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7這橘子甜嗎?
陳高?
何景煦順著她所指的方向望去,嗬!
還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
“你進去這店裏等我來接你,我來之前,你別出來,嗯?”何景煦摸摸她的頭,嘴唇掀起一抹嗜血的玩味兒。
“你小心點,注意安全,不許傷人性命,千萬別亂來啊!我……我先報警。”楚沐點頭,緊握著手機,不放心的叮囑他。
“你怕是還不知道你老公有多厲害!別說一個陳高,再來十個,也是給我墊腳用!”何景煦笑意狂肆,輕輕將她往旁邊的甜品店推了把,便快步朝陳高走去。
楚沐深吸了口氣,看著他的背影,忙撥通報警電話。
陳高根本不知道自己已成為某人的獵物,危險正朝他步步緊逼,還在認真的一個個挑著橘子,跟老板討價還價。
“這橘子甜嗎?”兩個人還價的聲音中,突然加入一道低沉悅耳的男聲,本能的扭頭看過來。
頓時,一個驚豔,一個驚訝。
老板剛一個“可甜了”還沒說完,隻見陳高作賊心虛的扔下手裏挑好的半袋橘子,撒腿就跑。
何景煦早預料了他會有此一招,沒等陳高跑兩步,就被何景煦一個掃腿,悲慘的摔倒在地,下巴磕在地麵時,讓人看著都替他覺得疼。
陳高也確實被摔得眼前一陣發黑,眼冒金星,好一會兒才稍稍緩過來,掙紮著想要爬起來繼續跑。
“跑什麽?”何景煦一腳踩在他後背,稍一用力,陳高便整個人再一次與地麵來了個親密無間的接觸,服服貼貼的趴在地上,像隻烏龜一樣隻能劃動著手腳。
“何……何總,你……你這是幹什麽?”陳高又痛又慌,整個人都在打顫,原本該是憤怒的聲音,此刻也是恐慌沒有底氣的顫音。
“好歹我也是你前任老板,你見著我招呼也不打一個,撒腿就跑?這禮貌嗎?”何景煦彎下腰,一把揪住他的後領,將一個體重160多斤的大男人就這麽提起。
圍觀的人不少,個個驚為觀止,倒抽一口冷氣聲此起彼落。
“對不起,我剛才沒看清是您……何總……何……”
“沒看清是我就跑?嘖,你這是得罪了多少人?敢情這滿大街都是想要暗殺你的人?”何景煦笑了,見圍觀的群眾越來越多,他不悅的微一皺眉,拎著陳高的後領,推著他往巷子裏走。
陳高死命掙紮,不肯跟他進巷子。
“你要在這裏解決,我也不介意,就是怕你等會兒死得太難看!”何景煦也不勉強了,說完,還鬆開了他的領子,掏出手帕,慢條斯理的擦著手。
陳高一感覺到領子輕鬆了時,正要跑,又聽到何景煦雲淡風輕的來了句:“敢跑一步,我就折了你的腿,跑兩步,就折你兩條腿,你試試?”
剛提起的一條腿,巍巍顫顫的又放回了地上,回過身,渾身劇烈顫抖的縮在那裏,期期艾艾的看著何景煦:
“何總,您到底是想要怎麽樣啊?我都從何夕出來了,為什麽您還要這樣對我?我知道我以前做錯了,不該勒索那個奶茶店員的,我也已經得到教訓,丟了工作……”
“裝,繼續裝!”何景煦冷笑一聲,看這熊樣,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他是有多委屈呢!
“何總,我真沒裝啊!我真的不知道你為什麽要這樣對我,您可不可以明說?”陳高一副哭腔,隻差沒跪下來哭給他看了。
“張全民說最近都沒跟你聯係了,想找你進去喝杯白開水聊聊。”何景煦大發慈悲的跟他明說了。
陳高低垂的臉上,一閃即逝的懊惱,很快又換上茫然不解的表情,抬頭看著何景煦:“那是誰?我認識這個人嗎?”
“認不認識我不知道,不過,聽說是個精神病,而且還是你給出的主意讓他變成精神病的。”何景煦將手帕揉成一團,往他臉上一扔,陳高連躲都沒躲,硬生生挨下這麽一著。
倒不是他不想躲,而是被何景煦的話給震驚到了,一時間忘記了該有的反應。
“您在說什麽?我怎麽一點都聽不懂?我根本不認識什麽精神病的張全民啊!”陳高像是被這一團手帕給砸醒了般,睜大眼睛努力替自己爭辯。
“來,我們聊聊。”何景煦僅是微微一笑,也不怕他跑,越過他率先往巷子深處走去。
陳高站在那裏,似是在猶豫著該不該跟上去。
要是現在往反方向跑,能不能逃脫何景煦?
“別妄想了,你跑不出這條巷子。”何景煦頭也沒回的提醒了他一聲:“乖乖跟著過來,或許我們還能心平氣和的聊幾句,否則……”
陳高又是一哆嗦。
他是沒見過何景煦耍起狠來什麽樣,但剛才被他一腳踩在地上的情形,他摸了摸下巴,立刻痛得眼冒星光。
何景煦走到巷子盡頭,再過去就是夜市一條街,白天沒什麽人,晚上這裏就是一個新世界。
他站在巷子口,陳高卻還在以蝸牛的速度一步步往他挪過來。
“我數到二,你要不想要這兩條腿了,我現在就給你卸了!”何景煦說完,豎起兩根手指,正要報數,隻見陳高發了狠的朝他跑過來。
不禁勾唇一笑,不輕不重的拍了兩下陳高的頭:“這不就對了?你是個聰明人,不跟耍你那點小計量,少受點罪!”
“何總,我真的不知道您把我帶這裏來是要幹什麽啊!我也沒對您做什麽事吧?”陳高表現得一臉無辜,那雙顧左右而不敢直視何景煦的眼睛,卻怎麽看都有點出賣了他。
“不著急,等下我會讓你想起你到底做沒做什麽事的。”何景煦輕掃他一眼,拿出手機打了個電話:“我給你發個位置,你帶人過來。”
聞言,陳高也不知道何景煦是打給誰,帶誰來這裏,擔心著是不是要找人來打他,心裏頓時開始敲鑼打鼓的慌亂起來。
轉頭看了看四周的地理環境,這夜店一條街他平時也沒少來,以前隻顧著消遣了,哪裏注意到這些逃生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