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3鐵樹都開花了
何景煦下樓後,才發現來的不僅僅隻有秦昭陽。
“呀?是不是我們來的不是時候?”付承騏眼尖的看到何景煦敞開的領子下曖昧的紅痕,馬上叫了出來。
其他兩人聞言,目光一致的瞟向何景煦的領口。
何景煦臭著一張臉,連目光都帶著肅殺的掃了他們一遍,最後落在茶幾上擺滿的奶茶上。
“還真是一臉的欲求不滿呢?”範逸臣勾唇一笑,魅態百生。
“說事。”何景煦往沙發上一坐,有些暴躁的踢了一腳茶幾。
意思很明白,說完了趕緊滾蛋,哪裏來的回哪去,別在這裏浪費爺的春宵。
“沒事。”秦昭陽麵無表情的回道。
付承騏憋著笑,低下頭繼續玩遊戲,一邊喊著:“大招這麽快就用了?你是不是傻!”
“沒事你們三個跟閻王殿前的陰差似的半夜來我家裏,就為了讓我看看你們?”何景煦拿起一個抱枕就往秦昭陽砸過去。
秦昭陽穩穩的接住,指了指茶幾上的奶茶:“請你們喝。”
“我操你大爺!”何景煦咬著牙罵了句。
“……”秦昭陽便不說話了。
“消消氣,靜下心看看奶茶。”範逸臣拿起一杯奶茶嘬了口,隨即便皺了皺眉,特麽這是倒了幾斤糖啊?
甜齁了!
“他買的奶茶你也敢喝?需要我幫你準備胰島素嗎?”何景煦涼薄的嘲了範逸臣一句,傾身拿起一杯奶茶,隻需一眼就明白了範逸臣話裏的涵義。
這可不就是何夕樓下那家奶茶店的嗎?
“真看上那妹子了?”何景煦將奶茶放下,撇唇問道。
“話說,那妹子漂亮嗎?比起楚沐,如何?”範逸臣的職業病又犯了。
楚沐是他這輩子最意難平的遺憾,完全挖不動!
乍聽到楚家落難時,他還小小的竊喜了一下,以為自己可以借此機會說動她加入他們公司。
結果何景煦的手比他快,過錯那個村,他知道未來就沒有那個店了。
何景煦這小子是根本不會讓自己妻子出去拋頭露麵的。
何景煦淡淡的瞟了他一眼,掏出煙盒,拋了一根煙給範逸臣,自己叼了一根在嘴上。
“鐵樹都開花了。”點煙時,何景煦的大腦中也迅速想起之前一次在奶茶店裏吵鬧的事情。
所以,這幫家夥半夜不睡覺來他家裏,就是為了來喝奶茶的?
“真好,春天來了,夏天還會遠嗎?”範逸臣也從口袋裏掏出打炎機點了煙,
“然而,秋天都還沒完。”付承騏笑嘻嘻的遞上一句。
“我說老秦,你是真喜歡上那個奶茶妹了?”範逸臣朝著秦昭陽吐了個煙圈,懶洋洋的問道。
“沒。”秦昭陽咬著吸管,搖頭。
“沒喜歡你大半夜來這裏幹嘛?”何景煦還在耿耿於懷被破壞的好事,要不是他們,他和楚沐早特麽生米煮成熟飯了!
“請你們喝奶茶。”秦昭陽指了指奶茶,還是這一句話。
“我喝你妹!”何景煦又對著茶幾踢了一腳,他們明知道他不吃甜的,還好意思打著請他喝奶茶的旗號來他家,壞他好事!
秦昭陽聳了聳肩:“我沒妹。”
“楚沐呢?有客人來,女主人怎麽不下來招呼呢?”範逸臣踢了踢何景煦的腳,朝上麵抬了抬下巴。
“還用問嗎?肯定是阿煦把人給累著了,下不了床唄!”付承騏曖昧的搶著回道。
何景煦不冷不熱的瞥了付承騏一眼,沒回答。
範逸臣“嘿”的笑了聲:“好久沒見這位大美人了,你小子可真小氣,還藏著不讓人看的。”
“你自己的未婚妻見到了?”何景煦可不是個願意隨便被人欺負的人。
“你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範逸臣當下就沒了興致,用力吸了口煙,將煙霧如數噴在何景煦臉上。
“誰?魔女回來了?”付承騏比範逸臣還激動。
結果沒人理他。
“宋欣琳和老賴的事情,到底是怎麽回事?”何景煦摁滅了煙頭,給自己倒了杯茶。
“就那麽一回事,男人和女人之間,能怎麽回事?”範逸臣邪魅一笑,不以為然。
“宋欣琳去找老賴了?”他自然知道是怎麽回事,他問的也不是宋欣琳和老賴有沒有發生關係這種無關輕重的問題。
範逸臣拿了杯奶茶,想起剛才喝了一口被甜膩的口感,馬上又放了回去。
“據我得到的消息,老賴曾在酒吧裏給宋欣琳遞過名片,具體說了什麽,應該不難猜吧?”
何景煦半眯起眸子,若有所思的看著茶杯。
“你懷疑,和淮安的事件有關聯?”一直捧著奶茶沉默的秦昭陽突然開了口。
此話一出,三個人同時看向他。
“老賴那麽精一個人,會傻到為宋欣琳這種女人做這麽傻的事?”範逸臣頭一個不相信。
“賤女人配老狗,天長又地久,我們祝福他們吧!”付承騏笑出了聲。
“淮安那邊來消失,說寄包裹的人抓到,是一個精神病人。”何景煦冷笑了聲。
“你怎麽想的?”付承騏放下手機,好奇地問。
“不可能。”秦昭陽搖了搖頭,將喝空的杯子扔進垃圾桶:“他們隻是找了個替罪羊。”
“指紋、車禍未遂、無人機、喬裝打扮,這麽縝密的犯罪手段以及反偵察手法,都不可能是個精神病人做得出來的。”何景煦也搖頭。
“你懷疑老賴?”範逸臣懶洋洋的靠著沙發問。
“宋家耀,老賴都有嫌疑,但又覺得不太像是他們的手段。”何景煦眉頭緊了緊,他也說不上哪裏有問題。
“宋家耀這個人我沒了解過,但老賴……我覺得可能性不大。你知道他是吃的哪行飯,如果真是他出手的,楚沐不可能還活著回到京城。”範逸臣笑著分析道。
“還有一種可能。”秦昭陽沉吟道。
“對方純粹的報複行為。”何景煦輕易就猜中了他想說的。
“沒錯。”秦昭陽點頭:“而且還是能輕易得到你行蹤的。”
“最近有沒有得罪過什麽人?對你不滿,或者說有憤怒,但又不至於對你下死手的?”範逸臣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