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2章 小詩的死
“季維生,季維生,阿明真和艾喜的三姐領證了?”一大早,呂靖火急火燎的跑到了季維生的辦公室,一進門就嚷道。
季維生幽幽的看了他一眼,然後繼續工作。
呂靖急的不行,一把奪過季維生手中的筆,“說呀!”。
季維生氣笑了,“人家結婚,你那麽激動幹嘛?”
“上次吃飯的時候,不是還扭扭咧咧的嗎?這才幾天啊,怎麽證兒都領了。”呂靖嘖嘖了兩聲;“沒想到阿明是這麽衝動的人。”
“認識阿明這麽多年了,你覺得他衝動嗎?”季維生朝呂靖勾了勾手指;“給我根兒咽。”
呂靖輕蔑一笑,把煙和打火機都丟了過去。
季維生點燃一支叼在嘴上,幽幽道;“遇見了對的人,結婚不是水到渠成的事嗎?都三十多歲的人了,碰見想娶的人不容易。”
呂靖沉默了幾秒,聳了聳肩說;“也是。”
“從前不想結婚,選女人隻挑漂亮的,現在想結婚了,就想找個單純點兒的,哪怕是真圖我錢,也表現的不要那麽明顯的。”呂靖無奈的搖了搖頭,悲傷道;“好女人都是別人家的了。”
“你說當初,我要是認認真真的去追艾莎,是不是也早結婚了?”
季維生撲哧一聲,一副看傻子的神態看著呂靖。
呂靖抬了抬眉,欣然的接受了季維生的鄙視。
他和申銘碩一樣,都沒有想過結婚,所以從來不去招惹娘家婦女,直到聽見阿明結婚的消息,驚訝的同時也很佩服阿明的勇氣。
玩命兒的人都敢成家,他在怕什麽?
失策了!
季維生一支煙抽完,又立馬進入了工作狀態,完全當呂靖不存在。
呂靖攤在沙發上,腦子裏不知道在想什麽?過了幾分鍾,他突然道;“江家那畜生最近在幹什麽?怎麽沒動靜了?”
季維生頭也不抬道;“銘碩盯著呢。”
呂靖好奇道;“他們湊到錢了?”
季維生道;“按照慣例,年前會給他們撥一次款,這麽大的工程,應該結不完,就看他們怎麽分配了。”
呂靖笑了起來,“艾嬌跟了他兩年了吧,到現在都沒結婚,估計想嫁進江家是不可能了,我要是艾國民,就應該留一手。”
“前段時間,艾嬌到我們家找過喜兒,想讓我放江思朗一碼,喜兒當場就給拒了,我想艾嬌應該是來探探口風的,如果江家再不去艾國民家提親,他們應該就要分道揚鑣了。”
呂靖嗤笑道;“混成這樣,他也是個人才。”
當年的江思朗多風光啊,豪門圈中的貴公子,剛來蓉城的時候,高傲的像隻孔雀,如今淪落到出賣色相的地步,當真讓人唏噓。
“對了,你們啥時候走?”
季維生愁道;“我這不是緊趕慢趕的嗎,想把手裏的事先處理完,喜兒怕冷,我想早點兒帶她回去。”
呂靖歎了口氣,深明大義道;“走吧,忙不完的活就交給我,反正銘碩今年也不想回新加坡,我留下來陪他。”
“為什麽?”季維生抬頭看著呂靖問道。
呂靖猜測道;“我想他應該是為了躲家裏麵的催婚吧,可他自己不承認,說是要盯死江思朗。”
季維生微不可聞的歎了口氣,“我已經讓大哥幫忙查小詩的死因了,隻是過了太久,查起來有點兒麻煩,初步判定,應該與江四朗的母親有關。”
“真的?”呂靖激動的站了起來。
季維生點了點頭;“我哥說,小詩出事前的一周,江天威的律師偷偷見過江思朗的母親旺瑜,在飛雲碼頭的一艘快艇裏,大哥覺得蹊蹺,就抓了那律師,審完之後,他說是旺瑜約的他,問了關於江天威立遺囑之事,小詩繼承了5%的股份。”
“5%?那可不少啊!”呂靖驚訝道。
季維生說;“小詩的母親,是江天威最小的女兒,從小捧在手心裏長大的,當年生小詩時難產而死,留下小詩這根獨苗,雖說隻是外孫女,可比江思琪受寵多了,她是江老夫人一手帶大的,繼承5%的股份並不稀奇。”
“所以你是懷疑,旺瑜為了這5%的股份,精心製造了那場意外?”
“不是沒有可能。”季維生說;“你想啊,小詩當時是市場部的執行總監,她去哪兒一般都有助理跟著,出事那天,偏偏身邊一個人都沒有。”
“而且,她進冷凍倉庫時,庫管員肯定要跟著的,怎麽會那麽巧,庫管員剛好就被一個電話叫走了,而且回來的時候不檢查一下,直接就關了門,你覺得合理嗎?”
“小詩出事後,市場部執行總監一職,自然而然的就落在了江思朗手裏!”
呂靖驚出一聲冷汗,肝顫道;“如果真是這樣,就太他媽狠毒了,好歹是表兄妹啊,怎麽下得去手,錢真的有那麽重要嗎?”
季維生冷笑道;“江家這些年發生的意外還少嗎?尤其是江天威剛過世的那幾年,為了那點兒遺產,丟了多少人的性命?”
“這就是為什麽,當初我爺爺一直反對我和江思琪在一起的原因,他忌憚江家人,我爺爺常說,戰場上最怕這種不要命的,眼裏隻有目標,沒有軟肋,萬事皆可拋!”
呂靖雞皮疙瘩都起來了,抬手搓了搓肩膀,問季維生;“這事兒要不要告訴申銘碩,他一直也在查。”
“先不要,等我回去核實了再說。”季維生考慮到申銘碩對小詩用情至深,萬一一衝動,打草驚蛇了怎麽辦。
呂靖提醒道;“那你們這次回去一定要小心一點兒,我爸說,江家最近被打壓的已無還手之力了,我怕他們狗急跳牆,做出什麽極端的事來!上次艾喜和米粒被綁的事,現在想起來都心驚膽戰的,更何況,艾喜現在還懷著孕呢。”
季維生扯了扯嘴角,不屑道;“我季維生的老婆孩子,一輩子經曆一次那樣的風雨就夠了,再來,哼!我讓他們死無葬身之地。”
呂靖說;“總之還是謹慎一點兒的好,跟那種瘋子,沒道理可講的。”
“我知道,你放心!”
“行吧!”呂靖站了起來,心情變得異常沉重,“我走了,你慢慢忙,記得讓阿明請客啊,我回去準備紅包了。”
季維生道;“你自己跟他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