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嘴上按了個喇叭
次日,人民醫院,徐漫戴著墨鏡,坐在胸外科辦公室外麵的椅子上,手裏拿著剛剛化驗出的報告單。
她時而咳嗽,牽動肺部的咳嗽,很痛苦。
修長的眉毛蹙著。
頭倚在冰冷的牆上,徐漫張開手心,上麵還有咳出的血絲。
溫黎書是下午三點半做完的手術,正拿著病曆案本和幾個實習醫生講著注意事項,拐個彎就看到了那抹熟悉的身影。
徐漫透過墨鏡看她。
溫黎書將病曆本遞給實習醫生,淡淡說道:“你們先去病房觀察。”
實習醫生們拿著病曆本離開了。
溫黎書朝徐漫看去,兩手放進白大褂口袋裏,頭部輕晃:“呦,太陽怎麽從西邊出來了。”
徐漫嗤鼻,想抽煙,更想抽溫黎書。
她將化驗單拍在冰冷的座椅上,上下牙相互摩擦:“滾過來看化驗單。”
“謔,聽聽,這位女士,您這什麽態度?”
徐漫眼睛眯著:“你他媽聽不懂人話?”
“操。”
溫黎書爆了粗口,走到徐漫身邊坐下,聞到了她身上濃烈的酒味,扯過她的化驗單:“最好得絕症。”
徐漫把玩著打火機,有一下沒一下的劃出火花:“好人不長命,禍害遺千年。”
徐漫化驗單上的中性白細胞比例超過了70%,血常規裏麵白細胞總數也在增長。
這些指標通通指向了一個地方,徐漫的肺部出現了問題。
溫黎書記得上次看到徐漫,她抽煙的動作很嫻熟,現在又滿身酒味。
嗬,她不得病誰得病。
徐漫見她不說話,臉色那麽嚴肅,幹脆把化驗單搶過來看:“我化驗單怎麽了,真絕症?”
溫黎書將徐漫的打火機搶了過來,扔進垃圾桶裏:“吸煙多久了?”
“沒多久。”
溫黎書氣惱:“你都快吸死了,沒多久?!”
徐漫看著來來往往的護士,麵子上到底掛不住:“你平時在醫院也這麽大聲嚷嚷?”
溫黎書聲色俱厲:“我、問、你、吸、煙、多、久、了!”
“閉嘴,嘴上按了個喇叭?!”徐漫將鴨舌帽和口罩戴上,拉著溫黎書就往醫院外麵走。
溫黎書把她甩開:“別碰我,你就該死,死了更好!”
溫黎書轉身就走,徐漫咬著牙薅著溫黎書的頭發往外拽她:“你要是不服,去外麵打一架,別tm給我矯情。”
溫黎書怒目圓睜,扯著徐漫的衣服就打。
徐漫反手甩給她一個巴掌。
護士們不可置信的看著兩個人,在醫院如此撕扯,也是厲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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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院樓前的花壇處。
溫黎書坐在石凳上,腳踏在石桌上,臉上幾個新鮮的巴掌印,頭發亂糟糟,身上的白大褂也被拽的歪七豎八。
徐漫戴的假睫毛被扯掉了一個,頭發被薅成雞窩頭,右臉腫的有點高,口紅粘的滿臉都是,襯衣扣子崩掉兩個。
兩人打完架,累了,石桌上還有兩杯奶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