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老練的李星河
刺啦刺啦兩聲,覺醒者撕掉了夏稚兩塊袖子,“哎呀,好白的皮膚,好嫩的胳膊。”
夏稚橫眉冷對,“你知道你這麽做的後果嗎?你能承受的起福瑞城的怒火?”
“後果?後果就是老子會很爽!”
說著便往上撲,同時兩手去解褲腰帶。
夏稚閉上雙眼,有心自我了斷,又憂心兩名部下,猶豫間,覺醒者已經撲到她的身上。
“啊——!”
女性的本能讓她叫了起來,聲音尖銳高亢。
突然覺得身子一輕,那覺醒者居然起身了!
睜開眼一看,一個身影正單手提溜著那名覺醒者,正是李星河到了。
李星河揮手成刀,在覺醒者後脖頸上重重一劈,隨手將其扔在地上。
“咳咳——哢哢——”
覺醒者痛的呼吸不暢,不停咳嗽。
“哎?”李星河撓撓頭,“電視上這樣打一下不是都會暈過去嗎,怎麽不管用?”
說著出腳如電,腳尖在覺醒者喉間一點,立時斃命。
“星河!”
夏稚的聲音既有劫後餘生的驚喜,又有差異,不知道對方是怎麽找過來的。
“夏姐!”
李星河上前將其攙住,反手脫下外套為她裹上,“我聽到城裏動靜不對,後來有官兵出城搜查,我意識到你們可能出事了,就趕緊出來找你們,還好你剛才叫了一聲,我循著聲音找到你們。”
夏稚回想起剛才,臉上一紅,稍稍鎮定,“我們雖然將小肖救了出來,卻也遭了埋伏,目前我們三個都沒什麽行動能力了。”
頓了頓,又道:“你在城外等我們,而我們情急之下沒來得及通知你先行撤退,本就對你不義,你找到我們反而對你是個拖累,你不如…”
“夏姐說的什麽話,要不是你們救我,我早就死在風氏三凶手下了,我雖然做不到什麽粉身碎骨聊以相報,能力之內得還是沒問題的。”
李星河笑道:“我帶了三匹馬,都是喂飽了的,隻要你指明方向,咱們準能逃出去。”
聽到他如此坦誠,夏稚不由笑出聲來,“你倒是真誠…”
剛才急著救人,李星河是變身鬼影飛過來的,馬匹尚在百米外,“我去牽馬,你找點繩子,把這兩個昏迷的捆在馬背上。”
等他走遠,夏稚這才鬆了口氣,忍著虛弱從戒指裏拿出一件外套、兩條繩子,又取了些藥丸服下,做完這些,她的氣色也為之一緩。
“上馬吧夏姐,”李星河正好回來,“我轉了一圈,你挑的這個方向挺好,沒什麽追兵。”
先將夏稚背負的肖老板解下,讓他趴在馬背上,再用繩索綁好,確定不會被顛下來。
“這就是肖老板嗎?”
說著他又去扶江珂,“哎?夏姐,他的胳膊?”
夏稚搖搖頭,“我們遇到了S級高手,被他一劍斬斷了,不過沒關係,斷臂在他自己戒指裏,隻要能回到福瑞城,找神醫接上就好。”
李星河如法炮製,將江珂固定好,感歎道:“這都能接好?不愧是神醫啊,該不會也是S級的吧?”
兩名昏迷傷員占據了兩匹馬,李星河原本預計二人行動失敗,所以隻帶了三匹馬出來,這僅剩的一匹…
似乎是看出他的窘迫,夏稚主動開口,“我受傷也很重,無法獨自騎乘,你我共乘一騎好嗎?”
伸出手,“扶我上去吧。”
李星河也不是沒牽過女孩子的手,但大多是禮節性握手,一觸即分,從來沒覺得女孩子的手居然可以這麽軟,似乎稍稍用力就會捏壞…
嘶…好像混進去了什麽奇怪的比喻。
他搖搖頭,將雜念甩開,小心將夏稚扶上馬,自己回頭去拿了另外兩匹馬的韁繩,依舊是縛在身上,這才翻身上馬。
兩手輕輕繞過夏稚的腰肢,抓緊韁繩,輕聲道:“夏姐,我先帶你們退出包圍圈,之後就要靠你指路了。”
夏稚頷首,實在虛弱,不想說話。
駕!
