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4章 多管閑事
有些人你不沾上他,你一輩子都不知道這個人會有多難纏,現在辛雅丹終於知道陳鹿兵是個難纏的麻煩鬼了。
「那你的意思是說,不管我做多大的讓步,你都吃定我了,對吧?」
「我可沒有這麼說,我讓你做的事你不願意做大可不必強迫自己去做,你完全可以和我分道揚鑣啊,也不用來找我,咱們井水不犯河水,這不就完了嗎?你非得死皮賴臉的來找我,讓我給你一個保證,我能給你什麼保證?像我這種坐過牢的人本身就是個無賴,你想讓我給你保證,我就算保證了你能信嗎?」陳鹿兵無所謂地笑了笑問道。
辛雅丹算是徹底沒招了,黑的白的明的暗的,這傢伙都不吃,而且如果自己再像以前那種行事方法,尤其是採取自己父親那套手段來,恐怕吃虧的還是自己。
所以想來想去就只剩下女人的溫柔了,都說女人的溫柔是無敵的,眼淚就是最廉價的子彈,只要擊中男人,就會將男人打成馬蜂窩。
所以辛雅丹也不說話了,坐在陳鹿兵面前,想想自己的傷心事和這些年的不容易,眼淚就像是決堤的洪水傾瀉而出。
這個時候紅茶上來了,她聽到上面沒有動靜,以為這兩人在搞什麼呢。
但是上來一看,這兩人居然規規矩矩的相對而坐,可是走近了發現有些不對勁,這個漂亮的女人居然在陳鹿兵面前哭得梨花帶雨,妝都花了。
雖然辛雅丹沒有哭出聲音,但是眼淚不像是假的,而且她就在陳鹿兵面前坐著,即便她想往自己眼裡滴眼藥水,撒辣椒面,陳鹿兵都能發現,可是她什麼都沒做,就這樣,眼淚說來就來,果然是好演員。
「怎麼了?沒事吧?」紅茶試探著問道。
「車洗完了嗎?」陳鹿兵沒有搭她的話茬,反而問辛雅丹的車有沒有洗完。
「已經洗完了,開出去了,我說你也是,你和他有啥說啥,哭啥呀,哭就能解決問題啊,他這個人最心軟了,你只要求求他,沒有他不答應的事兒,你要是和他硬剛著來,我看你今天的眼淚算是白流了」。紅茶說著拍了拍辛雅丹的肩膀小聲說道。
「紅茶,你是不是沒事找事啊?這位辛總還要哭一會兒呢,你讓下面的夥計給她的車打打蠟」。陳鹿兵壞壞的說道。
辛雅丹聞言心裡恨死他了,但是她是個從善如流的人,當然把紅茶的話說聽進了心裡。
所以當紅茶走了之後,辛雅丹立馬不哭了,抽了幾張紙巾,將自己臉上的淚痕擦乾淨,然後又拿出化妝盒給自己補了補妝,這才收拾起所有的東西,然後看向陳鹿兵。
「人人都有求生的本能,我也一樣,你說的對,我父親已經出去了,鞭長莫及,所以我聽你的,好好在國內做生意,他如果想在外面養老,我給他足夠的錢,他如果想回來,還請你幫忙把他的事情抹掉,不管付出多大的代價,我辛雅丹認了」。
對於辛雅丹如此決絕的表態,陳鹿兵倒是有些意外。
按他的推算,辛雅丹怎麼也得回去給剪刀王打個電話,把今天自己的態度向他彙報一下。
然後再從剪刀王那裡聽取對付自己的計策,如此種種,可能幾個月的時間就過去了,拖著就拖著唄,反正對自己也沒有什麼損失。
只要自己不高興了,隔三差五就把剪刀王的公司拉出幾個來交給林泉東。
「不會吧,這麼快就決定了,你不向你父親請示一下嗎?這是他老人家創下的基業,雖然這些年一直有你打理,但是你也該徵求一下他的意見吧」。陳鹿兵帶有諷刺意味的問道。
「你也不用激將我,從現在開始我都聽你的,你說怎麼辦就怎麼辦,只要能保住剩下的這些公司不被查封,你說什麼我都聽你的」。辛雅丹果然是為了公司豁出去了。
「那行,那我們就談第一條規則……」
陳鹿兵想的很明白,不管任何時候,他都不可能和辛雅丹一起前往境外,辛雅丹必須老老實實待在天州作為人質,這樣自己才能出去見剪刀王和他交涉需要交涉的問題。
所以他說的第一條規則就是不許辛雅丹離境,她要永遠待在國內,如果剪刀王想見她,想自己的女兒了,那就要冒著風險回國。
如果剪刀王沒這個魄力,沒這個膽子,那就待在國外不要回來了,反正現在也能視頻,沒有必要非得見面。
辛雅丹聽到陳鹿兵的第一條規則,差點就要炸了,這不是限制她的人身自由嗎?
