時間,已經快十一點了,何景煦卻還是沒回家。
楚沐看著空蕩蕩的另一側床,再一次感歎習慣真是個可怕的事情,一旦習慣了一個人的存在,當他不在的時候,竟是這等落寞孤單。
不知道幾點睡著,等她醒來,已是第二天早上。
下意識的看了眼旁邊的位置,平整的枕頭和床單,都在證明他昨晚沒回來睡。
“奇怪,昨晚沒回家?”僅剩的睡意也瞬間驅散,坐起床,不禁皺了下眉。
他昨晚說會晚點回家,可也沒說不回來了啊!
該不會是……
想到不好的事,她忙拿過手機,打了何景煦的電話。
手機響了好一會兒,連著兩個未接電話,直到第三個,電話才被接通,何景煦的聲音從手機那邊傳出:“喂?”
“你……在哪裏睡覺?”楚沐聽出他的聲音有著被吵醒的沙啞。
“我在客房睡。”何景煦打了個嗬欠,清醒了些。
“客房?好端端的怎麽去客房睡了?”楚沐邊說,邊下床往外走去。
“昨晚喝多了,一身酒氣,怕熏到你。”何景煦聽到她的腳步聲,宿醉的頭痛讓他不舒服的皺眉。
“這是喝了多少?”楚沐已走到客房門口,伸手敲了敲門,掛了電話。
何景煦打開了門,正要伸手去抱她,隻見她捏著鼻子,直接退後了幾步,皺著眉頭嫌惡的看著他:“你好臭!也不穿衣服,趕緊進去!”
何景煦無語的歎了口氣,懶洋洋的靠在門上,雙手環胸俯視著她。
就算真有酒氣,也不帶她這麽誇張的吧?
再說,他身子哪處她沒看過?更何況他現在至少還穿著條短褲不是?
“我以為你昨晚沒回來,擔心你是不是發生了什麽事,所以才給你打電話的。既然你沒事,那我就放心了,你回去再睡會兒吧!”
楚沐推著他回房間,何景煦卻轉身將她拉進懷裏,緊緊擁住:“昨晚一夜沒抱你,做夢都是孤獨的。”
楚沐被他抱著,想掙開都難,呼吸間全是他身上的鬆柏味和酒氣,無奈的歎了口氣:“你到底是喝了多少酒了啊?”
“不知道。”何景煦回道。
“那你是怎麽回來的?”
“可能是逸臣送我回來的吧?記不得了。”他也不確定。
“……”楚沐無話可說了。
這怕是把哪家酒廠倉庫裏的酒都喝完了吧?
“陪我再睡會兒,我頭好痛。”何景煦擁著她回床上,將她也禁錮在床上了。
“好,你睡吧!”她就算想拒絕他也不見得會放她。
可能是真的極度難受,沒一會兒,他又再度睡了過去。
楚沐聽著他的呼吸聲,憐惜他剛說的頭痛,便想著起身讓李姐給他煮碗醒酒湯。
楚沐小心翼翼的下了床,沒舍得吵醒他。
看了眼他脫在床尾凳上的髒衣服,便順手拿了出去。
回到房間,將拿回來的髒衣服扔進髒衣簍,白襯衫上一根長長的棕色頭發格外顯眼。
楚沐皺了下眉,看著那根頭發,遲疑了幾秒後,彎腰拿起那件襯衫。
她的頭發是黑色的,而且是真的。
這根頭發不僅是棕色,也沒她的頭發長,更是流浪卷的,明顯不是她的頭發。
抱著心裏那絲不舒服的感覺,她又展開了襯衫,無獨有偶,又在肩膀下一點的胸前看到了粉底蹭上麵的痕跡。
再傻也知道,這裏曾靠過一個女人。
“可能隻是不小心被人蹭上的,也說明不了什麽問題。”楚沐深呼吸了口氣,如此說服自己後,將襯衫扔回了髒衣簍。
洗漱後,順便拿了套睡衣去客房,放在他床頭。
剛下樓,李姐就迎了上來:“先生還沒起來吧?”
“昨晚喝多了,剛才醒了下,說頭痛。李姐,可以麻煩你幫忙煮一碗醒酒湯嗎?”楚沐笑了下,不好意思的拜托道。
“太太放心,我一早起來就煮好了!”李姐笑著點頭道。
“他昨晚回來的時候,吵醒你了吧?”楚沐無奈道。
“年紀大了睡眠淺,先生回來的時候,我再好醒了,聽到聲音就出來看看,剛好看到先生被人扶進來的。”李姐解釋。
“是誰送他回來的?”就連何景煦自己也不確定被誰送回來的。
“是範先生和他的司機。”李姐回道。
“哦,是範先生啊!”還真是他!
“自從太太來了後,先生就不怎麽出去應酬了,更是沒喝這麽多回來過,怎麽昨晚又喝成這樣呢?昨晚我還擔心是不是你和先生吵架了呢!”李姐心直口快,把自己的擔憂都說了。
“沒有吵架。”楚沐笑著搖頭。
“先生喝得站都站不住,還知道不能回主臥去吵著你,堅持要去客房睡!”李姐掩著嘴笑得極開心。
楚沐不好意思的笑了下。
原以為何景煦會睡晚一點才起來,她還沒吃好早餐,他就已經洗漱完畢下樓了。
看這發型和換好的衣服,估計是洗了澡。
“不是說多睡會兒??”楚沐問。
“你不在,我睡不著了。”何景煦走到她旁邊坐下,半開玩笑道。
楚沐的目光莫名的落到他的脖子上,上麵並沒有她想象中該有的任何痕跡。
他皮膚白皙,若有什麽痕跡,那是藏都藏不住的。
就算跟他親熱的時候,她都不敢在他鎖骨以上留下吻痕,怕被人看到,尷尬的人是她。
“看什麽呢?”何景煦順著她的視線低頭看了眼自己身上的位置,看不見,就用手摸了摸:“我脖子上有什麽東西?”
“沒有,沒在看你,我就是失神了下。”楚沐搖頭,揮去了腦海裏那些不該有的想法。
她不該懷疑他的,他的為人,還是可以信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