李星河撥轉馬頭,又朝來時的路奔去,追兵大多分散在其他方向,唯有回去的路上追兵最少,隻要上了大路,那就天高任鳥飛了。
他本來就有騎馬的基礎,這次又一人禦三馬這麽遠,還成為了神通者,騎術已經相當純熟,在他的駕馭下,幾乎感受不到顛簸。
而夏稚千裏奔波來到嘉州救人,一夜間又是被埋伏又是神通被破,逃出來還險受侮辱,精神早就疲憊不堪。
如今感受到背後的炙熱,莫名的使人心安,不知不覺便睡了過去。
等她驚醒,天已經蒙蒙亮了。
“夏姐,你可醒了。”
李星河苦著臉,“我也不知道咱們走哪了,總之羅山城應該在百裏之外了。”
清晨微涼,夏稚身上卻暖烘烘的,她問道:“你是朝哪個方向走的?”
拿出地圖,稍作比對,他們早已出了羅山城地界,快要進入鳳凰城範圍了。
“可以了,慢些吧,馬都要跑死了。”
三匹馬跑了一夜,早已是大汗淋漓,口吐白沫。
速度降下來後,夏稚又道:“找個隱蔽的地方,我們休息一下,我這裏有食物和水。”
官道兩旁是密密的樹林,隱蔽的地方倒是好找,李星河尋了個背風的地方,栓馬、放人。
安穩睡了一夜之後,夏稚精神恢複了不少,雖然神通尚未完全恢複,但從戒指裏拿點東西已經不再費力。
“吃吧。”
她拿出麵包肉腸,這才有機會道謝:“星河,這次…多虧了有你。”
“居然有麵包?”
李星河也餓壞了,拿起來就啃了一口,“還有夾心兒?”
一個麵包被他三兩口吞下肚,說道:“不用謝,大家都是穿越者,在這個陌生的世界我們不互相幫助,還有誰能互相幫助呢?”
倒把她的話給說了。
飽餐之後,李星河起身道:“我去找找看有沒有蜂蜜,喂一下謝倆人,要是他們總不醒,搞不好得餓死。”
夏稚點點頭,“是我疏忽了,可惜我神通不再,否則可以試試喚醒他們。”
“你還是先養好你的傷吧。”
李星河去不多久便拎著一個大蜂巢回來了,不過為了掩飾自己的鬼影神通,還故意挨了兩下蜜蜂的毒針,眼角腫起一塊。
喂了傷員,他又道:“那邊有條小溪,咱們過去洗洗吧,尤其是你們仨,一身是血,這大白天不比晚上,太引人注目。”
夏稚一愣,結合采蜜的事,她不得不感慨李星河心思縝密,麵麵俱到。
簡單清洗過後,李星河將沾有血跡的衣服挖坑埋了,可惜儲物戒指隻有本人才能使用,隻能讓這兩位隻穿著貼身內衣了。
“夏姐,前麵應該有村子吧?我想去買輛馬車來,這樣他們、你也能舒服些,少遭點罪。”
美人在懷看似美好,可溫香軟玉緊緊相貼,還要分出一份心去控製自己,避免二人尷尬,實在是不好受,倒不如馬車方便。
確認了之後,李星河風風火火地出發了,一小時後趕著車又回來了。
按照老鄉教的方法套好了車,他將傷員抬了上去。
車不是想象中的那種馬車,而是鄉下拉柴火、拉糧食的板車,不過他順帶還買了幾床被子,被子下麵墊著幹草,倒也軟和。
“夏姐搭把手。”
李星河把江珂上衣剝開,將他僅存的右手背在後背,用寬布條纏好,這在劇組中拍攝斷臂時常用的一種手法,穿上衣服很難看出來。
“他這個斷臂的特征太紮眼,索性讓他禿了,倆胳膊都沒有,反而能讓人忽視。”
又從懷裏掏出一個小盒,打開裏頭是白灰,簡單的化妝他也會,在兩名傷員臉上塗塗抹抹,一會兒兩個病號就化好了。
“這樣一來,有人問起,就說是家裏兄弟得了急病,咱們是出來尋醫訪藥的。”
而夏稚目瞪口呆看著這一切,仿佛自己才是那個初來乍到的穿越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