但是陳鹿兵就明確的告訴她,就是限制你的人身自由,不然那你和我和解求的是什麼呢?
財產自由和人身自由,她可以選一樣,不可兼得,世上哪有那麼好的事兒,你既有人身自由還有財務自由。
辛雅丹想來想去還是答應了,這就是城下之盟,沒有辦法的事情。
「這茶室的椅子太硬了,坐著難受,硌得屁股疼」。陳鹿兵說完,起身走向了沙發,並且從煙盒裡磕出一支煙來。
打火機就在他觸手可及的位置,但是他卻看向了坐在茶台旁的辛雅丹。
「你在那坐著幹嘛呢?和個木頭樁子似的,過來呀」。
辛雅丹看了他一眼,愣了好一會兒,那眼神分明就是你抽煙就抽煙,關我屁事,你不知道我聞不得煙味嗎?非得要我過去吸你的二手煙啊。
但是陳鹿兵將煙叼在嘴上並沒有點燃,死死盯著辛雅丹,直到她不得不乖乖的站起來,走到沙發旁。
「你看啥呢?點煙啊,這點活都不會幹啊,是不是當大老闆當習慣了,你剛剛不是說了嗎?只要我答應你,什麼事兒都由著我來,現在這事就是啊……」陳鹿兵正在想盡辦法一點點打碎辛雅丹的自尊心。
辛雅丹的自尊心極強,而且從小就是個學霸,不僅畢業於名牌大學的金融工商管理,而且還是雙碩士,所以讓她低聲下氣的伺候這個小混混,她心裡是什麼滋味兒,可想而知。
但是陳鹿兵要的就是這個效果,要讓她聽自己的,不會在背地裡作妖害自己,首先就得讓她聽自己的話,可是自己現在也沒有什麼能夠讓她服從的,就只能從這些生活中的細枝末節開始。
辛雅丹忍著一口唾沫想吐在他臉上的衝動,伸手拿起打火機,咔嚓一聲,替他點燃了香煙。
「我告訴你,我們兩個最多就是合作關係,你不要太過分了,這打火機就在這兒,非得我給你點你才會吸呀,我不給你點,你就不會喘氣兒了?」辛雅丹點完煙之後將打火機啪的一聲拍在了茶几上,氣勢洶洶的說道。
陳鹿兵彷彿早就預料到她會有這種反彈,所以不著急,開始的時候都會有這種現象發生,即便你想訓練一隻狗聽你的話,也要往來繁複的經過很多次嘗試引導,她才會聽你的話,才能學會行坐卧舔。
等辛雅丹發完了脾氣,一屁股坐在沙發上之後,陳鹿兵這才深深的吸了口煙,但是他將煙灰直接彈在了地板上。
這讓辛雅丹非常不滿,雖然這裡不是自己的家,也不是自己的公司,可是她看不慣這種煙灰缸近在咫尺,卻將煙灰彈在地板上的無恥行為。
「我就搞不明白了,煙灰缸就在你面前,你為什麼不彈在裡面呢?非得要給別人增加工作量,你才能安心嗎?」辛雅丹終於忍無可忍,質問道。
「看不慣是嗎?看不慣就過來給我捧著煙灰缸啊……」
「你你不要太過分了……」
「你過來坐到我這裡試試,煙灰缸放在茶几中間確實有點遠,你過來,我告訴你該怎麼做,我才能舒服,才能把煙灰彈在煙灰缸里……」
辛雅丹雖然不想搭理他,但是今天自己來的目的還沒有達到,陳鹿兵答應自己的事情,也沒有說一個具體的時間,自己父親那邊還在等著她回話的消息,所以無論如何今天自己都要忍著,把這件事情處理完了再說。
辛雅丹走過去,想要端起煙灰缸放在茶几的邊緣,這樣陳鹿兵一伸手就能把煙灰彈進去,可是陳鹿兵不想這樣。
就在辛雅丹走到他身邊的時候,他伸手抓住了辛雅丹的手,使勁的向下拽,辛雅丹以為他要自己蹲下或者是坐下,這都無所謂,她能做得到。
可是當她快要蹲下的時候,陳鹿兵居然一手掐住了她的後頸,然後一直向下按,直到她不得不跪在了地板上。
她今天穿的是白色的職業襯衣和包臀裙,這種裙子穿在身上非常能夠襯托女性的身材,但是遠遠不及運動服裝有那麼好的彈性,所以當辛雅丹跪在地上的時候,她的屁股一覽無餘的撅了起來。
他身上這套衣服價值上萬元,可是現在和地攤貨沒有任何區別,都需要接受地上污漬的侵襲洗。
而當她的兩手撐在地板上的時候,頗有一種做俯卧撐的感覺,可是從膝蓋處傳來的痛感,讓她不由得想要掙扎著站起來,可就在此時,她感覺到陳鹿兵將煙灰缸重重地拍在了她的屁股上。