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2媽媽再打我一次
金玉蓮就讓秘書小荷同魯經理他們檢驗貨物,自己則帶著我和李姐去楓林村。
因為考慮到李姐需要祭拜自己的母親,所以我們在街道上順便買了香,蠟燭,錫紙等這些祭祀品。另外也買了蘋果,香蕉,等常見水果和餅幹,糕點;還有就是再買了一些肉,魚,海鮮,等蔬菜和油鹽醬醋,幾瓶糯米酒。看李姐樣子是準備在楓林村吃飯過夜。
我忍不住提醒道:“姐,咱家那裏沒有煤氣灶,這些蔬菜用土灶燒起來挺麻煩的”。
李姐笑道:“沒事,那咱們可以用土灶燒菜,反正有時間”。不過話雖然這麽說,去時候還是買了煤氣灶,煤氣瓶,電飯鍋,電水壺等和一包大米。
李姐的車子後備箱也塞得滿滿了,我們去時候開了二部車子,金玉蓮她自己開一部奔馳C係。我坐在李姐的大G上,為了方便帶路,就坐在副駕駛位置上指揮。
我們準備好後就出發了,車子進入盤山公路時候,李姐輕輕歎息道:“鋒,看見這些山水,我感覺越來越感覺熟悉了,這就是我小時候的家鄉味道,我做夢時候經常夢見這些山水景色”。
李姐被人販子抱走時候,她已經七歲了,所以她對小時候家鄉情景已經有一定印象了。當再一次看見那熟悉的山山水水,她兒時記憶頓時被激發出來了。
車子到了村口停下,看見那古老的石拱橋,看見那巨大香樟樹,看見那破舊的土地廟。李姐激動抱住我,她哽咽道:“弟弟,這就是我小時候家鄉,看見這些我藏在大腦深處記憶都被勾引出來了”。
我拍拍她的肩膀道:“姐,那現在你還記得咱們的家嗎”?李姐平靜一下心情道:“別急,讓我再想想看”。我看她在思索,就把車子後備箱裏東西拿下來。
李姐她思索一會兒道:“我想起了,應該是那一邊”。說著她拿了些蔬菜就開始在前麵帶路,我就背著煤氣瓶跟在後麵,繞過村口旁邊竹林。李姐驚喜道:“我看見,那兒就是我們的家”。說著她開始加快了腳步。
我們嬉笑聲音驚醒了村子裏的土狗,頓時雜亂的狗叫聲驚動了整個僻靜山村;村民聽見狗叫聲,就出來看究竟。
當他們看見村子裏來了二個氣質高貴的大美女,他們就私下議論起來,這是誰家的閨女回來了。
看見那破舊的小瓦屋,聞著家鄉熟悉味道,李姐激動道:“媽媽,女兒終於找到夢裏的家鄉,女兒回來了”。我打開房門,讓李姐和金玉蓮進去。
因為李婆婆家過去太貧窮了,所以許多東西都是幾十年沒有換。李姐望著那古老衣櫃道:“我記得,這衣櫃上刻有魚的圖案,我小時候還用刀劃過”。
說著她過去,果然看見那魚圖案上有刻劃痕跡,不過因為時間久了,這痕跡被灰塵掩蓋後,淡了許多,那淡淡痕跡顯示著歲月的滄桑。
突然李姐看見一隻缺少一角罐子,她激動撲過去,捧在手裏癡癡道:“小時候媽媽把糯米酒盛在這裏,我去偷喝時候,不小心把罐子碰倒了,不但把罐子裏酒倒光了,還把罐子碰下一個缺口。媽媽回來後就要打我,當時我想逃跑,現在我好想媽媽再打我一次”。
我和金玉蓮聽了也黯然淚下,子欲孝而親不待,現在再也見不到李婆婆了。
我抱著李姐,輕輕拍拍她肩膀安慰她,金玉蓮讓我陪李姐,她去把車子剩下的東西搬回來。
因為東西比較多,我等李姐情緒穩定後,也出去幫金玉蓮把剩下東西都搬回家。
李姐看我們把東西搬回來,就道:“弟弟,玉蓮妹子咱們去墳墓祭拜媽媽吧”。
我點點頭就和金玉蓮帶著李姐到了李婆婆的墳墓麵前,看見母親墓碑上刻的字,李姐再也忍不住了。她伏著墓碑痛哭道:“媽媽,您的女兒回來了,她來看望您了,您知道嗎”!··“媽媽,我知道您想我,我也無時不刻想著您”。
我和金玉蓮默默把水果,糕點,餅幹這些祭祀品擺上,當然也少不了糯米酒。
點燃香和蠟燭,我們三個人一字排開,我站在中間一邊是李姐,一邊是金玉蓮,我們一起向李婆婆墳墓跪拜。
我們三人都是李婆婆最親的人,我是李婆婆收養十幾年的孩子,李姐是李婆婆的親生女兒。金玉蓮性命是李婆婆救的,但是李婆婆臨走之時,金玉蓮照顧了李婆婆三天,並負責了葬禮,她盡了我和李姐沒有盡到的孝道。
我們三個人跪拜過後,忍不住就抱在一起痛哭起來。
按我們明州祭拜習慣,一般是要倒三回酒。第一次酒是我倒的,第二次酒是李姐倒,第三次酒則是金玉蓮倒的。酒滿三回後,接著就開始點燃錫箔和冥幣。
水果和糕點隻是初次祭拜,我們回家後準備燒些雞肉,豬肉,魚,蝦,豆芽,豆腐等這些菜和米飯再祭拜。
因為來時候考慮到全部都是自己燒菜不太方便,所以五香牛肉,烤雞,麻油鴨都是熟的。我們就燒了紅燒五花肉,小黃魚,還有炒了幾盆豆芽,青菜等蔬菜。我們三個人忙了二個小時左右,祭拜需要的菜也燒好了。
這時候,天色也暗下來了,我們就開始在家裏祭拜。按明州風俗祭拜去世長輩,可以有二種祭拜方法:一是去墳前祭拜;二是在家裏祭拜。去墳前祭拜一般隻要擺放二碗飯。在家裏祭拜的話,則需要六碗飯,六杯酒,十隻各式各樣的菜。
來時匆忙,也沒有這麽多買碗和筷子,幸好帶著一次性的杯子和飯盒,所以就用一次性杯子代替。
破舊的桌子上,擺滿了豐盛酒菜,熊熊燃燒的燭火下,我們三人又是一字排開,一起跪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