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零三章朝歌
葉軒沒說話,他不想評價封神榜的內幕,也許紂王是個不錯的大王,但他隻是一個人君,很多事他無法決定,真要說,那也就是時不待我吧。
聽著聞仲講述著當年的種種,葉軒心中也逐漸有底了,聽到他的歎氣,連忙道:“所以咱們更要拍新封神榜,是對是錯,就交給天庭億萬仙民評說!”
聞仲臉色的表情緩和了些,“道友你放心,既然老夫已經答應了,一定會出演!”
其實一開始,聞仲是拒絕的,但得知紂王也會親自飾演的時候,他便鬆口了。
就在葉軒和聞仲閑聊的時候,董永咋呼呼的發來了條信息。
“蕭奈道友,不好了,黃飛虎和費仲在影視城打起來了,還把我的燒烤攤都打翻了,你快來評評理啊!”
翻的好,誰讓你無證四處經營,葉軒心裏一樂,不過新封神榜還沒開拍就出狀況,這可不是什麽好兆頭,趕緊跟董永接通了視頻。
先看到的就是散落滿地的羊肉串,而不遠處,一個麵相正氣的男子騎著五色神牛,手持長槍,正抵著費仲的咽喉處。
正是東嶽大帝,當年大商的第一武將武成王,黃飛虎!
“蕭奈道友,你可要為我做主啊,我的羊肉串都掉在地上,這損失大了……”董永喋喋不休。
葉軒哪顧得上理會他,這戲還未開拍就內訌,豈不亂套了,正要想辦法阻止,畫麵中,黃飛虎卻收回了長槍,“哼,看在新封神榜的份上,我不與你這奸佞小人一般見識。”
冷冷的瞥了費仲一眼,黃飛虎走進了影視城。
待看到一比一的朝歌城,昨日種種仿若就在眼前,他的表情頓時愣住了。
武成王黃飛虎,七代忠良,因為妹妹黃娘娘被紂王從摘星樓摔死,夫人賈氏也被紂王調戲逼死,於是加入薑子牙的討紂大軍,陣亡後魂魄入封神榜,推翻商朝後,薑子牙歸國封神,其被封為東嶽泰山天齊仁聖大帝,乃五嶽之首,總管天地人間吉凶禍福,執掌幽冥地府一十八重地獄。
“朝歌!”
看著這座熟悉又陌生的城池,當年的一幕幕浮現在黃飛虎眼前,最後都化作一聲輕歎。
進入影視城,感慨的何止黃飛虎,每個仙家看到這座陌生又熟悉的朝歌城,都忍不住駐足感歎,而摩擦也時不時的發生。
好在所有人並沒有大打出手,點到為止,葉軒也就沒管了。
隻是這些人很快就自動分為了兩支,一股以黃飛虎為首,為當年大周的勢力,一股則是大商這邊的,因為紂王還未到,目前以增長天王為首。
酒樓上,兩邊的人涇渭分明,而哮天犬則合著稀泥。
“武成王,當年的事兒都過去了,該放下就放下,況且很多情況我們那時也並不清楚,別的先不說,起碼增長天王他們還是挺不錯的。”
黃飛虎冷哼道:“你若覺得他們不錯,去那邊坐就是了!”
哮天犬縮縮狗頭,“那邊咱也有幾個仇家,要是給我家真君丟了臉,回去哮天會被打死的,不說了,來吃根烤串,我跟你說,這可是蕭奈道友從凡間帶來的新鮮玩意!”
肉香直冒的烤羊肉串瞬間吸引了黃飛虎的注意,可看著上麵的口水,哪還有胃口,“董駙馬,給我另外來十串!”
“得勒!”
隨著進入影視城的仙家越來越多,董永這廝早忘記了攤子被打翻的事,重新生起了爐火做起了生意,聞言眉開眼笑的回答。
哮天犬可沒管黃飛虎的反應,狗嘴一張,五串羊肉串進了狗肚子,這才繼續道:“對了,武成王,還得跟你說個事,一會兒雷部普化天尊也會過來。”
“聞太師!”黃飛虎一震,神色變得古怪起來。
兩人把酒話當年的時候,增長天王那邊也沒閑著!
“天王,你來說,他們憑什麽看不起我等!他黃飛虎是大商的臣子,卻投靠西岐謀反,如此不忠之人有何資格封東嶽大帝!”說話的是剛才丟了麵子的費仲。
增長天王眉頭一皺:“你就不能少說兩句?!武成王七代忠良,如果不是大王摔死他妹妹和逼死他夫人,如何會投入西岐?倒是你,到處搬弄是非,大商的覆滅有你一半責任!”
此言一出,費仲頓時訕訕一笑,不吱聲了。
其他人也都沒好臉色,雖然他們是大商的臣子,但是非公道自在心底,如果黃飛虎的事發生在自己身上,怕也是會如此選擇,而費仲更是實打實的奸佞小人,這是鐵一般的事實,有和資格評價黃飛虎的行為。
好在這時,董永的聲音響起,“紂王來了!”
聽到這話,所有人都站了起來,向下方看去。
長街上,紂王帝辛挺著個啤酒肚,整個人看起來就是個退休的小老頭,哪裏還有當年的威武霸氣!
“陛下!”
費仲第一個忍不住,輕呼一聲,雙眼熱淚盈眶。
不光他,即便黃飛虎等人也是心中一顫,當年的紂王何等威武,現在竟落魄如此,變了,變了!
紂王帝辛也是臉色尷尬,這些都是自己當年的臣子,可是如今大多數人在天庭的地位卻是高過自己,一時間心裏很不是滋味。
好在他並沒有失落太久,看向黃飛虎,先開口了,“飛虎,當年的事都是我不對,我……向你賠罪了!”
黃飛虎眼神複雜,此時的他已經看過封神榜,知道當年另有隱情,可妹妹和夫人也是切切實實死在紂王手中,要他放棄當年的仇恨,他做不到。
其他人沒有說話,看了看黃飛虎,又看了看紂王,當年他們一個大王,一個臣子,現如今身份卻掉了個個,世事無情,讓每個人都忍不住搖頭。
黃飛虎沒有說話,重新坐了回去。
“嗬嗬,大家都在啊!”
紂王心底一歎,又看向眾人。
其他人這才反應過來。
“大王!”
費仲大喊一聲,第一個衝了下去。
可惜紂王卻並未理他,而是視線落在差不多和費仲同時衝下樓的一人身上。
那人沒有說話,可一張臉上卻是老淚縱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