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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6深怕自己不被綠似的

  何景煦微一挑眉,突然勾唇輕笑出聲。


  “笑什麽笑什麽?”方羽墨馬上八卦的湊上來,急於分享。


  何景煦這個人他太了解了,平時別看他一貫都在微笑,但那都特麽是騙人的假笑,麵具。


  但是他要是笑出了聲來,那就真的是有什麽讓他覺得好笑,或是好玩的事情發生了。


  當太過了解一個人後,真的就應了那句話“你撅什麽屁股拉什麽屎我都知道”!

  “被催婚了?”何景煦沒回答他,戳著方羽墨的額頭將他推開了一臂之遙後,才複又對著秦昭陽問。


  “哪家千金?漂亮不漂亮?”方羽墨就像隻打不死的小強,沒等秦昭陽有任何反應,又湊了過來,比秦昭陽還急切的問。


  “……”


  “……”何景煦和秦昭陽同時無語的看著他。


  “嘖,還是不是好兄弟?”方羽墨不高興了。


  “論輩份,你得叫我一聲叔。”何景煦皮笑肉不笑的教他認清現實。


  “靠!”方羽墨的笑容頓時被這一聲“叔”給砸進了臭水溝裏,恨恨的瞪了何景煦一眼,縮回身子去吃麵了。


  秦昭陽的唇角微不可察的抖了下。


  方羽墨是宋英堂外甥的曾孫子,屬於遠房的表親了。


  宋英那年代沒有人口計劃,一家總有七八個兄弟姐妹很正常,宋英上麵有九個哥哥姐姐,她是最小的一個。


  她的年齡,算起來還沒她那個堂外甥大。


  發展到今天,這個堂外甥的曾孫,年齡都和何景煦相差僅兩歲。


  而方羽墨最不願意承認的,就是和何景煦之間的輩分,就算有時候過年過節聚餐走親戚,他也打死不肯叫何景煦一聲叔。


  “你把奶茶店那妹子領回去得了。”何景煦半開玩笑的說道。


  秦昭陽抿唇,雖沒說什麽,表情也一如既往的冰山冷霜,看不出什麽來。


  但何景煦還是看出了,秦昭陽似乎是有這麽個意欲的。


  “什麽奶茶店妹子?”方羽墨要是有一對兔子那麽長的耳朵,這會兒準豎得高高的,像天線一樣。


  “吃你的麵。”秦昭陽冷冷的斥了聲。


  方羽墨聽著他沒有聲線起伏的語調,委屈的努了努嘴,他就這麽不被對待嗎?

  嚶嚶嚶!

  “不過你家老太爺那一關,怕是不好過啊!”何景煦笑著說道。


  不是他幸災樂禍,而是秦昭陽和那個陸曉曉門不當戶不對的,秦家又素來遵從門當戶對,自然不會輕易讓秦昭陽帶一個普通人家的女孩子回去的。


  秦昭陽“嗯”了聲,將視線落在方羽墨身上。


  “幹……幹嘛這麽看著我?”方羽墨莫名的打了個哆嗦,分不清是被秦昭陽的目光給凍著了,還是他眼底裏那一抹說不出是什麽的陰謀給嚇到的。


  “你別這麽看我,也別打我什麽主意,我是不會答應的!”方羽墨忙先申明自己的立場和態度。


  “你知道他想打你什麽主意,你就不會答應了?”何景煦好笑地問。


  “不知道。但我可以很肯定的是,他這麽看我,準沒好事!”方羽墨哼了哼,沒好氣地回道。


  “話說,你頭上這一撮綠毛是什麽鬼?”何景煦伸手拽著他頭上那一撮挑染的綠發,嫌棄至極。


  “時尚,你不懂!”方羽墨一把揮開他的手,拿出手機,打開相機,仔細整理起被何景煦弄亂的發型。


  格外珍愛他那一撮綠毛。


  “深怕自己不被綠似的。”何景煦搖了搖頭。


  “他單身狗。”秦昭陽總是知道什麽時候開口更能致人命。


  “說得好像你就一妻妾成群了一樣!”方羽墨不服氣的反唇相譏。


  秦昭陽向來不是個逞口頭之快的人,沒搭理他的又轉開了視線。


  “什麽時候帶我見見嫂子?”方羽墨也不是不依不撓的人,見秦昭陽休戰,他也不戀戰。


  “嫂子?”何景煦挑眉輕笑:“你難道不應該叫她小嬸嬸?”


  “你滾吧你!”方羽墨對這平白低人一輩的輩分恨得牙癢癢,卻又無可奈何。


  明明他還比何景煦大兩歲!

  “我是該走了。”何景煦看了眼時間,心裏掛念著家裏,也不知道她會不會突然醒來。


  “你真的變了!”方羽墨瞅著何景煦,有對象的人和沒對象的人果然是不一樣的。


  瞧瞧他和秦昭陽兩條單身狗,就沒這麽在意時間早晚,再看看何景煦這個歸心似箭的有婦之夫……


  不過也是,換成他家裏有這麽一個貌美似花,又是自己單戀、暗戀多年好不容易成眷屬的妻子,他也會迫不及待往家裏趕!

  “以前的你可不會這麽急著回家,這才幾點啊?”方羽墨指著手表,質問著何景煦。


  “你不懂。”何景煦拍拍他的肩膀,取笑道。


  嘖,殺傷力不強,汙辱性極強!

  方羽墨捂住胸口,一副“我傷到了”的皺著臉,痛苦又哀怨的表情看著何景煦。


  “三十歲的人了,也該找個人結婚了,你不急,你爸媽不急?”何景煦偏偏就往他傷口上捅刀子,還撒鹽。


  “那也得有人跟我結不是?”方羽墨捶了手胸口,無力的癱倒在沙發上。


  “那個人呢?”何景煦看著他,雖然不願意提及,卻還是提了。


  方羽墨明顯的愣了下,隨即又佯裝無事般攤了攤手,雲淡風輕的說道:“分手了啊!走了啊!你不是知道的嗎?”


  何景煦:“就沒有再回來過?也沒有再聯係過了?”


  “分手是假的?走了的人,怎麽可能會回來?如果能聯係的關係,那又怎麽可能不回來?”方羽墨冷笑了下。


  何景煦默了。


  “本就不該。”秦昭陽又是在他們都不說話時,來了這麽一句。


  何景煦和方羽墨也沒再說什麽,三個人拿起酒杯碰了一下,不管誰杯子裏的酒多酒少,默契的仰頭一飲而盡。


  “既然人都走了,那心裏的位置就該騰出來,清理幹淨。男人,就不該拖泥帶水,優柔寡斷的。”何景煦放下酒杯時,拿出手機,打開APP,叫了代駕。


  “我知道。”方羽墨點了點頭,伸手招人服務員,又叫了瓶酒,叮囑都記何景煦賬上。


  何景煦笑著搖了搖頭,沒說什麽,便是默認了。


  “跟我一起。”秦昭陽看著方羽墨,語出驚人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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